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查腰牌嘛,别挡着路了。” 萧言看似配合,摘下腰牌递给徐进。

实际上徐进左右的出路都被白将和萧言给堵死了。

徐进功夫也不差,意识到了这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便接过了腰牌,看的越发仔细。

“你们的腰牌不太对,这里——”徐进看出了问题所在,话还没说完腰间就被锋利的刀顶上了。

萧言叹了口气,冲着白将说道:“是你手艺退步了,还是这小子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徐进没想到光天化日,还真的有人来军营挑衅,压抑的怒火直冲头顶,当即就要动手,他可不惯着对方,大不了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可徐进发现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刚躲过腰间的短刀,对方却出手更快更精准,瞬间封了他的三大穴道。

“哟,大将——大哥,这小子不止眼睛刁钻,功夫也不差,能从我手里抢走短刀,!”白将夸赞徐进。

徐进冷汗都冒了出来,他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尝试着用内力冲开穴道,毕竟十步开外就是军营。

“你们到底是何人?”徐进压着嗓子质问。

萧言眼珠子一转,回道:“昨晚被抓的盗匪呢?关在何处。”

白将也明白萧言的意思,这是打算问出关押地点,然后撂倒对方不惊动军营的人,也省的打草惊蛇。

“你们和盗匪是一伙的?”徐进咬牙切齿道:“人都放了,你们还不满意吗?”

这下轮到萧言和白将震惊了,人赃俱获,怎么刚抓了一晚就放走了。

“谁放的人,不是说抢了曹岩的货船吗?那可是彬州太守回落总管大太监的油水,这都能放?”白将故意套话。

萧言眉头拧紧了三分。

徐进脑回路宽、短、直压根不懂得变通,当即啐了口唾沫:“呸,你们盗匪和朝中外戚党派勾结,故意和触阉党的霉头,还好意思问我!”

话音刚落,徐进也冲开了穴道,手眼身法步发挥到了极致,想要以一敌二。

结果三招之内就被萧言给压制住了。

徐进张口就要喊,结果白将在他后颈一击,瞬间失去了意识。

萧言和白将一左一右架着徐进,将揣着酒囊拧开泼点在徐进的身上,伪装他喝醉的样子,大摇大摆的穿街走巷。

“这盗匪和朝中外戚有关,被释放不该行动太多人,可这小子都一清二楚,看来不是一般人。”

萧言点评道:“他能看穿你仿制的腰牌,功夫也可圈可点,唯一的缺陷就是脑子反应太慢,若是能拉拢帮我们办事,军营那边的线索和证据就相对容易点。”

“我看这小子品行还不错,不如告诉他我们是奉命查案的,或许他会配合。”白将建议。

“你不会要用我的名义吧?”萧言有些不满。

白将笑道:“谁让你名声大呢,你若是担心的话,我们不透露真实身份,只说是神武军派来了解盗匪的,掩人耳目暗中查访,他这脑子反应迟钝,但总认得出神武军的腰牌。”

“行吧。”

于是,两人找了个僻静人少的地方,将徐进给弄醒了,按照商量好的说辞表明了身份。

“喏,神武军的腰牌,你慢慢查,这次是真的。”白将把两块腰牌交给了徐进。

徐进本就憧憬去神武军大展拳脚,如今摸到货真价实的神武军腰牌,既兴奋又激动,连忙将彬州军营那些腌臜事儿都一吐为快。

萧言听完面容严肃冷沉,白将更是拧着眉头,他们都知道彬州太守有问题,但没想到竟能离谱到这种程度。

“这彬州的水居然这么深,看来我们这次是来对了。”萧言说道。

“其实,彬州太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暗地里和曹岩的漕运往来,明面上给外戚党面子,私下和阉党勾结,还借彬州门阀世家的联姻关系,打通人脉,走私的货暴露了就推到曹岩身上,办好了就两两头获利。”

徐进义愤填膺的总结完,还对萧言和白将表示他愿意出一份力,只求能加入神武军。

“你倒是挺有正义感。”萧言调侃徐进,还将他贴身的家书拿了出来,丝毫没有偷窥别人书信的羞耻感:“这是不愿同流合污,要离开彬州会你的怀安县衙?”

“你咋还偷看我的家书?”徐进瞪大眼睛,有些不满。

萧言却抬手撕碎了书信,对徐进说道:“你不是想加入神武军,那就留下来帮我们在军营打探消息,事情办好了就推荐你进入神武军。”

“真的?!”

白将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大哥说话一言九鼎,他可是神武军的——”

“副手,我只是神武军的副手,但推荐你没问题。”萧言截下了白将的话茬儿。

他提醒徐进:“这可是一滩浑水,你想清楚了,吃力不讨好而且暴露的话十分危险。”

“我不怕。”徐进从善如流,豪不露怯。

“不光要有勇气和胆识,还要有脑子。”

徐俊挠了挠头,磕磕巴巴的说道:“这、我这脑子确实不太灵光,有些轴,否则也不会写这样的家书,想要回衙门当差,离开这地方了。”

“那接下来我们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会有应急的处理方法。”

“行,我明白了。”

于是,萧言和白将抵达彬州的第一天就喜提‘耳目’徐进,也掌握了点彬州的情况。

等徐进回到军营按部就班的当差时,按照萧言的吩咐绕着几个营房兜兜转转,将拎着的好酒送了出去,唠嗑喝酒的同时逃出了不少消息,也得知昨晚截获盗匪的走私品以及曹岩货船的物资从军营转移了。

至于萧言,则是和白将去了彬州有名的醉仙楼,那是彬州太守的侄儿开的,是传递消息情报的最佳场所。

出入醉仙楼天字号厢房的都是萧言和白将密切关注的对象。

这不,萧言他们守了一个多时辰,就瞧见了玉京派来彬州的轻骑,风尘仆仆,大汗淋漓,显然是连夜策马赶路,人刚进三楼的厢房,萧言和白讲究一前一后来了李代桃僵,将人打昏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