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天边映出血红,照射在萧言肿胀的脸上,他这才沉沉醒来。
他抬手摸摸脸:“搞什么,打的现在还肿着呢。”
今天他强行将陆向晚抱上床,本以为是风花雪月、洞房花烛的好时候,没想到啊,这小妮子跟疯了一样又踢又踹,给他生生打成了猪头。
姐妹花不好吗?
还非要跟我分清楚。
“去找杨陆娘,你不是喜欢她!找我干什么。”
想到陆向晚今天所说的,他就觉得疑惑。
“少爷,你也刚起来啊!”
他刚推开门就瞧见打着哈欠的陆安,后者一脸惊讶的望着他,“我以为你没睡呢,二小姐也就刚出来的。”
“嗯?”
萧言一头雾水,总共不会自己睡着之后这小妮子又来了吧。
罢了,不必想这些没用的。
“窦菀儿呢?”
“在书房看少爷画的画儿。”
……
书房内。
窦菀儿手捧着一张女战士的画,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出来新奇的地方。
倒是对比一下图画中的人物,她觉得自己的玉兔不比画上的小。
忽然,萧言推开房门。
她见萧言过来,咧嘴笑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
“这是信仰,你知道个什么!”
萧言白了她一眼, 夺下她手中的画,冷声说道:“你可以走了,现在李家不用你帮我对付了,我也没必要带你入宫。”
话音未落,他卷起画轴,想了又想,还是补充道:“你想刺杀圣上,没这个必要,南越的事,不是圣上能直接掌控的,是你们惹的祸事,你应该努力一下,当上南越的郡主,到时候你说话就有用了。”
“你真的要我走嘛?”
萧言没有回头,自然是没看到窦菀儿呆滞的面容,还有顺着脸颊滚落的泪珠。
她站在萧言身后,前一刻还笑靥如花,现在泪如雨下。
萧言没有察觉到她声音中的颤抖,自顾自的说道:“不是说必须让你走,而是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现如今,你想的是南越,我想的是皇城,如果说真的有一天,你能坐上郡主……”
话刚说到一半,萧言胡浩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两团柔软。
不等他回过头来,一只小巧的玉手已经钻入了他的衣衫之中。
“阿珍,你来真的!?”
萧言心中一惊,刚要伸手推开她。
下一刻,一阵刺痛从他小腹传来,再想动,身子已经不听使唤。
雀舌接触到他肌肤的瞬间,他汗毛倒立,畏罪感从心中燃起。
小混账,你在哪里学的这些!
快停下 !
只可惜,心中的呐喊始终不能被别人听到。
夜幕降临。
一轮银月飞上空中。
皎月千里,银光之下,两个黑影在房檐上快速离去。
其中一人后背上背着一个巨大的竹篓,竹篓中蹲坐着一小妮子,正等着明亮的双眸看着坐落有序的房屋。
“下一次再来是什么时候?天晓得,爹爹答应回去了吗?”
窦菀儿轻声询问。
姜天没做声,裴获则是喘着粗气闷声回了个‘嗯’。
“回去了,我也要做公主,我也想看到爹爹当皇上,南越不好玩儿,大雍才好玩儿。”
窦菀儿痴痴的望着越来越远的田雅苑,小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咯咯咯的笑起来。
翌日。
萧言在放中被发现。
一身衣衫穿戴整齐,连头发也被整理的丝丝清晰。
李勇几番叫喊无人应答才闯入房间。
见到萧言动弹不得,他一掌拍在萧言的后背上,后者只觉得浑身传来一股燥热。
接着,小腹上的那根银针被逼了出来。
“窦菀儿人呢!”
萧言猛地站起身子,话音未落,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大人穴道被封的时间太久了,先休息吧。”
李勇连忙扶起萧言,回头的瞬间,却看到了**的鲜红。
“大人……”
他指了指床单。
萧言没做声,坐在凳子上歇了好一会儿,这才挣扎着站起身子,将床单扯起来叠好,收进了柜中。
一夜荒唐云与月。
小妮子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我可不管你要多少女人,我只要你是我的男人。”
昨晚,窦菀儿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的话,现在回想起来,竟然格外的心酸。
南越……
天知道南越有多远。
庭院。
陆向晚起床后发现房内窦菀儿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便来到田雅苑询问。
一进门就瞧见坐在院中发愣的萧言。
“她走了?”
“嗯。”
萧言闷闷的回应,
“走了也好,她本来就不是大雍的人。”
陆向晚故意说了句狠话,却发现萧言没有像往日一样回怼自己。
思来想去,她还是乖巧的坐在萧言的身旁,陪他一起盯着天边的云彩。
“少爷,有名白面小生来了。”
正在这时,一名传话小童跑了过来。
陆安伸手拦住他,训斥道:“乱叫什么,谁来了也不见!”
“可是那人硬气得很,都打了我们了。”
小童委屈巴巴的捂着脸,诉说着自己被人扇耳光的经过。
“随口问一句叫什么。就要打人?”
陆安眯着眼,转头看了眼还在发呆的萧言两人,叹道:“忍着吧,去把门关了。”
小童低下头,想哭的瞬间却瞧见陆安递过来了二两银子,登时咧嘴笑起来,开开心心的跑去关门。
“南越很远吗?”
院中,萧言忽然问了一句。
陆向晚摇了摇头,“我没去过,不过我听爹爹说,好像很远,叔父守的边疆就在与南越交界的地方,南越的人打仗可厉害。”
“是嘛,难怪她这么能打。”
萧言噗呲一笑,伸手搂着陆向晚,后者破天荒的没有拒绝,乖巧的依在他肩头。
砰!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闷响。
“人死了吗!?”
紧跟着,一声清脆的叫嚷传来。
魏婴?
萧言闻声便猜到来者是谁,他赶忙起身,拉着陆向晚走向正门。
田雅苑在陆家府邸后面,能听到魏婴的声音,说明她已经闯到正堂了。
“群主大人好大的脾气。”
正堂内,陆逊之面沉似水,扫了眼屋外的狼藉,冷笑一声。
魏婴依旧是那身白衣装扮,噗呲打开手中的白玉扇,“宰相大人果然是住哥好地方啊,要不是问的清楚,我进门都能迷路。”
当年陆逊之是力挺雍帝的人,自然是与楚王有些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