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米亚季,这个名字我只是略微听说过,但是和普利米亚季有一个很相关又很知名的地方,是全世界人民都无法忘记的,那个地方的名字叫做切尔诺贝利。

1986年,欧洲一座名为切尔诺贝利的大型核电站发生了爆炸,反应堆受到了严重损伤,核辐射扩散到了以反应堆为中心的两千平方公里的地区。

普利米亚季是建造在切尔诺贝利边上的一座城市,居住在这座城市的居民大多数是在核电站工作,核电站的出现为当地人带来了就业。

普利米亚季从一个普通的小城镇逐渐扩张人口,基础设施建设得很完善,是一座处于良性发展的城市。

但是核电站爆炸事故发生以后,这个地区的人民不得不开始迁移,强大的核辐射使得在至少两百年以内,这些居民都无法再返回故乡。

当年受到核辐射影响,或者是参与救助核爆炸的人民大多数都因为核辐射的影响身患重病死去了。

齐颜说的无人区普利米亚季,应该就是历史上的这座城市。

“你是说有人在这座城市开展大型的生物实验?”我问道。

齐颜点点头:“没错,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在这座城市和核电站遗址连接的中央位置,有人在那里建造了一座实验站,曾经有大批从古墓里挖出来的丹祀被运往了那座城市。”

我问道:“建造实验室的是什么人?”

齐颜摇摇头说道:“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无法拿捏这是否是一个未知势力,但是从照片上来看,你父亲曾经在这座实验室工作过。”

“这能说明什么?”我问道。

齐颜道:“你好好动动脑子,你进入这件事情的起因完全就是因为齐海,无论是路易斯还是向禹,你会发现,他们对于齐海的关注度都很高,齐海是串起整件事情的钥匙,从这把钥匙上入手,一些事情会清晰很多。”

我问道:“你手上的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齐颜喝了口咖啡,再次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份照片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前,我忽然收到了一个包裹,那个包裹没有任何收货,寄货信息,是直接放在我家门口的,我打开来一开,就是这些照片和一份资料,资料上的内容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简短精炼。”

齐颜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你应该很清楚,我是拥有丹祀基因的人,那个在我家放置包裹的人,非常强大。每一个获得基因的人都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听到人类的心跳呼吸,但是那个人的动作我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基因能强化到这种程度,可能身体强化等级在我的好几十倍之上。”

听到这里,我心不由得咯噔一下,心说丹祀这玩意不都存放在很多古墓里吗,首先古墓就很难找到,那丹祀这种东西应该更加稀有才对。

就好比史蒂芬.罗杰斯的血清也只有那么几个人有,我现在有一种很不安又很苦恼的感觉,这个世界的设定本来应该是少数人掌握丹祀,获得特殊能力,我现在怎么感觉每个人都有这种基因,还都非常强势。

那这样一来,设定不就崩塌了吗?

忽然,我脑子里灵光闪过,喝了口咖啡,冷冷地说道: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你们自己获得的情报,为什么要告诉我?”

齐颜对我抿嘴笑了笑,但是眼神里的杀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

“龙阀需要拥有一个强力基因的继承人,我们的身体都受到副作用的影响,而且非常严重。”

话一说完,齐颜就撩开了自己的衣服,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肋骨是凸出来,正好是心脏的轮廓,突出轮廓地方的皮肉已经有一个拳头的腐烂面积了。

我道:“你们不是有很多丹祀吗?把这东西全部注射到血液里,不是可以平衡自己体内的基因吗?”

齐颜摇摇头:“你为什么会有丹祀很多的这种错觉?如果这些东西真的很好找到,那么方菲为什么还要冒死上那艘船。”

我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怎么感觉,现在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是个人,都有这种基因。”

齐颜叹了口气,指着照片里从卡车上搬运丹祀的那张照片: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似乎有人在短时间内掌握了大量丹祀。你应该知道向家本族有一个非常强大的女人的传说吧?”

