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瑶故作恼火的一拍桌面,“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这样歹毒之人,该是浸猪笼才是!”

“岂止是浸猪笼,这对渣男贱女,害死了我的轩儿,我必然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千刀万剐!”

陆明棠道:“没想到长乐竟如此歹毒,只是她毕竟是太后唯一的女儿,而且如今江潮升正得太后信赖,恐怕便算是太尉你闹到了太后的面前,她也不会拿这两个人怎么办,而且极有可能还会维护他们。”

不用陆明棠说,司徒太尉便已经猜到了。

张太后一向是以自身利益为重,江潮升对于她有利用价值,她刚把江潮升给提到这个位置,怎么可能会因为司徒轩的死,而毁了这么一颗有用的棋子。

而且长乐还是她的亲女儿,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外人,而去大义灭亲?

到时候,必然又是轻拿轻放,他非但无法替儿子报仇,还有可能把整个司徒家都给赔进去。

想到这里,司徒太尉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二话没说,司徒太尉便站了起来,朝着陆明棠跪下,行了一个大礼。

陆明棠略微弯腰,扶住他的手臂。

“太尉你的身子还虚弱着,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有话我们慢慢说,不着急。”

司徒太尉道:“从前是我眼瞎,错把一群豺狼虎豹当做是同伴,不仅害了自己,还害死了我唯一的儿子,若是公主愿意相信我,从此之后,我司徒家,愿为公主鞍前马后,

只要公主在掰倒了张太后一党之后,将长乐和江潮升这对渣男贱女的处置权交给我,我必然为公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经过这一遭之后,司徒太尉对张太后可以说是失望至极,都不用陆明棠主动说什么,司徒太尉便主动转变阵营,要投到她的门下了。

陆明棠露出一个微笑,将司徒太尉给扶了起来,“本宫一向都是欣赏太尉的,虽然太尉先前不是本宫的人,但是太尉为官一向正直,本宫的身边,正缺太尉这般刚正不阿的忠臣,在本宫的面前,不必多礼。”

“多谢公主,接下来,我该如何做?”

司徒太尉虽然恨不得将长乐和江潮升给千刀万剐,但他现在还不能,他的身上不仅是他一人,还有整个司徒家。

“太尉在明面上,还是要假装是太后的人,今日回去之后,太尉便假装失忆了,对外只称是有渔民路过,将你从河中救上来,但你一醒来之后,便失忆了,甚至连司徒驸马的死,你都忘记了,如此一来,才会让长乐他们稍微降低警惕,本宫会命人暗中保护你。”

司徒太尉对陆明棠的话没有任何的犹豫,“是,公主让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不过接下来本宫要你做的事情,若是你不愿意的话,本宫也是不会强求的,毕竟这件事情,的确一般人也是无法接受,本宫心中亦是明白的。”

司徒太尉道:“公主只管说便是。”

“接下来,长乐必然会在太后的面前找到机会,提出改嫁,到时候需要太尉你点头同意。”

司徒太尉皱眉,“这是为何?如此岂不是让这对渣男贱女得偿所愿了?”

“长乐现在被江潮升给迷得神魂颠倒,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与江潮升长相厮守,但江潮升的野心,可不止止是做一个驸马这么简单,当初为了能够入仕,

他不惜冒着被天下读书人唾弃,拜罪人韦氏为义父,如今韦氏倒台,他又能毫不犹豫的以出卖身体,得以在朝中继续往上爬,一个从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可无法满足他。”

司徒太尉明白了她的意思,“公主是想要让江潮升得到他想要的,让他一步步的暴露野心?”

“没错,到时候太后意识到自己亲手培养了第二个韦相,她必然是不会允许江潮升的存在,到时候两虎相争,我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毕竟上辈子,江潮升便做到了权臣,利用她的手,相继除掉了韦相和张太后。

最后再将她给处死,这大魏的朝野,便成了他江潮升的天下了。

江潮升的目标一直都很明确,那便是做这全天下最说一不二的存在,哪怕是皇帝,都得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这一世,自然是不例外。

别说,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有一点倒是不变,那就是江潮升非常善于利用自己的外貌来借刀杀人。

前世将她耍的团团转,这辈子,她这个曾经的棋子不听话了,完全超出了他的操控,他便盯上了长乐,不仅出卖色相,还出卖了肉体。

“我明白了,我会照着公主说的来做,只要能杀了这对狗男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陆明棠露出一个微笑,“长乐现在必然去宫里,向张太后提你不见了的消息,等到长乐着手办太尉你得葬礼的时候,你再在葬礼上出现,必然会十分精彩。”

能把长乐给吓给半死,司徒太尉自然是求之不得。

“都听公主的。”

果然,正如陆明棠所预料的,长乐一心以为司徒太尉是死了,还大张旗鼓,装模作样的在次日在外头寻人。

甚至企图在司徒太尉落水的地方,将尸体给打捞上来,有了尸体便更加好办事了。

哪儿知,在护城河打捞了半天,也没捞出了尸体来。

“公主,这一带都已经捞过了,才只过了一晚,尸体不应该会跑到哪里去的,真是奇了怪了。”

长乐在岸边,装得非常伤心的样子,结果装了半天却没捞到司徒太尉的尸体,这叫她很不高兴。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一具尸体都捞不上来,罢了,便算是一时捞不到尸体,他必然也是活不了的,本宫这便进宫,可以办后面的事儿了。”

长乐来到慈宁宫,一路哭到张太后的面前。

“母后,公爹他……他出事了,呜呜呜……”

张太后正在批阅奏折,听到长乐的哭诉,放下了狼毫,“你说什么,太尉他怎么了?”

“昨日公爹参加完江大学士的乔迁宴之后,因为吃醉酒有些不适,便提前离席了,儿臣以为他回府了,可第二日才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公爹一夜未归,有人瞧见,公爹掉进护城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