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圣上知晓,你吃不了兜着走!”

面对祈砚舟威逼,念锦汐也不遑多让。

“写吧。”

不知何时,祈砚舟手里多了笔墨和纸。

花菱很是无奈,也是,人家就算要求念锦汐小姐写下欠条,那也是天经地义。

就这样,念锦汐硬着头皮,她写下欠条的金额和落款。

取过来一看,祈砚舟很是满意,“不错,这字迹工整。”

“不对,利息也要写上,只写上本金金额是怎么回事?快补上。”

话音刚落,祈砚舟指着欠条某一处。

“好好好,给你补上。”

念锦汐不上,利息还真按照印子钱的利率填写。

等祈砚舟离开一会儿,花菱有点心惊胆战对念锦汐道,“小姐,这利息这么高,跟外头的印子钱一模一样,足足两万两黄金,也太吓人了!”

“是够吓人的。”

念锦汐摊摊手,很是无奈。

“小姐,我们目前店铺经营尚且还没有开始盈利,要不要找老爷夫人救急啊,先填补上亏空好不好。”

花菱说。

“不必,我的那些嫁妆也不值两万两黄金,只是一时半会,我凑不到而已。”

说着,念锦汐心中已有主意。

“瞧我这脑子,我竟忘了小姐你还有额外的嫁妆,只是劳烦小姐帮我还着一万黄金的救命钱,花菱真真是无以为报,拿花菱发卖出去,也收不回这一万两黄金。”

嘟起嘴唇,花菱很是难过,她想着自己竟然浪费这么多钱。

“我待你如亲妹妹,不要说一万两黄金,哪怕十万两黄金,我也是舍得,等你家小姐成为皇朝第一富商,到时,我再给你一笔丰厚嫁妆,我都盘算好了的。”

这边念锦汐淡淡说道。

却让花菱脸颊绯红不已,她摇摇头,咬着贝齿,“不,花菱才不要嫁人,花菱要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

“我也离不开你,方才,祈老太太和杨氏那样倚老卖老,该是花菱惩戒她们的时候,你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抿唇一笑,念锦汐很是欣赏瞧着花菱。

“那可不,奴婢可是永远要站在小姐这边的人,永远支持小姐。小姐就是奴婢的天!”

花菱很是崇拜起念锦汐,忍不住深深看了她良久良久。

“花菱,你干嘛一直看着我呢。”

坐在椅子上,念锦汐抱起醒来的巧哥儿。

“小姐,旁人和离了,疗愈心情尚且来不及,可小姐您偏偏一副搞钱的样子,着实令花菱佩服得紧。”

花菱冲念锦汐竖起大拇指。

“就数你嘴甜,花菱,你陪巧哥儿玩会儿,我想看看账本,看看具体营收,楼下东西两旁的胭脂铺和古玩铺,还想收购的,看完账本我就去。”

就这样,念锦汐认真得看着账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念锦汐想着下楼,已接近天黑。

“竟然天黑了……”

念锦汐万万想不到,这账本看完,竟耗费这么多时间,等商铺扩建起来,她得有空招一个账房先生才行。

念锦汐走出七巧点心铺子,两旁商铺大门关闭,只能等明天再问问他们是否愿意转让。

“小姐,奴婢擅作主张,奴婢让小厨娘张罗一些酒菜,快坐下来吃点。”

花菱拉着念锦汐坐下来。

念锦汐也让花菱和五位小厨娘一起。

当然,也肯定少不了祈砚舟。

“好花菱,还是你想的周到,也算犒劳大家。”

念锦汐忙招呼众人吃起来,香菇炖芦花鸡,清蒸鲤鱼,酸辣鸡丁,清炒白菜,辣椒炒猪肉片。

念锦汐吃了一口,冷冷对祈砚舟道,“你的饭钱?”

“无所谓,就在利息里头扣吧。”

祈砚舟吃起酸辣鸡丁,辣得直喝果饮。

小厨娘们不敢搭话,她们看得出来,只怕念老板跟祈砚舟之间的关系有点特殊。

“义兄,好人做到底,我打了欠条给你,现在,你当我掌柜如何,跑堂的人选,你再外头选一个,我想重心转移到扩建商铺的事情。”

其实,念锦汐就是想要扩建商铺,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目标。

念锦汐说这话,对祈砚舟温柔了三分,她还站起来给祈砚舟主动倒一杯果饮。

果饮甜滋滋入了口,祈砚舟声音依旧清冷,“工钱不要少我的,即可。”

“好,一言为定。”

祈砚舟能够答应,念锦汐开心豆来不及。

既然祈砚舟答应做她的掌柜的,那么以后念锦汐有空可以多谈商铺事宜,没事儿,她还能带着巧哥儿回娘家玩几天。

饭后,念锦汐就跟祈砚舟交代一些当掌柜的注意事项,以及这店铺里头日后经营模式。

虽说祈砚舟之前在战场上打打杀杀,但论起生意经,他肯定是不如念锦汐。

可念锦汐觉得祈砚舟是个可造之材,因为她说的那些东西,祈砚舟能够听得进去。

二人聊到深夜,巧哥儿又醒来,念锦汐急忙给巧哥儿喂上。

“咕咚咕咚……”

巧哥儿吸奶声音,源源不断从隔间穿出来。

这迷人的声音,惹得祈砚舟好生不快。

“天,好难受,莫非我又要发作了……”

忽然间,祈砚舟浑身上下颤抖不已,他眉毛也渐渐结一层白霜,他两颗眼珠子越发赤红可怖。

饶是如此,祈砚舟躺在地上打滚,白沫也从他嘴里不停流出来。

然而这一切,念锦汐并不知晓,他还以为是外头的风声,她兀自喂着巧哥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念锦汐打开门想要拿一杯果饮喝,熟料,她的脚踢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念锦汐蹲下来一看,却看见祈砚舟整个人犹如冰雕一般,一动不动。

“义兄,你……你到底怎么了?”

念锦汐用力拍打祈砚舟面门,却发现他寒霜遍布眉毛。

任凭念锦汐叫了十多遍,祈砚舟依旧没有回应着她,如同死过去一般。

“难不成是雪寒症发作了?怎么说发作就发作了呢。”

想到这个,念锦汐正准备扭身进房间里头,去给祈砚舟准备解药。

就在念锦汐转身之际,祈砚舟忽然睁开眼睛,他果断起身,将女人压制住。

“啊……疼啊……祈砚舟!轻点……好不好!”

任凭念锦汐如何抗拒,祈砚舟依旧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