我点点头,表示清楚。

之前在长安古墓里的时候,向零反复提到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似乎是罕见的遗传性质,天生拥有丹祀基因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是完美的存在。

那个时候,向家本族人操控着所有关于丹祀的连接线,徐福带出海外的那批门客不敢染指丹祀,龙阀也只是老老实实做人,本家对外家人有着绝对的控制权。

后来,那些海外门客凭借上古资料,研制出了一种可以灭杀所有丹祀基因的药物,本家发生了一场变故,那个强大的女人失败了,本家人的实力直线下滑,不再有着绝对领导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外家脱离管控,海外门客回归,龙阀也开始在太阳底下活动。

我将自己知道的和齐颜说了一遍,后者点点头,说道:

“不错,丹祀这种东西非常稀有,但就在这个女人倒下以后,所有的一切开始变得不一样了,越来越多的丹祀人出现。我猜测,应该是那个神秘的本家掌管了很多丹祀石头,后来发生意外,有一个组织窃取了家族守护的东西,所以导致现在丹祀人的数量上升。”

齐颜说得很有道理,我知道,向家本族人是楚国皇族血脉的直系后裔,只有他们才会孕育出天生带有基因的人,现代科技的高速发展使得有些人制造出了消灭基因的方法,本家的靠山就是这样倒下的。

但就向零给易飞扬注射的药物来看,那种药物似乎就是可以消除人类丹祀基因的药物,易飞扬在注射以后还能使用丹祀基因,那么他又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齐颜,从他的话语中我可以看出来,他们龙阀也是很惧怕这种药物的,一旦告诉他们有个无视药物的存在,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影响。

易飞扬是我朋友,在事情没有问清楚之前,我不想给身边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易飞扬的情况,只有我和那个自称是他表妹的易琉知道。

我叹了口气,看着桌子上一大堆照片说道:

“我很感谢你们对我在情报这方面的提供,但是成为你们的人,我上次已经拒绝过齐天了,你再怎么劝也没有用,况且,伊行彪的基因,不也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齐颜再次笑了笑,他的眼睛还挺好看的,但总是弥漫着一股随时会用刀把人捅死的杀气。

齐颜说道:“你应该知道伊行彪失踪的事情吧,你怎么就想不到,这家伙可能是被拉去培养做继承人了呢?”

“他不是也拒绝了吗?”我问道。

齐颜道:“那可由不得他多想,即使他不想这么做,为了摆脱丹祀的副作用,延长自己的寿命,他也不得不这么做,龙阀的人以我父亲为代表,已经开始培养他们心目中的首领了。”

我道:“既然这样,你已经是拥有一个良好选项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齐颜将咖啡一饮而尽:

“那是他们的选择,不是我的选择。族人们都觉得你懦弱胆小,还特别蠢,即使拥有祖先的基因可以淡化副作用,但他们认为你也活不过几年机会被人玩死。”

齐颜说我蠢的时候还特意用手拍了拍桌子上的黄金面具。

我道:“那你找我的目的是?”

齐颜又是微微一笑:“我在伊行彪公司做了很久的员工,我不喜欢他,他当了首领,我天天看着那张脸就不舒服,比其他,我更喜欢你。”

我一惊,问道:“你喜欢我什么?”

齐颜拍拍面具:“可能是比较蠢,觉得好教唆吧。”

我正准备开口,齐颜又一下子打断了我:

“我知道你会拒绝,但是你不用想着拒绝我,过段时间你肯定会去普利米亚季调查你父亲的线索,因为你消息闭塞,这是你唯一的途径,我可以和你一路,毕竟事关丹祀,我也需要参与,这期间你可以再好好思考一下我的提议。”

“那地方的辐射含量超标,待久了以后人体会受不了,穿着防辐射服装不利于行动,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外出不情愿,想要带上你那些朋友的话,我这里有一种药剂,是丹祀的衍生药物,可以避免核辐射的影响,还能强身健体。”

“东西已经放在桌子行。”

我朝桌子底下看了一下,下方的确有一个银色的金属箱子,齐颜让服务员拿了纸笔写上自己的联系方式递给我以后,便带上面具离开了。

在他离开咖啡店以前,那双充满杀意的眼神穿过面具落在了我的灵魂上:

“要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相信你。”

——

回到别墅宿舍以后,所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茶几上的照片,银色箱子已经全部打开,里面是十几支注射器和装有褐色**的玻璃瓶。

我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道:

“各位,我觉得这次要不就我和面具男一块儿去吧......”

话还没有说完,张葭信就瞪了我一眼:

“你在想什么?”

我道:“现在的情况不是很明朗,而且拥有特殊基因的人越来越多了,我觉得大家......”

张晓晨摇了摇头,说道:

“老齐,我觉得那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你觉得走上这条诡道是你的宿命,我们这些人既然早早地参与到这条路上了,也不可能会独善其身,这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命,我们不去,就天天待在家里,早晚有一天,也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的。”

徐灿勾住我的肩膀对我笑了笑:

“老齐,别因为自己变牛逼了就瞧不起人,有的人只是四肢强化了,脑子还是一样弱智,不然怎么会被骗十五万呢?我都想以后改口叫你十五万了。”

妈的,这事情过不去了是吧?

