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赢听了进去。

她短时间内,也搞不到第二块仙石。

“如今王族内,只有大殿和二殿打得最深,其他几个没多少的手下。

二殿意外吞噬过王族的魔子,从伪魔拥有了王族的血脉,虽然比大殿差了些。

这样能力,极为得魔族陛下看重。”

苏韶一一将了解到的消息,告诉宁心赢:“魔族陛下早些年有暗伤,在无情宗的攻势下撑不住。

这次洗礼池对大殿二殿来说,是关键一战。

关乎到谁能继承黑界的王位。”

他一口一个大殿二殿,对待王族的魔修,倒是唤了一声陛下,虽也是没有尊敬的意思,到底还是与前者有些不同。

两个小子在争夺王位,估计是做了些不入流的事,叫苏韶没看得起。

那位陛下……

宁心赢问:“王族陛下有其他办法应对无情宗?”

苏韶笑了笑:“有。”

好歹是黑界的王,以魔族的传承方式,还是有些底蓄在身上的。

“他急需一位继承者,因为他的办法,无法保住他的性命,他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宁心赢接上苏韶的话。

除了这点,她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苏韶表情不变:“没办法,总要有伤亡的。”

这已经是双方各自有心下,将伤亡做到最小的。

北辽要保证自己世界的地位,他不去收服别的小世界,就无法长成,下一个被收服就是北辽自己。

北辽等不及。

它无法等世界自己慢慢进化,其他同等级的世界,也等不及的。

想解决这个办法。

要么所有世界都停手,等某个世界盛极而衰,再接着去瓜分,可那样得到的就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垃圾。

要么就等自己的世界慢慢长成,同时也叫其他世界别来打自己,这可能吗?

不可能的。

没有那个世界的修士会这么傻。

只有势均力敌时,多方才能心平气和坐下友好交谈。

宁心赢记下王族陛下这点,将丹药给了秋天,又是一段时间的等待。

同时。

宁心赢自己也没闲着,四处在城内逛看,几乎将里面所有规则都摸索了个遍。

除了拥有特权的王族之外,城内是严禁一切扰乱秩序。

只要不违反规则,不招惹王族,在城内是绝对安全,而城外……是吃人的。

这一次,她伪装的是伪魔。

在城外这种地方,纯种魔族反而更容易引起注目,人类又容易被找麻烦。

只有伪魔刚好。

既不会引起太过的关注,也不会轻易被盯上。

宁心赢来时的路,并没看见几个活口,因此不清楚,直到进城后再次出来。

光是这一路上,吃人的事件已经见过不少。

“像我们这样的是不吃人,也不吸血的,只有伪魔和想变成伪魔的人类,才会相食。”

秋天弱弱的声音出现在一侧。

宁心赢将目光从那些尸骸上收回,看向有些不安的秋天。

她道:“答应你的事,不会因为这个而反悔。”

闻言。

秋天松了口气。

虽然她能感觉到宁心赢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可秋天还是担心。

她担心,宁心赢身为人类,看到同类被如此虐杀,说不准就不帮她这个魔了。

“以前是黑界并不流行相食,大概在几十年前,有个家族的魔意外得到办法,靠吞噬同族进化了血脉。

他的办法,虽然能提高进化的可能性,但有弊端,就是无法戒掉血肉。

后面随着时间过去,一发不可收,逐渐发展成这个样子。”

秋天小声解释:“我母亲意外与父王结合,生下我没多久,那个时候,我好几次差点被人生吃了。”

所以,看在她也是差点遭遇的份上,可千万别对她生隔阂。

宁心赢一语道破:“寻常人和魔族,吃不了你,会死。”

秋天尴尬的笑了笑。

确实是这样。

她不就是想卖点惨么,知道就好,不用拆穿了嘛。

宁心赢话又一转:“但宋淼淼不是寻常人,她可以。”

秋天的心也跟着一提,眉间有几分凝重,原本突破后的好心情也淡了,没了玩笑的兴致。

“我会杀了她。”

宋淼淼不死,死的就是她。

秋天不想被人吃掉,夺血之仇也无法轻易放下,冒名顶替的梁子反而是最不重要的了。

秋天告知宁心赢她的计划,她需要将宋淼淼单独引出来,等引出来后,再将人困住。

“你困得住她?准备用什么办法?”

不是宁心赢打击秋天,虽然宋淼淼最擅长的是蛊惑之术,但她本身也有点能力在身上。

毕竟,没有谁会去爱一个草包美人。

“大人放心,我自有办法。”

秋天语气诚恳,给宁心赢安排道:“只有一件事,我想请大人去茶楼喝茶。

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那里喝茶,如果有谁来问你,请你告诉他,大人是我的靠山。”

她要的就是这个。

也是之前与宁心赢说约定好的。

然而。

她即便是不说,宁心赢也大概猜测出来:“你找大殿合作了。”

“大殿?”秋天一下没反应过来:“你是说大殿下?没有,不过也差不多。”

“宋淼淼在这里很受欢迎,不少魔将都喜欢她,同样的,有多少魔将喜欢她,就有多少女魔修仇恨她。

那些魔,大多因此投靠了大殿下。”

“就是最近她一直跟着二殿下,寸步不离,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秋天眉头皱起,比起困住,这两日想将宋淼淼钓出来才是难事。

忽然。

一封书信出现在秋天面前。

宁心赢对上秋天疑惑的目光,没有解释:“她看见这封信,就会来。”

秋天相信宁心赢,她没拆开,直接照做。

一连几日。

宋淼淼感到空气里似乎都藏着杀气,那是一种若隐若现微妙的感觉,不仔细感受很容易忽略过去。

非要说的话,就是运变了。

为了看住百里懿,也是为了躲开这要命的运,宋淼淼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百里懿。

哪怕百里懿对她冷脸,她也不敢离开半步。

直到。

一封写着江字的书信出现在她面前。

百里懿听到动静看过来时,宋淼淼以最快的速度,下意识将书信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