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夏国栋也多次邀请她回家。

其目的并不是请她吃饭,而是想要利用她而已。

而这次,她的继母还跟她安排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里,夏倾然的脸色冷然一片。

她其实一直很奇怪,夏国栋对她的态度。

最初他把她一个人扔在了乡下,不闻不顾,后来把她接了过来,也是有利可寻。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父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夏倾然已经过了缺爱的年龄,对于夏国栋也不抱任何期望。

到了下周日的时候,夏倾然赴约之前,就给宫少宇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还是一个突击电话。

宫少宇并没有在宴城,他这次在外面停留的时间很长,一直都在处理一个很大的项目。

很快,手机屏幕上就出现了宫少宇的脸。

他坐在桌子面前,上面堆了一些文件,一旁还摆着一个红酒杯。

“怎么了?”宫少宇抬头,他脸上还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俊美无涛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禁欲和冷峻。

夏倾然刚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一缕头发扫到了额前,她鼓起腮帮子吹了一下。

“没什么,我就来查岗,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干坏事。”夏倾然说道,眨巴着眼睛打量着他那边的环境。

宫少宇轻笑了一声,眼眸中浮现出纵容,声音沙哑:“那么想我?”

夏倾然每天都给他打电话,但怕打扰他的工作,倒是极少给他打视频,他把手机一转,拉了全景,把所有场景都完全地呈现过去了。

酒店很大,但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夏倾然哼唧了一声,“我明天要回家一趟,我爸请我回去吃饭。”

宫少宇嗯了一声,“多带几个人,注意安全。”

他现在对夏倾然要出去的事情,并没有那么排斥。

只要她乖乖回宫家就好。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夏倾然感觉到有些困了,这才挂了电话。

翌日,夏倾然等到中午的时候去了夏家。

夏家早就准备了丰盛的午餐。

夏国栋也在家里面,他见夏倾然过来了,眼神破天荒的柔和:“倾然,你回来了啊,爸爸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你了,你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记忆之中,这还是夏国栋第一次夸奖她。

夏倾然愣了愣,看着夏国栋的慈父脸颊,总觉得很不对劲。

“嗯,最近都很忙。”夏倾然淡淡道。

“倾然,你最近和宫家的关系怎么样?我听说你和宫老爷子相处不太好。”夏国栋迫不及待地问道。

夏倾然脸上冷冷的,果然,夏国栋找她,永远都是为了宫家。

“还好。”夏倾然敷衍道。

她和宫老爷子最近都没有联系,两人之前的关系虽然有些僵硬,但还在夏倾然的承受范围之内。

夏国栋见她不解释,耐心很好,也不再询问,只是温和道:“行,只要你们能相处好就行。”

“你切记不能把他们得罪了,宫家这种名门望族,对儿媳妇儿肯定是有要求的,就算宫少现在对你好,你也不能完全仗着他对得好,肆意妄为,知道吗?”夏国栋谆谆教诲,就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般,正和女儿说着家常事。

夏倾然突然就觉得很无趣。

夏国栋的嘴脸让他觉得很恶心,也很虚伪。

她哦了一声,没什么心情应对。

她其实也是渴望亲情的,前世被接过来的时候,她也希望家人能够好好待她。

但后来等来的都是失望。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不是夏国栋的亲生女儿。

“好了,你也不要嫌我烦,今天知道你来,你妈妈给你做了一大桌菜呢。”

她妈妈?

简直就是可笑。

夏国栋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饶千琴就连继母都说不上,也好意思做她的妈妈?

这句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夏国栋现在为了拉拢她,也是什么话都敢说,果然,在他心目中,所有人都是用来利用得而已。

“我的妈妈早就死了。”夏倾然道。

她其实有些茫然,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因为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这些事,她只知道自己的妈妈死于难产,后来也没有再深究过这个问题。

然而,如今的她心中却闪过了一丝怀疑。

夏国栋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话,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

夏倾然垂下眼,没有说话,就见饶千琴走了出来。

她嘴角微微勾了勾,眼里面却没有一丝温度,和暖道:“倾然,你终于回来了,你先坐会吧,饭菜还有一会儿才熟,到时候就能吃饭了。”

夏倾然穿着一条过膝的蓝色长裙,材质非常好,底端裁剪优雅大方,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加美丽动人。

明明就是一个乡下人,去了宫家,居然被养得如此好。

饶千琴心中充满了怨气,但她脸上的笑容还算得体。

夏倾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夏家的装饰有了一些变化,客厅的沙发换了,看起来更加的名贵,头顶上也安装了几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就连墙上也多了好几幅名画。

看来夏家这段日子过得还不错。

但这种装饰也就是暴发户会干的事情。

螺旋楼梯之上,夏青青站在上面,眼中迸发出嫉恨。

她就觉得奇怪了,夏倾然怎么越长越漂亮了,距离上次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她整个人就像是脱胎换骨一样,肌肤如雪,黑发如漆。

让人一看就觉得心中都憋了一团怒气。

想到过一会儿,夏倾然就会永远地跌在泥潭里面,她心中升起了一股舒爽。

“姐姐,我请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过来,我还以为不愿意回家了。”夏青青忍住内心的情绪,走下楼梯,对夏倾然说道。

夏倾然淡漠道:“你什么时候请过我。”

夏青青最好就是希望她死了最好,怎么可能请她吃饭。

“姐姐,我去了好几次宫家,都没有进去,这不是没有机会吗?”夏青青不冷不热道。

她偏过头去夏国栋道:“爸爸,我们一家人难得一起吃个饭,我这次请了几家报社的记者过来,到时候也能让他们记录我们和谐的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