李明良推了下眼镜,说道:

“这次说不定是一个突破口,你不是想思考出一个惊天大计谋来引出那些人,但是又没有思路吗,这次的事情说不定会是个灵感源。”

看着大家伙的眼神,我不太想搞肉麻那一套,而是对李明良说道:

“行,那收拾下装备,五天后,我们出发去普利米亚季,还有,老李,能帮我做个东西吗?”

——

坐了好长时间的飞机到达了普利米亚附近最近的机场,又托柴可夫斯基动用了点关系,运送了大批优良装备到附近酒店,这项工作前前后后忙活了足足一个星期。

这期间我没有看到面具,我给他发了个短信说我五天后出发,结果这货根本就不回我消息。

现在已然是欧洲的冬天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周围的房屋陆地都堆起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我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喝了口伏特加,火辣辣的刺激感让我暖和了不少。

酒店的餐厅里有许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这些人都是来旅游的,旅游的地点是普利米亚季。

虽然这地方现在是一座空城,但是穿上特制服装,也是可以在边缘地带进行活动的,一些旅游公司专门靠这个赚钱,美其名曰为鬼城旅游计划。

我看着窗外,搅动了一下舌头,一个拇指大小的金属小方盒子在口腔中滚动了一圈。

之前为了让我拥有自保能力,李明良为我量身定制了一个小型的麻醉剂发射器,拥有丹祀基因以后,我就不再需要这东西了。

我口中的金属小盒子里面装有十枚细小微薄的刀片。

现在的我可以靠呼吸带动腮帮子的肌肉发力,把嘴里的刀片打出去十几二十米远,因为之前有训练过精准度,我吐出去的刀片可以精准打进一个人的动脉。

张晓晨身着一身血红色西装走到我边上,他晃动着手里的红酒,看向窗外的雪景,说道:

“小柴的卡车到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白天有旅游的人,我们需要三更半夜进城,这期间要注意休息。”

我点点头,笑着对张晓晨说道:

“晓晨,你跟这个柴可夫斯基交情这么深吗?你叫他干啥他就干啥,连走私军火都愿意为你做?”

晓晨笑了笑,说道:“那倒也没什么。以前我做雇佣兵的时候,救过他的命,小柴家里以前是沙俄贵族,从小受到的都是一种贵族教育,有求必应跟豪爽的气魄都是这样来的。”

我本来想着八卦一下,问问张晓晨救柴可夫斯基的一些细节,忽然,一阵阵沙沙的脚步声传入我的耳朵。

拥有丹祀基因以后,我的听觉能力直线上升。

这阵脚步声并不是踩在酒店餐厅木地板上的那种声音,而是鞋子在雪地里摩擦的沙沙声,这些人的心跳很快,似乎是在雪地里背着重物行走。

“怎么了?”张晓晨问我。

我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屋外九点钟方向的灌木丛里,有十一个人潜伏在那里。”

张晓晨的表情却很淡然:“那很正常,不仅如此,这餐厅里的那些游客也不太正常。”

“比如?”我问道。

张晓晨侧过身子,眼神盯着一个拄着拐杖,西装革履,戴着圆顶帽的男人说道:

“比如这个人就不简单,表面上看着他拄着拐杖看着有些跛脚,但仔细观察一会儿,你会发现他根本不是什么残疾人。”

男人拄着拐杖上前与人碰杯交谈,有说有笑,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他拄着拐杖走路的时候的重心完全是错误的。

左脚残缺,那么人走路的时候就不会将太多重心放在左脚,而是放在拐杖上,在撑拐杖的一瞬间,人体会出现肩膀上升的动作。

可是这个人的左脚是刻意弯曲,表现出跛脚的样子,细细观察以后,我发现他行走时有一部分重心和力量是压在左脚上的,拄着拐杖的手也没有明显的使用肌肉的感觉。

张晓晨的眼神迅速转变,目光落在了一位在吧台喝酒,身着红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的女性身上。

女性身材高挑,一脸富态,妥妥的贵族女士。

“她什么问题?”我问道。

张晓晨的目光停留在女人握酒杯的虎口位置,他说道:

“这女人手上的老茧不对劲,全部长在手指关节处,即使已经修整过了,但是痕迹还是很明显,这应该是我的同行。”

我道:“那现在怎么办?就地解决吗?”

