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战神霍去病，也因此中了招，后来病死在前往河朔的路上。
这样的事情，很难保证匈奴人不会在此刻用上。
“茫茫戈壁，千里大漠，水源奇缺。”
“匈奴人若是在仅有的水源处下毒，那就…”
“你等等。”
刘荣走到书桌坐了下去。
开始奋笔疾书。
不多时，刘荣重新站起身来，将纸张递给单丘。
“将此随旨送往卫青军中，告诉他，若是在行军途中遇到有病死牛羊的水源，照此办法行事。”
“决不可大意！”
…
巍峨壮观的燕然山下，卫青军团正在行军。
看着手中送来的旨意，卫青沉默不语。
“大将军，出什么事了？”韩颓当好奇询问。
“陛下要我们前往漠北，追击匈奴人。”
卫青将旨意递给他，脸上满是凝重。
“茫茫大漠千里没有人烟，大军要是前往大漠，粮草恐怕不好解决吧？”
韩颓当满是忧虑看着正在缓缓而行的大军，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卫青摇摇头，并不以为然：“骑兵补给向来都是就地解决。”
“北军一人三马，除去赶路之外驼运补给不成问题。”
面对强劲的草原劲敌，汉军的思路向来是打到哪吃到哪。
面对敌人，绝不会手软。
打下来之后是大汉的子民。
之前，那叫敌人。
根本用不着客气。
“匈奴人能去，汉军同样也能去。”
掏出舆图，卫青自己拿在手里端详。
往前看了一眼，卫青心里有了决断：“只要能到达金微山，那么就可以在当地的牧民手里解决这个问题。”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水源。”
说到这，卫青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人一天不吃饭没有大碍，可是一天不喝水那就会成大问题。”
“茫茫大漠，烈日炎炎。”
“咱们所携带的水最多能撑上个十天半个月。”
“要是拖得久了，那可就……”
“大将军的意思是，此次用兵最重要的是水源？”韩颓当凑前询问。
“不错，正是如此。”卫青点点头。
“前锋将军在前开路，将军为何不让他在前面多抓些舌头，给大军带路？”
“到时候也好寻找水源。”
韩颓当建议道。
点点头，卫青很同意他的办法：“不错，到时候是得抓些当地的牧民，为大军带路。”
正要将旨意收回，忽然卫青发现旨意中间还夹杂着一张纸。
拿出来仔细看过之后，卫青脸色连连变换。
长叹一声。
“陛下多谋远虑，臣远不及也！”
“陛下说了些什么？”韩颓当好奇询问。
“将军到时候就知道。”没有解释，卫青只是神秘一笑。
“传令大军，加快行军！”
“一定要赶在伊稚斜逃跑之前追上他！”
……
“伊稚斜真的走了？”挛鞮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消息，连忙确认。
宇文竭抱拳一礼，满是兴奋：“是的大单于，伊稚斜夹着尾巴往漠北那边跑了。”
“漠北…”
挛鞮箴嘀咕一句，更加迷糊了。
就算是汉军强大，还没强到让伊稚斜望风而逃的地步吧？
至于掉头就跑？
“跑了就跑了吧。”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拿回了当年父王的地盘，挛鞮箴心情非常愉悦。
“对了，汉朝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挛鞮箴忐忑看向宇文竭。
“汉朝人…汉朝人并不打算撤军，西域联军正在朝我军方向压来。”
叹了口气，宇文竭小声说道：“眼下，正在前往乌苏的路上。”
乌苏，在乌孙以北。
现在正是挛鞮箴准备去的地方。
“背信弃义的汉朝人！”
挛鞮箴低声咒骂一声，满是愤慨：“本单于都打算和他们和谈了，彼此不再用兵。”
“可是他们仍然置若罔闻，简直是欺人太甚！”
宇文竭默不作声。
只当没听见。
汉朝人这次大举进兵，很明显是在没打算和谈！
他们这次为的就是彻底消灭大匈奴。
当初就提醒过他，奈何根本劝不住呀！
“汉朝人若是不理会本单于，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挛鞮箴有些心慌。
“大单于就算是派人调和，汉朝人也不会接受。”宇文竭摇摇头。
那怎么办！
不接受调和，这岂不是在逼自己和汉朝人打？
“大单于，”宇文竭趁机劝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眼下卫青军团舍弃西域去追击伊稚斜去了。”
“一时半会儿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
“而西域联军只有三万汉军，剩下的都不过是一群杂兵而已。”
宇文竭深深看他一眼：“大单于您，为何不倾全军之力和西域联军正面会战。”
“只要打败了他们，那么就可以相机而动。”
“为大匈奴争取主动！”
“对对…！”挛鞮箴连连点头。
“伊稚斜有二十万人马，而汉军不过十万。”
“伊稚斜又把汉军引到了荒凉的漠北。”
“就算是汉朝人获胜了，也只会是惨胜，根本无力再对抗我军。”
眼中寒芒大盛，挛鞮箴语气里透着兴奋：“只要本单于能够击败西域联军，到时候就可以收拾残局。”
“说不定，还能重现大匈奴当年的荣光！”
“打！汉朝人只要敢来，本单于就敢和他们打！”
“本单于何惜一战！”
……
“咩……！”
古力干净利落一刀砍在一头羊脑袋上，霎时间鲜血喷流而出。
羔羊凄惨围在倒地不起，已经完全死透的母羊身边，咩咩直叫。
“扑通！”
将羊蹄抓住奋力一扔，母羊的尸体哗啦一声被扔进白花花一片，漂浮在一处小河的羊群尸体当中。
做完这一切，古力顺手将羔羊抱起，看向一旁同样在宰杀羊群的黑石。
“宰杀了将近两百只羊，用不了多久这条河就算是废了！”
“变得臭气熏天，瘟疫肆虐！”
“哎！”黑石一脚把宰杀的羊踢进河里，心里有些发虚：“水源是黑龙神赐予，让大匈奴繁衍生息的。”
“咱们这么做，黑龙神会不会惩罚咱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古力看着漂浮在河水里的羊群，叹了口气：“汉朝人不给咱们活路，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