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蝶惊讶地点点头,“好快啊!只是他们都养不起了,还如何敢生呢?”

苏牧无奈地道:“他们可能不会生了,但是他们生下来的孩子长大后,难道也不生吗?”

“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肯定要生的。”

穆书蝶脱口而出,但刚说完便后悔了,她一个不能生的自揭短处,心里又怎会不难受。

苏牧似是看出了她的痛苦,抬手揽住她的纤腰,笑问:“还要不要听了?”

“听,听吧!”

穆书蝶磕绊道。

“在大魏女子十四可嫁,男子十六可娶,再有十年这些人都会成婚生子,人口就会再度暴增。”

“明白了,这就是人口惯性。”

“没有那么简单。”苏牧摇了摇头,“每年都会有新生儿,这些新生儿会陆续成年,并且结婚。故此,今后大魏的人口数量每年都会增长,而且越往后面,增长的就会越快。”

“啊!”穆书蝶惊讶的啊了声,震惊地看着苏牧,“这样真要养不起了。”

苏牧笑了笑,“所以朕让张邦则出发去了南洋,等他将成熟的地瓜和土豆运回大魏,全部种下去,几年后便可以进行大面积推广,可以保证百姓饿不死。”

穆书蝶愕然:“那,那两样东西可以养活这么多人?”

苏牧淡然一笑,“亩产五千斤,如何养不活?”

“五千斤?”

穆书蝶睁大眼眸,心中一万个不相信。

一亩十多倍的产出,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苏牧耸了耸肩,“朕算错了,应该是亩产三千斤。”

他说的斤是十两一斤,大魏的斤是十六两一斤,换算之后约等于三千斤。

“呃。”穆书蝶又是愕然,“三千斤也很多,陛下不要开玩笑了。”

“你不信?”苏牧朝她眨眨眼,笑道:“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打什么赌?”穆书蝶羞涩地别过头,他一肚子坏水,肯定没安好心思。

但她并不怕,全身上下都被他开发过了,有何可怕?

谁知苏牧侧头在她耳边小声道:“你与醉蝶一起陪朕。”

“你......”穆书蝶闻言美眸一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行,你休想。”

“好吧!不行就不行。”

苏牧嘴上如此说,心里却认为这是迟早的事,不急于这一时。

穆书蝶轻舒了口气,心道:坏蛋家伙,竟然想让自己和妹妹一起服侍他,人家不要脸面的啊!

她瞥了苏牧一眼,问道:“陛下为何要让百姓分户呢?”

“天下田亩有数,人多了,每人能分到的地就会少,相应的分到的粮食也会少。”

“那样就会有人吃不饱饭。”苏牧愉快的笑起来,“朕人让百姓分户,为得是将多出来的人口送去海外,比如澳洲岛,那里可不缺土地。”

“呃。”穆书蝶又一次惊讶,“这......陛下要迁移子民,去海外开疆扩土......好庞大的计划啊!”

两人交谈至此,她基本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苏牧提前计划好的,而且几年前便开始暗中实行了。

苏牧望向窗外,深吸了口气,肖俊的脸庞上露出一丝茫然,“计划是计划,能不能顺利达到目的,朕心里也没有底。尤其是粮食问题,朕很怕百姓因为朕的计划挨饿。”

随着人口剧增,大魏本土产出的粮食必定会出现短缺。

尤其是在大魏土地兼并严重的情况下,土地严重分配不均,穷人吃不上饭,富人家中粮食堆积如山,绝不只是说说,而是现实中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的事。

“陛下不是准备了土豆和地瓜吗?”穆书蝶侧头靠在男人身上,“我觉得陛下肯定会成功。”

“哦。”苏牧好奇的哦了声,“你就那么相信我?”

“为何不信?”穆书蝶眼睑微抬望向苏牧,“陛下在奴家心里是最有本事的人,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

“呵呵!”苏牧呵呵一笑,“朕遇到最大的难题就是你,想当初朕可是研究了几个月......”

“你......不许说......”

穆书蝶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又说起了自己的身体。

她羞涩地别过头,望向窗外,玉颊上泛起一抹殷红。

“嘿嘿!”苏牧弯腰双手一抱,将她拦腰抱起,往左边卧室走去,边走还边打趣:“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朕虽有幸征服,每每思及,却又觉得意犹未尽。”

“你......坏死了。”

穆书蝶一双玉手捂住脸颊,轻口嗔道。

当初在无名小岛上时,苏牧就常这样打趣她。

蜀道为何难于上青天?

因为蜀地地形险峻,山路崎岖,沟壑纵横,交通不便,被誉为‘天下第一难道’。

走这样的道路,比等天还难。

在苏牧眼中,她便是那天下第一难。

但征服的快感也强上数倍。

苏牧每每都乐不思蜀,不外乎是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

他就好比是一个登山爱好者,越是难走的道路,越能激发他挑战的欲望。

穆书蝶被放在床榻上的一瞬间,心头剧烈跳动,引得酥胸一阵急速起伏。

轻靴去,罗袜抽,满地衣衫乱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

穆书蝶头侧躺在男人肩头,呼吸渐渐平复下来。

苏牧轻抚美人香肩,看着她那怀春双眸,轻缓吟道:“寝室情浓人似玉,枕边残月影横斜。梦回犹自忆南洋,此时何处是天涯。”

“唉!”穆书蝶心中无奈一叹:这个坏人,偏生有如此才情,又有哪个女子能不喜欢呢!

“往事凄凉浑似梦,可怜明月照黄昏。旧欢零落总归尘,断肠何处是前身。”

“噢?”苏牧愕然一怔,“好诗。”

穆书蝶抿唇一笑,轻哼道:“哼!人家的父亲可是位老夫子,区区诗词谁还不会。”

“也对。”苏牧莞尔:“来首**的。”

“去,去,去——”穆书蝶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美眸轻嗔:“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谁家皇帝像你这样,满肚子的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