张晓晨摇摇头:“不行,动静不能闹得太大,这里受到政府监管,一旦惊扰了当地政府,我们再进城就很困难了。今天晚上悄悄地解决,不要闹出太大动静,枪声会惊动政府,我已经让阿信志军去准备了。”

我点点头,表示认可,张晓晨等人在秘密把人做掉这方面可是得心应手。

晓晨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老齐,屋外的那些就暂时交给你了,切莫制造大规模枪声。”

——

夜晚十一点半,我趴在屋顶的积雪上。

这座酒店坐落在一座小镇上,冬天十分寒冷,一进入夜晚,大街上便没有什么人了,之后夜风携带着雪花从我耳边嗖嗖地刮过去。

可恶,好冷,有了丹祀基因也冷!

酒店位置处在小镇的边缘地带,周围是一片高大的针叶林,我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雪地里那十几个人的心跳。

这几个人的心跳声很平静,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看样子,应该是老手。

一阵寒风刮过,空气中雪下得很密集,风从眼前吹过的时候,一道浓浓的白雪弄得我视野有些模糊。

从北冰洋那边携带过来的水汽吹上天空,一大团乌云遮盖了最后一点月光,周围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只有酒店处散发出来一点零星的光。

我深吸一口气,鼓动心脏,全身血液开始在周身运转,接着我就开始在屋顶上高速奔跑,等跑到屋顶边缘的时候我纵身一跃,掉落在了一棵针叶树上。

我在空中完成了好几个转身翻转,以此来减小惯性,使得自己掉落在树上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我就觉得自己像一位夜行侠一样,在高大的针叶树林顶端跳来跳去,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人群靠拢。

等到我跳到一棵树上觉得那些人的心跳声就在耳边的时候,我从树枝上一跃而下,接着就头朝下跌落。

我闭上双眼,感受着那些人的方位接着拼命搅动嘴巴里的小盒子,在下落的几秒钟内,我深吸一口气,腮帮子肌肉紧绷,将嘴中金属盒子里的刀片吐了出去。

空气中几声刀刃刺破皮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人体倒在雪地上的声音。

落地的一瞬间,我在空中完成了一个后滚翻完美落地,随后掏出匕首开始继续聆听周围空气的声音。

之前听心跳的时候,我已经充分感知到周围的灌木丛里有整整十一个人,李明良为我量身定制的刀片小盒子的容量是十枚刀片。

我没有使用额外的刀片,所有人都是一击毙命,因此还剩了一个人,所以落地的时候我想要用匕首解决那最后一个人。

但当我落地的时候,我却看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我用耳朵感受那个人的心跳,周围黑暗的世界里,除了寒风吹过的声音,什么也没有听见。

那个人不在?

我屏住呼吸,害怕呼吸声音影响了自己的判断,雪花在空气中飘落的声音我都可以听见,但我就是感受不到那个人的心跳。

看来那个人真的走了。

我长叹一口气,随后开始朝酒店走去。

那个酒店里的人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老实说,把张葭信等人留在酒店里,我还是有一些放心不下。

刚走了没几步,我忽然猛地一阵心绞痛,这股疼痛是突如其来的,那感觉就像刚做完美甲的少女用尽全身力气掐我的心肌一般。

剧烈的疼痛迫使我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也就在我跪倒的一瞬间,呼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我脑袋上闪了过去,撕破了我头顶上的空气。

那阵风消失的一瞬间,我忽然发现心绞痛消失了,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头一看,一个黑衣人站在我身边,他手心刀柄一转,刀刃朝下,直直地刺向了我的眼睛。

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家伙也是具有丹祀基因的人。

我太大意了,没有听见心跳声的时候就觉得那个人走了。

拥有丹祀基因的人可以通过毛孔释放一种气味,这种气味就是一种信息素,就好比树蛙身上鲜艳的颜色,人类看到以后会有一种烙印在DNA里的恐惧,知道那是危险的东西。

丹祀人也可以释放这种信息素,普通人闻到以后会觉得格外紧张,要是那个丹祀人身体里的基因足够强势的话,甚至会带来一种让人无法自理的压迫感。

我虽然拥有了丹祀基因,但我并不知道如何释放信息素,半年过去了,我都没有把这玩意研究明白。

这十一个人里,有一个人拥有丹祀的基因。

我在动手杀另外几个人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手,那个人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所以隐藏了自己的位置,释放信息素干扰我,试图偷袭暗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