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假意听从他安排,往茅草屋走——却不是走在一起,而是分散开走。

刘敏距离朱庆祥最近,齐衡次之。

时然距离最远,但直线距离在对面,能直接看到她。

“哎呀!”

一块很小的石块,成功地将时然“绊”个踉跄。

“然然!”

齐衡眼睛看着时然,嘴里喊着她的名字,却直接往朱庆祥的方向扑过去!

与此同时,刘敏也出手了。

她出手快,准,狠!

一手抢下朱庆祥手里的匕首,一手抢下他手里的遥控器。

两个动作同时完成,快得朱庆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衡扑倒,紧跟着他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一脚把朱庆祥踹到土坡下面!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全部时间不过两秒钟。

然后刘敏扑到云祺天身上,齐衡快速回来护住时然,怕他身上的炸弹爆炸。

等了十几秒,什么动静都没有。

朱庆祥身上的炸弹质量还是很好的,稳定性很强,没有遥控器,自己不爆炸!

“醒醒,云祺天你醒醒。”

刘敏呼喊着使劲摇晃,然而没用,云祺天一点反应都没有。

时然走过来,随便拿起一杯茶水对准他脸上泼过去——唰!

“你干什么?”

刘敏不满:“水有问题你还泼他?这还能醒么?”

“唉——”

云祺天发出声音,醒了。

时然解释:“有问题的水都在桶里呢,桌上的水没问题,我们都被骗了。”

云祺天发现站在面前的都是自己人,又惊又喜。

他表达惊喜的方式很特别,抱着刘敏哭。

“呜呜呜,坏人跑了吗?我是得救了对不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吧,太特么吓人了……”

他太害怕了,哭的声音有些大,把土坡下面的朱庆祥吵醒了。

朱庆祥感觉浑身骨头都散掉了,好像小腿骨折了,只要动一下就钻心地痛!

他往上面看一眼,很好,上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醒了。

云祺天还在鬼哭狼嚎,三个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他悄悄卸掉身上炸弹,遥控器不在身上,没法引爆,那就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站不起来,站起来目标也容易大。

于是他悄悄往前爬。

前面十几米的地方是就油菜花田。

绿油油的油菜已经长到一米多高,藏个人在里面,想要找出来就不容易了。

他盘算得不错,只是爬了才不到三米就被发现了。

时然喊道:“朱庆祥醒了,他要跑。”

刘敏立刻来到土坡旁,拔出腰后的匕首就要掷出去。

时然叮嘱:“别杀他,我要活的,他弟弟朱庆瑞还没逮到。”

“好嘞。”

“刷刷刷刷!”

四道亮光闪过,四枚闪着寒光,一模一样的匕首分别准确地扎在朱庆祥胳膊腿上。

“啊!”

他忍不住发出惨叫!

刘敏很得意:“跑啊,你倒是继续跑啊?”

“本姑娘还有两枚飞镖,都是为你准备的,你再跑就钉你脖子上。”她十分嚣张,并且说话算数。

朱庆祥果然不跑了。

不是不想跑,也不是被吓到,而是痛晕过去。

“呜——呜——呜——”远处传来警笛声。

声音越来越近,是往他们这边来的。

“谁报的警?”刘敏一脸懵。

时然得意:“我妈报的呗,她一定是接到我电话就报警了。”

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第一,女儿一行四人去见洪毅冷,她知道。

第二,洪毅冷有很大问题,她和老公怀疑那个人也许会是朱庆祥假扮的。

第三,女儿的电话证明第二个猜测是对的。

第四,要证明第三点很简单,因为女儿从来不相信乱力怪神,更不会算命!

第五,打电话的时候女儿开的是免提,听手机里的杂音应该是在外面,一定是被人监听。

时莜萱之所以会在电话里说那么多,除了麻痹对手,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定位位置。

挂断电话她立刻报警,所以警察才会来得这样快!

云祺天和朱庆祥同时被送往医院救治。

……

机场。

时莜萱到机场,姓赵的男人果然等在那。

“吊坠交给我。”

“抓起来。”

时莜萱没给他什么吊坠,假的也不给。

而是手一挥,念音和老七快速上前,轻松制住男人,将他双手拧在身后。

警车就等在不远处,都没用回到警局,就在车上立即审讯。

姓赵的男人很快交代了。

他是受人之托来机场取东西,雇主是在某招聘网站上找的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面,他只知道雇主的电话和姓名,并没有见到人。

雇主自称姓洪。

要求他做的事情也不复杂,取到吊坠乘坐飞机送到指定地点就行。

警察详细调查过,这男人确实没问题,就是被利用了。

那个地址,是朱庆祥藏身的地址之一,只是他再没有机会取了!

医院。

校领导带着不少著名的外科医生一起找到刘敏。

找刘敏了解情况,问她刀子是怎么扎的?

她那几刀扎得很准,恰好都在动脉上,拔刀一个不小心就容易大出血,不是闹着玩的。

刘敏大眼睛晶晶亮:“让我去手术室动手术吧?我是学医的,学的也是临床,刀子又是我扎的,再没有别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手术了。”

这样的要求,当然毫不犹豫就被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不合规定。

刘敏也干脆:“不让我给他做手术,我就什么都不说,你们自己玩……不是,这台手术你们自己做吧,懵着做。”

“做不好就是医疗事故,后果自己承担。”

别看她学得不咋地,后果知道的却比谁都清楚。

医生:……

不,他们也不想承担后果。

最后还得是领导,和颜悦色讲了一堆的大道理,讲得是挺好,只是刘敏不为所动。

“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我不主刀,让我进手术室总行吧?刀虽然是我扎的,但是距离太远我也看不清准确位置,还得近距离看看才知道。”

领导:“你只进手术室,不操作?”

“嗯嗯。”

“要是你反悔呢?”

没人会对刘敏有信心,她现在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好像就写着“惹是生非”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