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你的狗爪,别拦了道!”

萧言往前走了一步,也是将其手拍下。

“走吧,冉儿。”

与此同时,萧言压根连目光都没有看眼前李钰一眼,只是嘴角,带着一丝不屑。

在其一侧的陆向晚,为之一愣,她可想不到,眼前这个痴傻之徒,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头,做出反应。

而且,他的举动,也没有任何逾越的地方,让人完全抓不到一丝毛病。

随之,陆向晚也急忙挽上对方的胳膊,一同往前头走了几步。

“萧言,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我不想知道我得罪的谁,我只想说,这里是皇城,不管你是谁,想必都没有这里的主子大。”

“你!”

萧言的一句话,逼得李钰哑口无言,除却那气急败坏的一声你,他实在是不敢在这边动手。

亦是如此,萧言带着陆向晚,潇洒离去。

“萧言,你不知道对方是李家独子么?”

“李家独子很牛逼么?”

萧言不过是魂穿者,对于现在这段历史,知晓不多。

所以大魏李家,算是什么存在,他更是知之甚少。

“不能说很牛逼,玉京周边,除却陆家,便是李家独大,得罪了他们的独子,怕是没个本事,活不长。”

“哎哟,那看来我还得罪了一个大家伙,不过,我这不是还有你么?”

萧言笑了笑,似乎并不以为意,说完话的同时,还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位置。

“你看看现在,我们这等相亲相爱的样子,别说是李家,就算是旁人见到了,也知道我们夫妻和鸣。”

“闭上你的嘴巴!”

陆向晚察觉到的时候,两人已经走了一段路来。

而周边的人,也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彼此都为这事情感到诧异。

“都挽手走了那么久了,还在乎这个,我们不是合法夫妻么?再者说了,为我们赐婚的可是陛下,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你我的关系不睦,怕是又要节外生枝许多。”

萧言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再度将手腕抬了抬,而目光,温柔的对向陆向晚。

没有说话,但却什么都已经说了。

“你看来不是痴傻,你是存心装傻!”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现在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蚱蜢,没了谁,都好不长,与其如此,不如演出一场,我帮你们陆家,你也帮我?”

“就凭你?”

“当然,不相信就拭目以待。”

萧言说完话的同时,也朝着皇宫更深处而去。

今天,就是他成名的一天,他必须名动玉京,不成功,便成仁。

夜幕,在不知不觉当中,便开始笼罩住皇城。

到了夜间,灯火比起外头,更加绚丽,而宫殿之中,还有许多人,张灯结彩,放孔明灯求取好运。

“砰!”

“这琼花宴的确是没有白来,晚上还有如此美景,确实赏心悦目。”

宫宴上头,不乏有人在说道此事,而入座在上座的萧言,陪同般的与陆向晚共用一张桌子,也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当然,更多人是有些不太喜悦,毕竟谁人不知道萧言是个疯子。

此刻能够抱得美人归,也算是人生一大奇迹!

换我我也行,成为了许多嫉妒者的口头禅来。

“这烟火,的确不错。”

萧言侧目,看向外头的烟火,也觉得有些不错。

“这么一场烟火,就觉得不错了,萧言,你的确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哦?莫非,李公子见过更好看的?”

说巧不巧,李家因为和陆家势力不相上下,李钰便被安排到了陆向晚的旁边。

也是如此,一听到萧言说完,也是立马接过话茬,随后嘲讽了一句。

“见过,当然是见过。”

“哦?听说琼花宴已经算是当下最大的盛典,你见过比这个更大的烟火,难道说,是家中放的?”

“当然!”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自己吹嘘,但光明正大的承认,你怕是没有看过大魏的法典,这自古以来,帝王的权威,都是无上的,你李家,连烟火,都敢超越皇室,你怕是心中有了谋逆的心思!”

萧言说完,语气之中也是带着寒意。

在这三日的时间,他自然是学了不少关于大魏的法典。

封建社会,大多以帝王为尊,所以,要想完全吸纳,也不需要太多的时间。

而且,大部分的法典内容,也和现代的法治,没有多少区别。

“哎呀,我只是说笑说笑,哪能是真的,只是我曾经有幸见过太后的寿宴,故此,才拿出来卖弄卖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李家有了谋逆的心思,不过说起来,这世家大族,铺张浪费的行为,也不是没有。”

“在理在理。”

“李公子,我们看来还挺合拍的。”

萧言见对方吃瘪,也是颇为开心,随之笑着说道。

而一侧的李钰,此刻也不敢再多顶嘴,只能附和对方,一同笑道。

但如果要说他真的对萧言的话颇为信服,那都是假的。

他心里头,此时想必早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皇上驾到!”

就在萧言与李钰调侃的同时,在大殿屏风的后头,两个宫女,拥护一名男子,也缓步走了出来。

此人瞧上去,年纪二十不到,目光炯炯,带着威严。

眉头高耸,带着杀意,嘴巴算不得厚,但却恰到好处,鼻梁高挺,整张脸,棱角分明。

最让人害怕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神色。

目光扫过一周,原本还在讨论不休的大臣,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巴,正襟危坐。

“各位爱卿,这风景,可是好看?”

帝王的言语,无形之中带着威仪,如同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下头的人,都不敢抬起头来。

“美景煞人,不是琼花宴,怕是一生,都不能看上一眼。”

“是呀是呀,此等美景,一年也未必能够见到几次。”

一人开腔,众人附和。

也是这般,皇帝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儿笑容。

“如此便好,朕只怕辜负了各位爱臣的心意,那既然如此,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