苏牧知道她在索吻,低头在她的额头和脸颊上轻吻几下,慢慢地,吻上了她樱桃般的红唇。
两人分开近十日时间,早已思念难捱。
余韵悠长的一个吻过后,她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感觉到苏牧的手还放在那个位置,将头埋在他胸口。
苏牧手上轻抚着,低头咬了咬她红透的耳垂,“娘子有没有想为夫?”
沈云初闻声将头往里钻了钻,“夫君白日**,没羞没臊。”
苏牧闻言莞尔一笑,沈云初有孕在身,虽被挑拨起来了浴火,却没想过真的碰她,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那个梁嬷嬷回宫必然会恶人先告状,皇后知道后肯定会派人来公主府询问。”
沈云初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摇摇头,“那又如何,父皇会替我做主的。”
“那也要咱们占理才行。”
“夫君的意思是?”
“你现在带着刘婶进宫见陛下,公主府不能交在外人手里。”
沈云初略一思忖,点点头,“也对,只是赶走梁嬷嬷还不够,必须落实刘婶大总管的身份,夫君真的要住在外舍吗?”
“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苏牧点头道:“去吧!这件事宜早不宜迟。”
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
沈云初吩咐道:“张进备马车,本公主要回宫一趟。”
张进忙道:“遵命。”
沈云初又对着刘棠妤道:“刘婶,公主府大总管只能由你来当才行,现在陪我回趟宫中。”
刘棠妤对如今公主府的情况已经有了清晰的判断,她躬身回道:“是,公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公主府,张进已经命人准备好马车,两人上了马车,护卫统领全文兴点了三十名护卫,护在马车两侧直接向皇宫而去。
大魏从没有过公主府,周缙赐给沈云初的公主府也不是新建的,而是由一处占地二十余亩的宅邸改建而成。
这处宅子在寸土寸金的东京城里,算的上是大宅子了。
周缙给配备的宫女和太监有五十人,足可以看出公主府规模之大。
苏牧所住的外舍紧挨着公主府,占地虽只有两亩,房间也是不少,这里与公主府之间隔着一道新打通的月亮门,门口日夜有宫女和太监看守。
沈云初想见苏牧,可以派人前来传召。
苏牧想见沈云初却要门口的宫女和太监去向沈云初禀报。
这些太监和宫女中间可操作的余地太多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
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清理掉公主府里不安分的人,只有让沈家跟来的亲信彻底控制公主府,他才能在公主府里出入自如。
公主府护卫营的一百人,平时不可以进府,这些人在城里都有自己的住所,平时分两班倒护卫在公主府外围。
觭梦、孙道韵、唐瑛娘跟着苏牧一起住进了外舍。
迎接完沈云初,韩小六回太清别苑管理制冰作坊。
孙道韵和唐瑛娘也去了蛋糕铺打理生意。
外舍里这会儿只有觭梦一人在。
苏牧穿过月亮门来到外舍。
觭梦正在床前弯着腰整理衣物,回头望着苏牧,问道:“姑爷和公主真要分开住吗?”
苏牧点点头,“只能暂时分开一下了。”
觭梦撅撅嘴,“小姐这个公主的身份一点都不好。”
苏牧抬手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微微一笑:“谁说不是,不过也有好处。”
觭梦惊愕的问:“什么好处?”
苏牧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觭梦俏脸一红,娇羞的转过身,微颔着首,晃动着秀美的身体,“姑爷真坏。”
苏牧双手一展,将她抱在怀里,“她又不是不知道咱们的关系。”
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身上游走,觭梦的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姑爷白日**,没羞没臊。”
苏牧:“......”
又是这句。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觭梦低着羞红的脸颊,挣脱出来,弯腰继续整理衣物,口中呢喃:“白日里总是不好。”
少顷。
觭梦双腿并拢,两只脚呈内八字,将俏脸埋在叠好的衣物上,紧咬着下唇,一副娇媚动人的表情,发出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
不知过了多久。
两人心情舒畅的离开房间。
......
御书房外。
沈云初已经进宫多时。
周缙正在御书房里召见大臣,她只得在御书房外等待。
御书房内。
户部尚书,王钧道:“陛下,此次西征,户部已经调拨了军饷,只是出征补贴实在凑不出了,臣请陛下打开内库调拨些银两给户部。”
周缙神态自若坐在雕龙椅上,心中却已经在骂人了。
王钧老匹夫,整天跟朕要钱,到底你是户部尚书,还是朕是户部尚书?
吏部尚书,秦浚生道: “陛下,马上就是月底,官员的俸禄也需要及时发放,陛下不如多调拨一些给户部。”
周缙嘴角抽了抽,内库可是大魏历任皇帝两百年积攒下来的家业,国库每年都入不敷出,每次缺钱了都要从内库调拨,几年时间他的内库也快见底了。
“朕的内库也没钱了,西征军饷补贴,户部自己想办法吧!”
徐济道:“陛下,大军西征劳民伤财,若户部凑不出军饷,不如等秋税收上来再举战端。”
周缙看着几个老狐狸,心中已是咬牙切齿,大军都派出去近一个月了,现在撤回才真的是劳民伤财。
你们无非是惦记朕的内库罢了。
周缙摆摆手,“朕会想办法,诸位爱卿且回去做事吧!”
大臣们闻言一起施礼,退出了御书房。
出来见到沈云初站在门口,几人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便迈步离开了。
“公主请。”杨庆忙道。
沈云初点点头,迈步进入御书房,刚进门便见一只上好的汝瓷玉盏,摔在她脚下,瓷片瞬间四散开来。
周缙怒道:“混账。”
看到是女儿来了,立刻起身露出笑脸,问道:“初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云初刚酝酿好的情绪,被这一摔吓的瞬间没了,眼泪是流不出来了,只得佯作委屈的撇着嘴儿,“父皇,宫里派去的那个梁嬷嬷,刻意刁难女儿,女儿想请父皇给公主府换个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