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儿!”

上官宫舞一言不合就跳楼的举动,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就算只是从二楼跳到一楼,也足够令很多人胆寒。

这个女人真是太疯狂了!

为了不让襄襄活,连自己的命都豁得出去。

身体重重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四肢百骸都传来巨痛,上官宫舞虚弱地睁了睁眼,嘴边露出一抹嘲笑。..

那个笑容极具挑衅和嘲讽,薄南辞站在楼上,隔着一层楼的距离与之对视视上,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上官宫舞实在疼得受不了了,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舞儿!”季媛苏根本维持不住体面的形象,哭得扑天抢地奔下楼去,抱住女儿不敢乱动。

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洗,确认还有呼吸,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救护车啊!”

上官宫舞后脑勺磕在地上,磕出了一地鲜血,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季媛苏摸着属于女儿的湿漉漉的鲜血,仰头盯着薄南辞,警告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但凡我女儿有一丁点的闪失,我都会千倍百倍地还渚到你身上!”

此刻,薄南辞已经顺着楼梯走下了楼,迈着长腿走到了那母子俩身边,居高临下\'质问,“你女儿把我老婆藏到哪去了?”

季媛苏没想到威胁对他完全不管用,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无力感,“我怎么会知道你老婆在哪儿?自己不把人看好,跑来找我要?”

薄南辞黑眸微眯,平静地观察着季媛苏面部细微的表情,确定她不像是在说谎,才最后警告道:

“那你也最好祈祷我妻子没事,我能尽快找到她,否则她要是出了任何意外,我一定会让你和女儿,乃至整个上官家都给她陪葬!”

说完,薄南辞就迈着大长腿走了,连背影都透着浓浓戾气。

季媛苏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中忍不住一阵战栗,愤怒得咬紧了嘴唇。

为什么?

明明都是放狠话,为什么从那个男人口中说出来就格外瘆人?

她居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真是奇了怪了!

此时,上官家门口,薄南辞坐上劳斯莱斯深呼吸了一口,闭眼平复心情。

再睁开眼时,黑眸中一派平静,他命令司机开车,然后给宁浩打去了电话。

“宁浩,派人守着上官宫舞,一旦醒来,立刻通知我!”

“好的薄总,我马上派人过去守着。”

除此之后,还吩咐了把设计室那台被砸坏的电脑拿去送修。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薄南辞说的是信纸上不小心蹭上去的餐巾纸logo,和他在小超市柜台上拍下的那一张。

宁浩回答,“已经比对过了,信纸上的痕迹确实和餐巾纸上的logo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薄南辞冷声质问道,“既然查出来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我?你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薄总息怒,”宁浩赶紧求饶,继续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不告诉您,而是餐巾纸上印着的是一家叫做沙洲小吃的快餐店,据不完全估计,整个南城沙洲小吃的分店不少于一千家。”

一千家沙洲小吃,就说明有不少于一千条街道需要排查。而且沈襄还是被藏了起来,排查起来,任务相当艰巨。

薄南辞闻言,这些天都没怎么舒展过的眉头又皱紧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谁知道对方为了隐瞒真相,竟然跳楼了!

正如上官宫舞所说,沈襄不吃东西根本撑不了多久,她不会真的被饿死吧,男人的手捏成拳头,手臂上青筋暴起。

不,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一定要平平安安地把沈襄找回来。

对着听筒吩咐宁浩,“一千家就一千家,加派人手一家一家地给我找,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到。”

挂掉电话,命令司机调头去医院,“上官宫舞,别想就那么躲过去,只要人还活着,我就一定能撬开她的嘴!”

与此同时,沈襄对着监视器拼命的喊,“南辞,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南辞,你回答我!”

可是扬声器中,再也没收到任何的消息,沈襄隐隐有预感,那个东西好像是坏掉了。

可前一秒还在通话,为什么后一秒就没有声音了,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这边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画面。所以无法判断对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甚至也不知道绑架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会是什么很凶悍的人物吗?南辞找到她,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沈襄心都揪紧了,又连续叫了几声没有回应之后,焦急地站起来,原地踱步。

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虽然联系不上监视器那头的人,但应该可以通过阿伟换取一线生机。

沈襄立刻跑到门口去,举起双手,大力拍动门板。巨大的声音,吸引了阿伟的注意力。

“阿伟,我有事要见你,你赶紧过来!”

阿伟听到声音,连忙跑出来,隔着门板问道,“怎么了?你找我干什么?你又想吃什么东西?”

沈襄验证一下监视器是不是真的损坏了,隔着门板说道,“你通知你那个老板一声,告诉他,我答应给他代笔做设计了,不过我有条件要跟他谈。”

阿伟还以为她想通了,高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这么漂亮一个大美人,何必死犟着一口气给自己找不痛快呢?老板早就说了,只要你答应他必定好吃好喝供着你。”

沈襄只是借机试探一下,并不是真心想要妥协,于是催促道,“你赶紧去说,看看看他什么反应,会不会出尔反尔。”

阿伟立刻去了旁边房间,想通过通讯仪联系上官宫舞,可通信仪信号消失怎么都联系不上对方了。

阿伟非常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联系不上老板了?难道老板那边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又试了好几回,通信仪都没用。

阿伟开始变得紧张起来,隔壁房间传来催促的声音,沈襄太想知道监控是不是被破坏了,“阿伟!究竟怎么样了?”

阿伟只好又重新回到关押的房间,依旧隔着门板道,“联系不上老板,可能信号有问题。”

“不是信号有问题,是你老板那边出事了。”沈襄回答,振振有词,“就在刚刚,我丈夫找到了你老板,但没两分钟这边的通讯系统就坏掉了。”

阿伟仿佛找到了知音,“我这边的通信仪也联系不上。”

既然如此,沈襄心里瞬间有了主意,她立刻在心里构建了一套忽悠大法。

第一步,先迫使阿伟把门打开。

于是隔着门板循循善诱道,“阿伟,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准,我心中有预感,你的老板可能是出事了。”

“沈小姐你别瞎说。”阿伟有些不自信。

“我有没有瞎说,你心里不清楚吗?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唯一能和老板联系上的就是你手里这个通信仪吧,现在通信仪也联系不上对方,你难道不觉得恐惧吗?”

阿伟确实吓得不轻,虽然没和老板正面接触过,但对方给钱给的很爽快,他心里也就相对来说比较踏实,现在老板突然失联,他瞬间就成了没头的苍蝇。

沈襄拿捏住了他这种恐惧感,故意道,“我怀疑你老板是故意的。”

“你什么意思?”阿伟警惕地问道。

“当然是因为收到了我丈夫的恐吓被吓到了,意识到绑架人是不对的,所以洗心革面切断了和这边的交流,到时候警察一旦追查过来,首先抓的就是你们!”沈襄故意这么说。

阿伟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的说,“你少吓唬我,老板才不是那种人。”

沈襄冷笑一声,“能够买凶绑架人的人,指望她能够善良到哪儿去?阿伟,我现在可以给你一条活路,就看你够不够聪明,敢不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