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儿,琼花宴一定要紧紧盯住萧言,别让他真的把我们家的脸给丢了。”

陆府的马车停在大门口,陆逊之还是叮嘱了陆向晚几句。

几天时间下来,陆老爷子的心,还是悬着的。

打实在点儿说,告诫并没有多少用处,皇帝让萧言这等废物参加皇宴,明摆着就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知道了,爹,女儿不会让陆家丢脸的。”

陆向晚点了点头,随之也是微提了自己的裤脚,往马车上头走去。

“你还不快些,难打要让人等你不成?”

萧言站在后头,半响时间,甚是沉默,至于陆向晚,上了马车,语气更是嚣张。

想来萧言,在陆府,连个下人,没准都比不过。

本是想反驳一两句的萧言,最终也是无奈,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是踱步上了去。

这大魏家具的马车,里头空间倒也是不小。

外加上装饰豪华靓丽,相比较之他住的地方,都有天壤之别。

绫罗绸缎,那是五颜六色,亮丽夺目,而坐垫,用的也是上号的皮革,此时还能反起光来。

最让人觉得铺张浪费的,还是车厢的地板,纯毛皮垫着,走着都是一个享受。

“谁让你坐下的?”

刚上马车,萧言也是款款入座,但不曾想到,陆向晚却如同是吃了火药,说话语气,和温柔那是相当挨不上边。

“我作为姑爷,难道还不能坐了不成?”

“你是不是姑爷,你心里也清楚,这里没人见得到。”

陆向晚没好气说完,还顺带的白了一眼萧言。

“得嘞,既然不给坐着,那么马车颠簸,你可得小心些许。”

萧言见状,也不生气,毕竟,陆家欺负自己,想来也不是一日半月的事情。

既然是个赘婿,心里不悦,外表,也要装出一副赘婿的样子。

“哎哟!”

可好巧不巧的是,这马车刚开始起步的时候,路途一阵颠簸。

这也打巧顺了萧言的心意,脚步一软,人顺势就坐到了陆向晚的怀中。

这女人,发育的倒是不错,这前凸后翘,坐下去,比起之前的坐垫,还要软上几分。

“萧言!”

“我之前就说了,这路途颠簸,难免发生一些不如意的事情,不过还算是好的,没把你弄疼,不然等到了皇宫,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萧言明显就是装的,故意摔倒到陆向晚的怀中,就是想给人家一个颜色看看。

“你分明就是装的,起开!坐地上!”

陆向晚有些怒意,她不傻,也是知道这人八成装的。

可想到萧言说的后半句,她想要发作的脾气,也不免收敛了些。

“呵,陆小姐,你这脾气,也就是我能够忍下来,如果是嫁到了别处人家,可不知道有多人要休了你来。”

萧言冷笑一声,也是站直起身子。

“罢了罢了,坐地上就坐地上。”

“你!”

瞧着萧言那贱兮兮的样子,陆向晚的心里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偏偏,现在萧言就是那个大老爷,和他用硬的,怕是得不偿失。

“等到琼花宴结束,我一定让你好看!”

“那我可得好生等着。”

萧言上辈子,就听惯了威胁的话,现在还是死了一次的人,对于这种逼迫,他何尝会退缩一二。

再者说了,自己的确也走到了破釜沉舟的那一刻。

如果琼花宴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他回到陆府,也活不了几天。

经过了一场口舌之争,两人倒也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话来。

一炷香时间过去,外头的马车夫,也是掀开吆喝了一声。

“小姐,姑爷,皇宫到了。”

“知道了。”

按照大魏的惯例,马车,马匹,一律不能进入皇城。

也是如此,马车停靠在宫门口以后,陆向晚与萧言两人,倒也是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这不就是陆家那赘婿么?”

“听说这人是个痴傻,可真的有这事情?”

虽说是正午,但宫门外头的人,却是不少。

大部分都是官宦之后,同陆向晚一般,被邀请参加琼花宴一事。

也是因为陆家树大招风,所有人,似乎在此刻,都对他们小姐的婚事颇为在意。

一道上,就听到了不少流言蜚语来。

“我家夫婿如何,想来还没轮到尔等来评头论足吧!”

陆向晚一个大家闺秀,说实在的,打小就在父亲兄长的关爱下长大。

这辈子,还真的没被人如此说道过一遭。

自从遇到了萧言,背后的流言蜚语,喋喋不休,甚是恼人。

这一回,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处于自己的愤懑,目光也瞬间阴冷下来,而后,语气也有些怒意。

周遭原本还想评头论足的几人见状,也不敢多言。

陆家陆逊之虽然辞退丞相之位,但朝中威望仍在。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人愿意为了赘婿的事情,得罪一个自己得罪不起的庞然大物。

“向晚妹妹,何事让你如此气愤?”

就在周遭人一哄而散之际,宫门边上,一男摇着扇子,踱步走到了陆向晚边上。

不得不提,这男子长得倒是英俊,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一双剑眉横冲云霄,目光微凉,却大有精光,鼻梁高耸,却不单薄,朱唇轻启,却不似女儿味。

可惜的是,这人有些轻浮,笑意之中,总带着虚伪,目中有光,但却有些寒意。

甚至是在和萧言对视的那一刹那,他目光之中的寒意,更是大绽而出。

“无事,还不劳李家公子担忧。”

“莫非是因为这等赘婿?”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陆向晚对李家公子哥倒是不太感冒。

原本萧言还以为她只对自己冷淡,但不曾想,遇到其余人,还是如此。

也好,这样也能让自己舒坦些许。

“哎,向晚妹妹,如果因为这赘婿的事情,不如你且休了他,与我李钰共赴巫山如何?”

“wtf?”

萧言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钰长得一表人才,但言语,却有些不堪入耳。

当着自己的面子抢老婆,还真的没把自己当个人。

特别是他张开手裆下自己去路的那一刻,着实一副纨绔子弟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