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白孤远正策马扬鞭,飞驰在古道之上,与他一同在快速赶路的还有荀琬。
“慎到前辈虽然答应前去劝说齐王,但在我看来,他怕是劝不住,朝野之上的议论之声实在太大,连我们这些外人都能感觉出来,压力亘古未有,他们势必会出兵东出以扰乱中原,姜尚用了这么长时间教化东夷之人,没想到如今他们还是如此好斗!”白孤远眉头紧促,十分不悦的说道。
在他看来也的确如此,齐国曾经不就是一个东夷蛮地吗?姜子牙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地方,更多的大概就是为了教化,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不但没有教化好,甚至连自己后人的诸侯王的位置都被人夺了去。
真是世事无常啊。
“瑶儿!”
申不害与秋风落叶四人终于来到了杂家在晋韩的总部,却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便见到了遍体鳞伤的左丘瑶与擎天二人。
左丘瑶见到申不害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微笑的想要起身,但是刚站到一半便因为剧烈的疼痛又坐了回去。
“不要动了!”申不害急忙跑到了左丘瑶的身边,扶着左丘瑶说道,眼神之中流露的尽是温情与担心。
“小伤,不碍事。”左丘瑶笑道,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身上的伤却很明显,而且有几处伤口很明显伤的很深。
申不害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现在的他无论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
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问道:“事情……”
擎天站在一旁,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秋风落叶四人说道:“事情来龙去脉一会儿再与你讲,只是这几位是?”
申不害听到这话这才猛然记起,还没有介绍这几位老前辈。
“来来来,我与你介绍。”申不害说完急忙起身,走到了神全知的身旁说道:“这位便是曾经江湖上劫富济贫为百姓做主的大侠,也是如今江湖上无所不知神全知。”
擎天在听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陡然间亮了起来,正正的看着那一张有些沧桑的脸出神。
神全知!
这不仅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一个神圣而又庄重的代名词,因为这象征着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同时也象征着一种神秘和高贵。
西周王朝一直重视礼,更是建立起了一套完整的礼仪制度,后世更是,竟称为礼于周,而这一套理在如今的社会上,还能体现出分毫的,也只有这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全知了。
虽然他很久已经不在江湖上抛头露面了,甚至很多人都以为神全知早已成了一个代名词,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去接替他而已,而这一群人不过这是贩卖情报的罢了。
“怎么?为何如此这般看我?”
神全知看着擎天看自己的眼神有一些奇怪,不由笑着点头说道。
擎天有些局促的擦了擦手,随后十分恭敬的说道:“在下鬼谷弟子,久仰前辈大名,当年家父无您,早已经死亡了。”
神全知突然听到他这话,不禁眉头微微一蹙,他可不记得他曾经救过他的父亲。
擎天道:“家父姬馥。”
“你是他的儿子?!”神全知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擎天,他好似在重新认识这个年轻人一样,目光仔仔细细的将他上下打量着。
随后他大踏步的走上前去,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兄弟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会感到自豪,如若我猜的不错,你现在经脉虽已尽通,但却缺少后劲吧。”
擎天颔首道:“的确如此,我下丹田……”
话音未落,只见神全知突兀的一掌拍向擎天丹田,速度之快,迅雷不及掩耳。
擎天还没有过多的反应,便觉得腹部一股热流涌动,再接着神全知快速的在他的身上的几处穴位点了几下,最后又是一掌,从上而下直接拍击在了擎天的百会穴之上。
“前辈!”一旁的申不害被这突兀的一番动作,险些惊吓住,实在没忍住,便开口出了声。
“没事!”神全知冲着申不害摆了摆手,就把目光看向了,不知何时已经盘西而作的擎天身上了。
擎天此刻只感觉有一个暖流正在涌遍全身,那股力量好似要帮助他脱胎换骨。这股真气极为的霸道,一次次的冲击着他大小周天,不断的拉伸着他的经脉的厚度。
隐隐约约的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顺着他的胸腔直下丹田,那股力量宛若是汇聚了万军之力才轰然砸下的,任何阻挠好似都阻拦不了他片刻。
果不其然,丹田的那一种,虚弱便瞬间被这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填满,再接着一股更强大的力量,瞬间便冲至他的**穴,直接绕过脊椎,重新回到了百会穴之上。
一遍又一遍,不断的循环往复,擎天也只感觉力量在一分一分的增加,直至到了最后一丝更猛霸道的力量完全消失之后,擎天那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才缓慢的停了下来。
“这!”擎天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伸出了双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
孙毅站在一旁,面露微笑着说道:“大哥刚才,用外力帮你突破了丹田枷锁,自今日起,你修炼真气,便可事半功倍,想必突破着下一个大境界,也可近日而待了。”
擎天缓缓站起身来,面露感激地看向了神全知,紧接着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晚辈感谢前辈!”
“你是我故人之子,你修炼上,我早应该有所帮助,真是时间真快呀,这一转眼都二十几年你都长这么大了。”神全知又一次重重的拍了拍擎天的肩膀,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怀之色。
申不害站在一旁,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随后他就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同样看戏的左丘瑶。
左丘瑶见到申不害那眼神,便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但是随后也无辜地摊了摊手,貌似左丘瑶自己对这一个事情也毫不知情。
毕竟等到自己见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是如今这般模样了,他以前的事情也很少与自己提起,自己又如何知道?
申不害道:“他跟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他父亲是谁?”
左丘瑶微微摇头道:“他不说我还能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