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长袍用金线绣着复杂的花纹,这些在路淮安身上非但不显得累赘,反而十分适合,不知别人穿上是什么模样,可是这人硬是穿出几分富贵王爷的感觉来。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口。
沈桃这才发觉自己看得出了神,霎时又羞红了脸。
路淮安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桃,眼里含着笑,也不说话,等人这股子害羞劲过去了,才道:“赶紧休息会儿,再等等就要去外面敬酒了。”
虽然是中式婚礼,但是现在不管怎样都免不了新人敬酒这一项。
“我去洗个脸,你快换衣裳,现在这身太重了。”
沈桃在衣帽间里换上了敬酒服,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是路淮那边的水声还是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虽然两人一直同床共枕,但是路淮安一直很有分寸,不像现在。
门口管家爷爷的声音响起:“少爷,要开宴了。”
“走吧。”路淮安轻轻敲门,他刚才也在房间里换好了一身玄色的敬酒服。
两人来到大厅,众人都被为这一对新人惊叹,新娘美丽得不可方物,新郎也英俊帅气,都像是从港风海报里走出来的人物。
三位长辈高声招呼着客人吃好喝好,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接着就是轮着敬酒,这桌完了那桌,好在客人不算多,还有广杰等等热帮着一起喝,两人倒是喝得不算多。
直到晚上,两人才彻底消停下来。
刚回到屋子里,沈桃就趴在**不动弹了,撅着小屁股半天不出声,虽然一天下来没喝多少,但是顶不住她酒量差啊。而且她可是早上六点就被拉起来了,昨天还失眠了。
路淮安洗完澡出来看见沈桃还是这样趴着,压下别的心思,过去拍拍沈桃的小脸蛋儿:“小桃子,快起来了,洗了澡再睡。”
沈桃迷糊睁开眼,想爬起来,但是失败了。
路淮安没办法,他起身用胳膊圈住她的小肚子,一把给人抱了起来。
“脸上的妆还没洗,亮片掉眼睛里有你难受的,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洗了。”
一听这话还了得,沈桃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开松松的怀抱,直接跑进了浴室,路淮安在后面憋着笑。
在浴缸里泡着,沈桃这才有从云端落入现实的感觉,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这个澡洗了整整快一个小时,还是路淮安担心沈桃晕在浴室里来敲门,她才肯出来。
沈桃穿着真丝睡衣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大灯已经关上了,整个房间里只留下床头一盏小台灯散发着温暖的光。
路淮安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目光却一直盯在沈桃身上,他觉得这姑娘的胸是不是又发展了。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沈桃缓缓地朝他走来。
她还是紧张的,从床的另一侧钻进了被窝。
两人都没有说话,路淮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上衣,**着半身压在她的上方,沈桃就被笼罩在他的身下了。
昏暗的房间里看什么都不真切,只能感受到路淮安身上滚烫的温度和滚烫的大手。
终于他还是俯下身来,看清男人快要喷火的眼睛,顿时什么瞌睡都飞走了。
一双火热的大手伸进被子缓慢却坚定地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沈桃感觉自己嘴上堵着一团火,跟之前的亲吻都不一样的是,这人的舌头在她嘴里翻搅,连带着吮吸得自己的舌头发麻。
沈桃有些受不了,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
这娇滴滴的哼声像一双小爪子挠得路淮心里更急,身上彻底着了火。
“唔,轻点儿,疼。”或许是牙齿撞到了舌尖,沈桃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肩膀。
路淮安只隐约听到个疼,又感受到沈桃有点推开他的意思,反而是发了狠,两只大手加了力道,蛮横地在身上揉捏,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
看着沈桃两颊粉红,但是紧闭着眼不敢看他,路淮安凑上去轻轻吻着她颤抖的眼皮,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沈桃,你看着我。”
沈桃不肯。
“我关灯了,你睁眼看看我。”路淮安又哄道。
沈桃这才肯睁开眼睛,但是映入眼帘的却是路淮安在灯影下深刻的五官,真是好看极了。
“骗子,你明明没有关灯。”沈桃娇嗔道。
“不用害怕,我爱你,会一直爱你。”路淮安不回答,反而是深情地表白着。
“我也是。”
沈桃抬起光溜溜的双臂环在路淮安颈后,抬头回吻住他。
今夜红被翻浪,久久没有停息,连月亮都扯过乌云盖住半边脸。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还是漆黑一片,身边却是冰凉的,早已感受不到体温。
沈桃惊醒起身。
“醒了?”路淮安进到屋子里,打开电动窗帘,外面太阳正直直地挂在头顶,原来是窗帘太厚,现在早已是中午了。
“吃点东西。”路淮安推着餐车走近,沈桃才发现身下新换的被子和自己**的身子,连手背上都是红紫色的吻痕,更别说其他看不见的地方。
赶忙重新钻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着要穿衣服。
路淮安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也是,这人婚前没证就算了,这婚后有证了可是毫不客气。
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沈桃只伸出一只手来抓了进去,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地穿好了。
路淮安在一旁笑着,见人钻出被窝,才盛好粥放到她手里。
昨天的一场史无前例的婚礼在s市成了一段佳话,几日后才传进宋家居住的小巷子里,宋修远听了眼底嫉妒的火焰快要把他烧光了。
老天爷你就如此不公,凭什么他路淮安亲朋满座幸福美满,他就是家破人亡颠沛流离。
某日宋修远路过研发基地外围,还没来得及细看,就有保安上前来询问他是做什么的,他也答不上来,只能灰溜溜走了。
几个月后,下午正在公司开会的路淮安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暂停了会议。
“你们谁喷香水了,出去。”路淮安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捂住鼻子,一副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