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叫你辞职吗?难道你和孟子言有一腿,所以才总想着去见他?”

他厉声质问,隔着电话,那股怒气也扑面而来。我努力稳住情绪,安抚道:“孟少爷哪是我高攀得上的,而且我现在是周少爷您的人,又怎会红杏出墙。”

我竭力辩解。

周时阎并没有真凭实据,只是猜疑。我的话他信了大部分,因为在他们看来,孟子言眼光极高,若非如此,怎么会单身这么久。

至于办公室那事,他可能认为是孟子言故意吓唬他,以此强迫他善待诗雨。

“周少爷,我也想辞,可孟少爷不答应,还警告我……”

我吞吞吐吐,不愿再说下去,声音里满是委屈。

周时阎占有欲极强,虽不在乎我,但目前还未对我完全失去兴趣。见我被威胁,他语气不悦。

“妈的,孟子言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他咒骂,心中的不满更甚。

这场与诗雨的婚约对他来说已是沉重的负担,若不是看在孟家能给予的好处,他早就退婚了。

“即使你留在他身边,也不准有非分之想,要是让我发现你们有染,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周时阎狠狠警告,目前还不想和孟家彻底撕破脸。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但转诗雨一想,如果退婚那么容易,孟子言也不会让我去勾引他了。

“周少爷,您放心,我一定安分守己。”我诚惶诚恐地再次保证。

他轻哼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倒是机灵了许多。”

我冷笑一声,没再回应,心里满是嘲讽。如果不在他面前装傻充愣,恐怕早已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未替酒红报仇雪恨前,我不能倒下。这么久以来,正是这个诗雨头支撑着我。

“周少爷,那我先挂了,今晚我会早些回去。”

我摆出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他轻轻点头,等得到他的允诺后,我才挂了电话。

好不容易应付完他们二人,我稍微松了口气,找了家小店匆匆吃了几口饭便打车赶往公司,一刻也不敢耽搁。

我急急忙忙赶到公司,直接往总裁办公室奔去,轻轻敲响了门,“请进。”门内传来的声音没有情绪的波动。

推开门的刹那,我立刻注意到屋内新增的大鱼缸,它让我忆起了几天前的不愉快经历,全身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恐惧感如影随形。

孟子言这绝对是故意的。

他特地让人把这鱼缸摆进来,目的无非是提醒我,别再生些歪念头。

孟子言悠闲地翘着腿坐在办公椅上,神色中透露出几分闲适,不熟悉他的人恐怕会以为他心情相当不错。但我,虽然和他相识不过数日,却已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冷酷无情。他对我招了招手。

我硬着头皮,一步一步挪到他面前,摆出一副服从的姿态站定。

他饶有兴趣地审视着我,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

“你说,要是把你剥得干干净净扔进鱼缸里,那些鱼会不会把你吃得一干二净呢?”孟子言看似开玩笑地说着,指尖旋转着笔,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心中大惊,确实,他比周时阎更难对付,我哪怕只有一丝想法,似乎都逃不过他的洞察。

“孟少,我错了,以后我一定规规矩矩,再也不去招惹孟小姐了。”事已至此,任何辩解都是徒劳,他已经看穿我试图激怒诗雨的意图。

不过,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有多么恨诗雨,否则,他早就把我丢进鱼缸里,哪还有我喘息的机会。

“你就这样道歉?”他抬了抬眼皮,轻蔑一笑,显然对我的道歉不甚满意。我犹豫片刻,跪在了他面前。

即便如此,他似乎仍不满意,我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他,希望他能心软,饶过我这一次。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他的冷酷。他不仅没放我一马,还内线电话吩咐下属送文件上来。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万一他们看到这一幕,我还怎么在公司立足?

尽管我常说为了报仇可以放弃尊严,但想到自己这般不堪的模样可能会被人看见,我不禁浑身颤抖,满面祈求。

他毫无怜悯之意,动作更加粗暴,仿佛我只是供他发泄的工具。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孟总,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人的询问小心翼翼。

我全身抖如筛糠,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但在这样的绝望下,我仍未反抗。

一旦反抗,我获取报仇机会的计划就将功亏一篑。想到这儿,我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既然命都可以不要,区区尊严,丢了也就罢了。

“不用了。”

他轻轻一句话,门外的敲门声便戛然而止。

“孟总,那我先下去了。”

门外回复平静后,我睁开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瞬间如断线的珠子。他见我满脸泪水,眉头微蹙。

“怎么这么娇弱?”他刚发泄完,显得十分满足,微俯下身,手指轻轻拂去我眼角的泪滴。

我没有感受到他的温柔,只觉得他不过是在逗弄玩物。

他扶我起来,我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用纸巾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泪痕。

为了让步,我不得不学着撒娇,这还是从前在卖奢侈品认识的里和一个关系不错的姐妹学的。

她说,男人都喜欢被哄,即使要拒绝,也不能直接生硬,而应带点娇柔。

说完这话,他停下了动作,但也没让我离开他的怀抱。我看不透他的想法,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

“看得懂吗?”他指着桌上的文件问。

面前这份文件勉强能看懂,我按自己的理解简述了几句,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深邃。

“没想到你在周氏还是学了点东西”

他看似在称赞,但这轻松的话语却让我背脊发凉,一时头晕目眩。

“孟少,我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凡人,不配得到您的夸奖。”我再次尝试,心里存着万一的侥幸,也许他只是虚张声势,并未真查清我的过去。

孟子言似笑非笑,在我耳边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我全身一震,瞬间感到血液逆流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