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孤远停下马扬起头来,荀琬也在一旁摇起头来,看着这个高大的塔形建筑。
“家主!”申不害刚刚介绍完秋风落叶几人之后,便有一个家仆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
神全知确先这个家仆一步开口说道:“让我猜一猜,应该是你们朋友白孤远回来了吧?”
“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您朋友。”家仆吃惊的回头望了一眼神全知,而后恭敬的点头说道。
左丘瑶没有回答,只是冲着家仆挥了挥手。
神全知缓步地走到了窗前,负手而立,眺望东南。
“传说当年黄帝与蚩尤大战,险些败于敌手,那六御旗和八方杯,便是起到了决定作用,帮助皇帝赢得了最后大战,如今江湖重启,虽然你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并且提前拿走了一些东西,也防止他们铸成大阵,但是这个东西最后还是被他们拿到手了。”
神全知话音未落,左丘瑶和申不害二人几乎同时开口:“怎么可能!八方杯六御旗我们手里拿了三样!鬼杯我们更是天生保管他们是怎么弄到的?!”
紧接着左丘瑶奋力的挣扎,起身大声说道:“把鬼杯给我拿来,看看是不是已经被人偷梁换柱了!”
“不必了。”神全知摆了摆手道:“他们盗取的是最后一面,放在白孤远手中的六御旗之攻旗,这六旗所组成便是一个变幻莫测之巨大法阵,八方杯虽然他们缺少极其重要,以迷惑人们心智之鬼杯,但如今也已经不再重要了,大阵可成,至于是否迷惑敌人还有后招。”
正当神全知他们还在讨论六御旗时,姜宏已然亲自来到了晋韩,并且还带来了两个重磅消息。
“曾老弟,咱们辛鸠在晋韩局势,可谓一片大好呀。”
姜宏正坐在一处宽敞的大殿的最中央位置,他的神态有一些慵懒,眼神之中有一丝轻蔑,言语之中也有一些不屑之色。
“大家主亲自前来,曾瑜礼当出城迎接,然而国内实在不太平,我也不敢贸然离位,还请您见谅啊。”
曾瑜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姜宏的脸色,其实也并不是说他并不想去迎接,而是他根本不需要去迎接。
姜宏打的什么算盘,他的心中再清楚不过了,他不说,只是他不想去深究,因为他知道在如今这个大争之时,没有人是真心真意的与你相交,更何况这种要窃取天下的不礼行为,更是让人为自己而谋福利。
虽然如今隐散表面上与它辛鸠相联合,但实际上来说,不过是利用他做一些他们懒得去做的一些小事,毕竟如今他们的实力相比之下还是弱的多的多的。
“我知道了,如今把杂家兑付的如何了?我给你们的东西可还好用?”姜宏缓缓站起身来,一股霸者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从他周身散发开来。
曾瑜急忙后退一步,态度极其谦卑的说道:“如今在您的帮助之下,又有死侍的帮助,如今已经夺得近一半的国土,晋韩朝野之上的力量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他的士足人数不足万人,如若您一声令下,我们便可以将整个姜宏悉数灭掉!”
姜宏微微颔首道:“如今还不是时候,让他再苟延残喘一阵也来得及,现在你们要做的只有一样。”
话到此处,突然戛然而止,紧接着轻轻的弯下腰去,曾瑜何等聪明,急忙快步的凑到了他的嘴旁,姜宏轻轻说了几句,而后站着身子道:“能不能做到?”
“万无一失。”
“那你就去准备准备吧,就在这几日,另外一定要小心他们的几个帮手,有几人是老一辈的至强高手,死生不计,但千万不可让他们产生疑虑。”姜宏说着从腰间取出一个令牌递给了曾瑜。
“这个是?”曾瑜看着令牌上一个死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讯问。
姜宏大踏步的向着殿外走去,头也不回地答道:“能让你,调动晋韩暗地里力量之物,必要之时可以让他们暂且加入你们。”
说完此话,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大殿外,曾瑜低头看着手中的令牌,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此人如此狂妄自大,这一次就算胜了也不一定会是惨胜,我把它吃掉,看来很轻松啊。”
曾瑜缓缓的收起了之前那极其谦卑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和毒了。
“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握有的是四代人所积累的底蕴,便如此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我早晚会用你给我的东西亲手将你的羽毛一根一根拔掉。”
说完此话,曾瑜轻笑着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他继续嚣张一会儿吧最好能把那些江湖自命天道的家伙铲除殆尽,那我才是真的高兴。
“传令下去,调集所有人手,准备发起总攻!”话音刚落,人影便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在大殿的阴暗处,应声走出了六名黑袍人,他们相互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奔向了六个不同的方位,一场新的阴谋即将再次拉开序幕。
与此同时在调度人手的并不仅仅只有他们,魏国也在国内调动了四万魏武卒。
虽然庞涓并不答应在这个时候出兵,尤其是在背后秦国忍气吞声,没有半点声色之时。
他一直以来主张攻打的就是在西部拥有大片土地的秦,至于脚下的晋韩与赵国,他其实并不在意,就比如说这一次大胃王,自以为抓住了时机,要去攻击赵国,顺手灭掉晋韩,但其实这些挥手方可以做到。
且不说赵国要面临的是强大的游牧民族,时不时便会在边关搞一个八百里突袭,那一块领地就算要来了,也要耗费大量的人手守在那一个边城,加上赵国的长城年年都会有所损坏,还要派大量的人力物力去修建,这一些都是庞涓不打算将赵国并入魏国境内的理由。
而大魏王却并不这么想,因为在他眼中看来,如果能把如今分裂的三晋重新组合起来,那他将会是功德无量,即便是他的,祖父魏文侯也无法与之媲美。
但是他越是这么想,越正宗的一件事情,他好大喜功,且不知道眼前的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是什么。
如今魏国的地位可谓是每况愈下,先不说这第二波变法浪潮已经让远在东部的齐国重新走向巅峰,又有法家士子投身秦国,而只有魏国还在原地踏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