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御龙道。
萧言一脸茫然的跟在黄生身后。
不是说去见太子吗?
怎么连个轿子都不给坐。
他满脑子都是各种各样的问题,却一个也不敢问。
雍帝只有一个儿子—魏攸。
到现在为止十七年才放出来,结果大家见得第一面就是在册封大典上。
由此可见,雍帝有多么的重视自己这个儿子。
“你可是有机会了,这么多年,能被太子殿下召见的,可是少之又少。”
沉默中,黄生有意无意的说着:“太子殿下可是个能耐人,三岁视千字,五岁会唐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至此文武兼修,了不得的人。”
“这些话跟我说,没问题吗?”
萧言皱了下眉头,将几张银票塞到黄生手中。
黄生笑了笑,“这有什么的,太子殿下让我跟你说的。”
“……把钱还我。”
……
不多时。
两人来到东宫之外。
没有萧言想象中的奢华,也没有想象中的古朴,中规中矩,若不是黄生带他来的,他路过这里都不认为这里是太子居住的地方。
毕竟每个太子都是有自己风格的,而这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一点。
“进去吧,咱家还没这个资格进去。”
黄生笑了笑,伸手在萧言的后背上推了一把。
仅此一个动作,萧言往前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在地。
他会武功!?
转念一想,萧言也能明白,身为大内总管,没点儿武艺怎么镇得住手下人。
他独自一人走进殿门。
殿内空无一人。
“微臣萧言,应召入殿。”
萧言高声叫嚷一句。
无人回应。
走错地方了吗?
萧言皱起眉头,本想着跪在殿中央等着就行,可他刚要跪下来,瞧见有一人从门外快速跑过。
见此一幕,他怔了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带,选择了站着等待。
一刻钟、两刻钟……
半个时辰过去,殿内还是没有任何人出现,连接待他的人都没有。
“殿下,该出来了。”
又等了一会儿,萧言实在是没了耐性,冲着殿内叫嚷一声。
他实在是不想等了,他已经做了决定,要是再不出来,自己就先回去一趟。
话音未落,魏攸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屏风后面的?”
“刚知道。”
萧言恭敬地行礼,“我只是诈一诈。”
魏攸挑了下眉头,笑道:“本宫听说你脑子很好使,父皇有意让你出使南越。”
“微臣心有余而力不足,恐怕担任不了如此大任。”
“你可以的。”
魏攸面带微笑,来到萧言身前上下打量。
“离近了一看,相貌果然是不错,难怪会有人这么惦记你,你可以回去了。”
“嗯?”
萧言一脸疑惑。
自己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被赶回去了。
莫名其妙!
“在疑惑什么?”
魏攸见他不动,笑道:“本宫说是想见见你,就只是想见见你。”
“嗯……臣告退。”
萧言最终还是拱手告退。
等到他离去后,王德从门外走进来。
“挺好的,就是没有耐心。”
魏攸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微笑:“可惜了啊,现在父皇正在用他,否则本宫一定要将他纳入麾下。”
……
傍晚时分。
萧言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田雅苑。
从太子那儿离开后,他第一时间去了奉先殿,得知陆文思先离开,他这才往回赶。
“这不是有毛病么,叫我过去就是为了看我一眼。”
萧言坐在石桌前喝着茶水吐槽太子的做法。
李勇面露不解,“不应该啊,太子殿下一向都是想好了事情才会去做的。”
“那今天叫我去是想干什么。”
萧言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刚露面儿,又没有仇人什么的。”
“谁告诉你的?”
这时,陆向晚忽然走了过来。
她拧着秀眉上下打量萧言,像是在打量一个怪人,“太子殿下的仇敌就是李家,你不知道吗?”
萧言摇摇头。
陆向晚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想到萧言之前痴傻的模样,只好解释道:“太子殿下有位红颜知己,几年之前吧……突然被人上奏,说太子殿下无心功课,圣上没管,可李怀安三番两次的带着一众官员上奏,无奈之下,圣上命人将那女子抓来送出玉京,谁想到那女子也是硬气,宁死也不走……”
“哦~原来是为了个女人。”
萧言吧唧一下嘴,“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李勇在一旁斜了眼他,暗道:你不也是为了二小姐惹出来一堆祸事。
陆向晚听到这话也有些不舒坦,皱了下眉头,继续说道:“此事之后,李怀安好像盯上了太子,不断地上奏,太子身边的朋友侍卫接连被替换,最后还是圣上躲回一些权力,将太子藏入深宫,太子才算躲过一劫,所以……太子殿下之前的人生也算是……”
“看来李怀安当年可是憋了不少的力气想要夺权啊,现在没能力弄过圣上,这才老实了很多。”
听到这里,萧言瞬间明白楚王之乱的时候李怀安在一旁看戏的心态。
两人就着太子的话题,继续聊起来。
直至天色彻底暗下来,萧言这才伸了个懒腰准备进屋睡觉。
是夜。
皓月千里,树影摇曳。
萧言洗漱完躺在**小声嘟囔:“白天还过来,怎么晚上就没了动静儿。”
本以为今晚还能聊聊人类生殖与发展的重大事件,结果还是自己一个人睡觉。
罢了,咱还没这个命。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刚闭上双眼便听到房门被推开。
接着,一个他看过千百次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陆向晚俏面红润,端着一碗不知名的汤药来到床边。
“萧郎,喝了它吧。”
这熟悉的一幕,熟悉的台词。
莫非这汤药……
萧言咽了下口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我是不是应该说等我兄弟武松回来。
“那什么,要不,明天再喝。”
“我亲手熬的。”
陆向晚莞尔一笑,伸手搀扶起萧言,“……菜叔说有用。”
“这是什么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
萧言看她躲避自己的目光,更是忐忑不安。
千万不能当武大郎。
他颤抖着手想要接过碗,趁机将碗打翻,可陆向晚根本不给他机会,“我来喂你。”
一碗汤药下肚,萧言满头是汗,“我之前看过一个叫潘金莲的,她就是给丈夫喝……”
话音未落,他猛地皱起眉头,腹中忽然传来一阵绞痛,再想说话时,眼前一黑,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