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为什么会去当评委?”宫少宸抓了抓头发问道。
夏倾然看了他一眼:“当然是被邀请的。”她补充了一句:“我不叫喂。”
这么久了,这死孩子还是没有学会礼貌。
被请来的。
宫少宸根本不信,要是国际音乐大赛的大厅这么好进去,那这种比赛还算什么?
但夏倾然刚才露了这么一手,又让他有些无法分辨。
难不成她真是被大赛邀请进去的。
宫少宸正在思索之间,眼前已经没了夏倾然的身影。
他气急败坏间,却见那辆车绝尘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卧槽。
根本就不等等他。
夏倾然回去不久,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夏国栋亲自打来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慈祥和蔼:“倾然,爸爸也很久没有看到你了,很是想念你,你什么时候回来吃个饭?”
夏倾然笑了。
想念她?
她以前住在夏家的时候,夏国栋什么时候把她当成女儿看待过,就连家里面的佣人都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现在夏国栋居然和她卖父女情深。
其实夏倾然也觉得古怪,她记忆之中便没有母亲的存在,一直都和奶奶住在一起,夏家后面便把她接了回去……
前世,她一直都在和宫少宇纠缠,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倾然,你这两天有空吗?”夏国栋继续问。
夏倾然皱了皱眉头,含糊道:“好,等下次我休假之后就过来。”
那就是下个周的事情了。
夏国栋非常满意,他是个商人,虽然不精明,但非常自私!
他花了不少钱来培养夏青青,结果夏青青一点价值都没有给他创造,他当然就觉得是亏本买卖。
夏倾然则不同,她是宫家的准太太,身份完全不一样,能帮到他的地方也很多。
即便在生意上,他也时常把夏倾然挂在嘴边,觉得这个女儿就是他的骄傲。
“妈咪,怎么办?”夏青青刚来客厅,就听到了夏国栋的话,心中顿时就增添了几分恨意。
她最近非常不顺利,不仅是生活,还有事业。
明明她都牺牲了这么多了,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周导分明说下次要把她捧为女主角,但她最近连周导的人影都找不到。
男人都是一路货色,根本就不靠谱。
夏青青觉得周圆安就是白吃,明明答应她的事情,却一点都不想允诺,让人觉得气愤。
饶千琴冷冷道:“能怎么办?你爸要请她过来,就让她过来,她能翻起什么浪来?”
夏青青放在旁边的手,轻轻握紧了,不知为何,她觉得夏倾然很邪门,莫名就是有些犯怵。
饶千琴的话,并没有让她安心。
她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和以前有些变化,胆子比以前要小点,一有点风吹草动,都有些害怕。
饶千琴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现出了恶意,“她都蹦跶这么久了,也是时候应该尝点苦头了。”
夏青青听不懂,脸上都是迷茫。
饶千琴就招了招手,让她俯耳过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夏青青立刻兴奋道:“妈咪,还是你聪明。”
舆论引导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当初夏倾然就是用了这招,让她百口莫辩,她现在也能用同样的方法让夏倾然跌入谷底。
想到下个周,夏倾然会遭受的一切,夏青青脸上都是病态至极的笑容。
饶千琴道:“你真不像我的女儿,做的那些事,也没有我的风范。”
她嘴上这么说着,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脑海。
饶千琴不容易怀孕,夏青青是她唯一的孩子,当年生产时也是九死一生。
她从小亲自教导夏青青,但夏青青不仅和她长得不像,就连性子也不太像。
夏青青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点头如摇蒜。
……
孙家。
孙父点头哈腰,额头都是豆大的汗水:“林秘书,麻烦你再和白小姐道歉,这件事我们是完全不知情啊,就连小女都是被冤枉的。”
林秘书笑了笑,脸上却没有什么笑容,她是白家的贴身秘书,干了几十年了,知道白家很多私密的事情,可谓已经是半个白家人了,“孙总,你要是要道歉,还是亲自去给我们小姐道歉吧,让你赔偿20个亿已经算少了,难道我们小姐的名誉只值这点钱。”
20亿啊。
孙家虽然在商场上赚了一点钱,但要他一次性拿出20亿的流动资金,还是有很困难的。
他会直接破产的,白家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林秘书,这都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怎么能当真?我改天会亲自去给白家赔罪的。”孙父毕恭毕敬道,却一点都不承认是孙婉伤害了白娉婷,更不肯承认这笔精神损失费。
林秘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她就扔过去了一张鉴定文件。
那是他们在宴会上发现的糕点,糕点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检测之后,在里面发现了一些违规物质。
孙父拿起来看了之后,脸色立刻就变得很难看:“这,这也不能说是我们的人做的,宴会上那么多人,兴许被人钻了空子,这件事,我一看会好生处理的,给白家一个交代。”
孙父一点都不敢得罪白家的人,白家权利很大,孙婉举办宴会时,向他预支了钱财,当时便说要请白家大小姐赴宴,孙父本来很是支持,哪里知道后面会出现这些事情。
“孙总,你当如何处理?我直接摊牌了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白家不想把此事伸张出去,这笔钱,你必须赔!”林秘书说完,就离开了,末了,又道:“孙总,你也别想着把鉴定书撕了,我们这里有备份。”
孙父气得脸都在抖动。
天降横祸。
他辛苦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一切都被自己的女儿给毁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屋子里面,一片凌乱,地上都是一些碎屑,桌子上的花瓶也被砸碎了,孙婉的脸都肿了起来,她的眼神缥缈,呈现出了几分死人的气息。
孙父把所有暴躁的情绪都发泄了出去,作为始作俑者,孙婉始终一言不发。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