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花菱,你怎么敢的!我好歹也是国公府夫人!”

杨氏瞪得两颗死鱼眼睛,恨不得分分钟杀死花菱。

“呕……”

祈老太太猛吐出一口老血。

“哎哟,天爷哟,老太太你死了吗?念锦汐造孽啊,她活活气死了老太太啊!”

奸计败落的太太杨氏,她搀着祈老太太,面目狰狞瞪着念锦汐。

可念锦汐压根儿不当她们是个人,轻轻皱了皱眉,“花菱,别停啊,继续扫你的地,直到,把她们轰出去!”

毕竟,这里七巧点心铺子是念锦汐的天下,并不是她们国公府的地盘。

她们想要达成目的,念锦汐知道,那是她们痴心妄想。

到底杨氏也是刺头,花菱都把扫把捅她嘴里,扫把刮她身上衣裳,杨氏没有想要走的意思。

”真是不要脸的咀虫,赶都赶不走!”

花菱冷冷哼了一把鼻子,拿眼睛瞧着念锦汐给支招。

“花菱,把后厨房五个小厨娘请出来,就说我们今儿个打烊半日,要清洗一下大堂。”

坐在椅子上,念锦汐抿一口果饮,这滋味一如既往的好啊。

“好勒。”

花菱浅笑宴宴。

花菱示意顾客们先行一步,而后她跑去小厨房请五位小厨娘过来。

于念锦汐眼底,大堂中央,坐着祈老太太和杨氏二人之外,其余顾客已经结账离开。

祈砚舟站在后方,他目光灼灼凝着念锦汐,他不晓得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需不需要我帮忙?”

忽然,祈砚舟走到念锦汐跟前,淡淡得道。

“不了,我欠你二万两的救命钱,和你在铺子里头做工工钱我还没还清,我可不想债上加债。”

念锦汐讪讪一笑。

“好,你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冷冷哼了一声的祈砚舟,他跑上二楼雅间。

“对了,你此前在铺子里头的租房钱,我也要跟你在二万两里头扣除,你没意见吧?”

凝望着祈砚舟背影,念锦汐回头看男人一眼。

“有意见,我现在可是你的跑堂,怎么外头店铺雇佣跑堂伙计,人家都包吃包住的。你这里怎么还算房租钱?”

祈砚舟嘴角微微勾,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抠搜到什么地步。

“别拿那样的眼睛看我,我念锦汐又不是天生开善堂,我这里的伙计们不仅不包住,还不包吃,所以这些年,你在铺子里头消费的茶水费,膳食费,也要一一扣掉。“

说完,念锦汐转身,她看到花菱把五个小厨娘叫到大堂上。

“你这个女人,以后真能成为皇朝第一女富商?干啥啥不行,抠搜肯定是第一名。”

站在二楼楼梯上,祈砚舟他倒是想瞧瞧,这个念锦汐到底怎么处理国公府祈老太太和杨氏,这两个人肯定油盐不进的难缠人,也算是惊世罕见。

念锦汐附耳给花菱,而后花菱让五位小厨娘们各自拿水桶过来,并且每个水桶蓄满满的水。

“大小姐,我们该怎么做?”

花菱抬头问念锦汐,包括花菱自己手里也提着水桶。

“开始洗地板!冲起来!”

弯起唇瓣的念锦汐,她微微一笑,开始下令。

骤然,花菱带着五个小厨娘开始往地板冲水,大量水淹过去。

那边祈老太太半跪在地上,这下子,祈老太太全身都湿透了,就连杨氏也是半边身子全浸泡了水。

“哎哟,这么多水,我都湿了!”

祈老太太打了哆嗦,整个人颤抖起来。

“不够,花菱,你带着她们继续泼水,咱们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冲洗一下大堂地板,也该是好好冲一下。”

念锦汐一边说一边往二楼楼梯走去。

若说此刻的大堂地面,水漫金山,也不为过。

原本不肯离开的祈老太太和杨氏迫不得已得退出门外,那距离是足足三尺开外。

这才念锦汐嘴角,勾起满意的弧度。

“花菱,这水还是不够呢。”

摇摇头,念锦汐继续吩咐花菱做事。

巧哥儿哭提着要喝奶,念锦汐揭开衣裳开始喂奶。

那边祈砚舟躲在另外一间隔间,他这心里头对念锦汐又敬又怕,可他还是觊觎念锦汐的药。

祈砚舟多么希望他能从巧哥儿嘴里分一点药,她才能勉勉强强把雪寒症压制下去。

隔着雅间外,祈砚舟声音清冷又疏离,“我说,你工钱是通过换铜板的形式给我,可你目前还欠我两万两黄金,这些救命钱你还没给我,我就想知道,能不能要一点解药,权当利息?”

“还有利息?”

满脸黑线的念锦汐万万想不到,男人竟然如此无耻。

怎么一开始念锦汐就没有料到祈砚舟,他竟然是这种人呢?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念锦汐和花菱两个人,都欠祈砚舟两条姓名。

“好,利息就利息,你等我一下,我弄完,放在瓷瓶里给你。你别偷看!否则那两万两黄金,就不作数了!”

念锦汐声音冷淡。

“偷看?得了,又不是没看过!”

隔着雅间帘子,念锦汐听到祈砚舟慵懒的磁性声音。

“闭嘴!”

念锦汐腮帮和脖子都是红润一片,她是羞的。

“若你允许我每日直接上嘴,喝药压制雪寒毒,那两万两黄金,也可以全免,如何?”

祈砚舟这话说的带着极致的蛊惑力,却让念锦汐气不打一处来。

“死远点!信不信我阉了你!”

生气的念锦汐她觉得很奇怪,这个该死的祈砚舟连这般混账话都敢说出来。

怎么了,祈砚舟把自己当成勾栏做派的清官人,还是什么人。

“下次再敢说这样的混账话,跑堂你也别干了,你就给本小姐滚的越远越好!你要是走了,两万两黄金先记欠条上,到时候就凑给你!”

念锦汐哄着巧哥儿睡下,她艰难得取过瓷瓶开始往里头挤药。

祈砚舟愀然一笑,“反正看了也看了,让我吃一辈子,又如何?念锦汐,你会不会太小气了!”

“你滚啊!”

念锦汐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要我滚是吗?好,我们现在只谈银钱,两万两黄金欠条,你现在就给我写,对了,利息是按照九出十三归的那种利息……”

祈砚舟声音冷冷的。

念锦汐一听炸毛,“祈!砚!舟!你这个臭小子放印子钱吗?”

呵呵,混账的臭男人!

念锦汐咬着银牙。

“是又如何?”

祈砚舟逼迫着念锦汐当场写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