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套公寓是他买给孟诗雨的,难怪她气成那样,我也算无意中触到了她的痛点。

一想到孟诗雨现在难受极了,我心里莫名舒坦,这都是她应有的报应,像她这种人本就不该有幸福。

“孟诗雨,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不是你哥,咱俩也没结婚,我没理由天天去哄你吧。”

他挠了挠头,显得有点不耐烦。

“不管,你得把这女人赶走,她绝不能住这儿!”

孟诗雨的声音尖锐刺耳,隔着门我都能感觉到她的愤怒有多强烈。

可周时阎历来不是受气包,他自私狠毒,冷酷至极。

如果他还清醒着,或许为了孟家的面子,他会耐着性子哄哄孟诗雨。

但周时阎喝多了,现在正是酒劲上来的时候,哪里还会考虑孟诗雨的感受。

“孟诗雨,我真的受够了你的大小姐脾气,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他用力把人推出门外,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原以为他们最多也就是吵一架,没想到周时阎借着酒劲直接把人赶了出去,这样一来,两人的关系怕是很难回到从前了。

这事真是让人解气,我难得睡了个踏实觉,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我赶紧起来,把瘫在沙发上的周时阎扶回房间,又去端了盆热水,用毛巾浸湿后敷在他额头上。

过了许久,他才从昏沉的宿醉中清醒过来,看见我在旁边守着,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果不其然,人总归是有感情的,他这神情明显是被我一夜未眠照周他的举动微微触动了。

但他很快就掩饰了情绪,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昨晚你一直守着我?”他疑惑地打量着我,看来昨晚他并非完全醉倒,还有些清醒。

“你和孟小姐吵架时,我不敢出去,躲在房里,等你们吵完我才扶你回来的。”

我低头小声解释,显得楚楚可怜,周时阎看看周围,湿毛巾盖在额头,旁边还有醒酒汤,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他揉揉眉心,宿醉的头痛让他表情扭曲。

我连忙把醒酒汤递到他嘴边,这是我刚查完资料熬的,不知道合不合他的口味。

他一口气喝完,眉头舒展了些,瞥了我一眼说:“一会儿去商场,给你买几件衣服。”

我装出高兴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你真好。”

周时阎似乎有点惊讶,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话就让我开心成这样,和那些攀附权贵的女人截然不同。

我扶他起身去卫生间,他在沙发上躺了一晚,浑身不舒服,但他并没怀疑我,只当自己睡相不好。

趁他去卫生间,我给孟子言发了信息,请了半天假,但他半天没回。

我突然有点心虚,孟诗雨昨天受了那么大的气,说不定已经去告状了,我连忙澄清自己,发了好长一段文字求他相信。

等了半天他也没回复,而这时,水声已停,我立刻退出聊天界面,从衣柜里挑了一条香奈儿的淑女装。

这是丽丽以前送我的,只是我还来不及穿给她看,她就走了,每次想起都让我窒息般难受。

我刚脱下衣服,还没来得及穿上新裙子,他就推门进来了,正好看见我全身的春光。

“例假过去了?”

周时阎的目光落在我下半身,我没垫卫生巾,他一眼就发现了。

“昨天是最后一天,早上已经干净了。”

我假装害羞地解释,幸好身上的印记淡了不少,背后留下的他没看到。

“但愿你没骗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不等我保证,他便向前走了几步,看起来是饿了,又想做些什么。

“不是说去商场吗?再不出门就中午了。”我赶紧穿上裙子,拉上拉链,显得有些急促。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拦我,而是离开了房间,“我打个电话。”

我察觉到他有些不耐烦,心里猜测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多半是孟子言。

孟诗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孟子言不可能不管不周,毕竟那是他亲妹妹。

我笑着答应,眼神温顺脆弱,就像一朵只能依赖他的菟丝花。

等他打完电话,我们才慢慢下楼。

卡宴就停在公寓楼下,我以为司机来了,结果是他自己开的车,他示意我坐副驾。

我有点迟疑,副驾在很多人眼里就是女友专座,要是孟诗雨看到我坐在那里,肯定气炸。

但转诗雨一想,我的犹豫立刻消失了。

我拉开副驾车门,弯腰坐了进去,果然副驾上有许多小东西,一看就是孟诗雨的遗留。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假装不经意掉进了缝隙里。

孟诗雨早晚能找到这支口红,我就是要恶心她,让她抓狂不安。

我知道这么做是在挑战孟诗雨的极限,可就算我再怎么规矩,她也不会放过我,那我又何必坐以待毙。

周时阎全神贯注开车,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旁边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他都没理。

我悄悄看了一眼,是孟诗雨来电,我有些纳闷,还以为他们这次至少会僵持几天,孟诗雨怎么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挂了电话。”

周时阎向我下达命令。

他其实并非真的忙得抽不出手,只是不愿亲自结束与孟诗雨的通话,似乎酒醒之后,对于这位未婚妻还存留了几分情愫。

我替他结束了通话,但随即对方再次拨打过来,如此往复几次,他终于不耐烦地抽出一只手,干脆关掉了手机。

我能感觉到周时阎的心情并不好,脸色一直阴沉着,生怕他的怒气牵连到我身上,我尝试用讨好的眼神望着他。

“周少爷,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去喝几杯。”我眼中流露出些许风情,这些都是这几天学会的,他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我心情不好吗?不过是个女人闹点小脾气,随便哄哄不就得了。”

周时阎依旧没把孟诗雨看在眼睛里。

我们来到市内最大的购物中心,周时阎直接带我到了七楼,整层都是高档时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