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叫骂。

也没有想象中心痛欲绝的哀求。

更没有拼死的反抗。

萧言嗅了一下、两下、三下,魏婴像是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一张红透了的小脸别过去,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萧言虽是趴在她身上,却撑着身子,除了按住了她的双手,跟她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大哥,你好歹叫两声啊。”

百般无奈之下,他祈求似的说着。

魏婴转过头来看着他,眉宇间透着冷漠。

“我以为你不怕。”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就当我是真的怕了,你叫唤两声也是好的啊!”

“凭什么要我配合你演戏?”

魏婴从萧言不敢乱动只敢挑衅自己开始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想法。

她偏偏不配合,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萧言。

“你再不叫我真的要动手了。”

萧言紧皱眉头,舔了下嘴唇试探性的凑上前去。

这辈子……不,上辈子到这辈子都没有见过,或是听过!

连做这种事都需要哀求的人。

从来没有。

魏婴强忍着想要躲避的脸,冷冷的看着萧言,“我偏不。”

萧言不做声,缓缓地走过去,撅起的大嘴唇子与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越靠越近。

躲啊,你他娘的倒是躲啊!

萧言心中哀嚎不止。

你试试看,你不敢,你肯定不敢。

魏婴梗着脖子,就是不躲开。

一刻钟后,萧言的嘴都酸了,那俏脸上传来的温暖的热量以及散发的清香着实让人沉迷,可他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魏婴此时也累了,脖子都快抽筋了。

“你烦不烦!到底敢不敢!?”

突然,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火气,一侧头,小脸狠狠地凑上去。

已经干了的嘴唇贴在她的小脸上,她皱起眉头,那胡渣子扎的她脸生疼。

可她也不是愿意吃亏的人,见萧言面露错愕,她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了过去。

这一口没有用上九成力气,也用上了七成。

鲜血登时从萧言的脸上留下来。

砰!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踹开。

“萧大人,圣上……嗯,请您,过去。”

冲进来的金吾卫以为能看到两人勾结的画面,没想到真的跟萧言说的一样,他还真的是为了嫖才来的。

不过就是魏婴火辣了些。

一炷香过后。

萧言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按住魏婴的脑袋,在她脸上也咬了一口还上。

魏婴气的不住跺脚,却因为双手都被捆住,没有办法挣脱,只能恶狠狠地盯着萧言叫骂。

直到萧言离去很久,她才平静下来。

“好色之徒,混账,脑子里只有女人。”

她在心里叫骂着,耸起肩头蹭了下被萧言咬了一口的左脸。

不疼。

这算是怜香惜玉吗?

不算,他就是个好色之徒。

魏婴想了想,还是气呼呼的跺了跺脚。

萧言根本就没用力,只是做出了用力的表情而已。

从教司坊到奉先殿得走上半个时辰,路上那名金吾卫闲来无事,也跟萧言闲聊起来。

“火辣,真是火辣。”

金吾卫笑着夸赞,“也就只有萧大人能驯服这样的女人。”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萧言将沾满血的毛巾换了一面敷在脸上,暗道:真狠啊,差点儿把脸皮给我撕下来。

……

奉先殿。

大学士杨博河与宰相李怀安两人带着文武百官分列左右。

雍帝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一股龙威蔓延在殿内,无一人敢发出声响。

“圣上,萧言再三拥护魏婴,一定是与楚王暗中勾结,罪该万死。”

一名言官义愤填膺的叫嚷着。

雍帝没有理会他。

他又不是傻子,萧言这么对待魏婴是什么原因他不管,他只知道现在有萧言看着魏婴,魏婴一时半会儿还跑不了。

若是魏婴真的在这个紧要关头跑了。

萧言是头等罪过。

没别的,只因为除了萧言,没有人敢去教司坊进入雅居阁。

“萧言,此番朕也护不住你,看你该如何是好。”

雍帝心中这样想的,嘴角却微微上扬,眼底露出一丝狠辣。

不多时。

殿外传来一声萧言入殿的传话音。

萧言手拿着毛巾行礼问安后便起身,将毛巾敷在脸上。

“萧言,你这是?”

雍帝皱了下眉头,没有问他关于魏婴的事情。

萧言尴尬的挠了挠头,“回禀圣上,这……魏婴过于火辣,这是……咳咳。”

此话一出。

所有的假设全都被推翻。

今天一早所有人参萧言的本子都是说萧言去了多少次教司坊,魏婴一次没有发出可疑的声音,而且也没见魏婴服用过水银之类的东西。

总不能是魏婴要给萧言生猴子吧……

因此,这些人推断萧言是在保护魏婴,楚王逃离,与萧言有抹不开的关系。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显得这么可笑。

谁说没有反抗过?

萧言这不是带着伤来的吗?

“你从教司坊过来的?”

雍帝拧眉询问,同时转头看向带他来的金吾卫。

萧言点点头,将毛巾拿下来换面儿时露出脸上的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

一边的金吾卫则一本正经的行礼,朗声说道:“末将进入雅居阁时,萧大人与娼妓魏婴正欲行苟且事,魏婴趁萧大人被末将分身,以……咬了萧大人一口……”

这两辈子萧言都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

但凡这殿内有一个地洞,他都能钻进去。

“别说了,别说了。”

萧言憋红了老脸,连声叫嚷。

可那金吾卫却秉承着事无巨细都要汇报的原则,将他最后把魏婴捆起来还了一口的事情也都说了一遍。

待到声音落定,殿内鸦雀无声。

众人看着萧言目瞪口呆,但凡是读过书的人都以为萧言城府极深,肯定是为了更大的事业去的教司坊。

可……现在的一切都说明他真的是为了嫖才去的。

“咳,萧言,为何如此!?”

雍帝听完也觉得尴尬,干咳一声询问。

问的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是为了缓解尴尬。

萧言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我那个……对,那天的刺客是我抓住的!”

“哦?你可知道刺客是谁?”

“微臣不知。”

雍帝看他转移话题,顺势跟着聊起了洛明轩的事情,一众大臣也十分默契的没再提教司坊的事情,转而说起楚王被劫走的事情。

“什么!?楚王越狱了!?”

萧言听罢事情经过,面色大变,难以置信的看向公孙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