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肥委屈的用爪子扒拉着房门,它不理解,为什么主人把它关在房门外。
“你不问问我去了哪?”见阮婉的视线还是落在紧合的房门上,陆景沉忽然幽幽的开口道。
一只小狗崽就能轻而易举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那狗崽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自己还比不上一条狗好看吗?
“去祖母那了。”阮婉不假思索回答。
这根本就是送分题嘛,没有一丢丢难度的那种。陆景沉平日里都是深居简出的,每日固定的三点一线生活,下值就回府,简直不要太自律。
下值回府要么在书房处理公务,闲暇之余也会去鹤安院向陆老夫人请安。
他适才既然说有些事要处理,一炷香时间就回来,必然是去了鹤安院无疑。
“想知道祖母说了什么吗?”
阮婉果断地摇头,糟心的事,不听也罢。她用脚指头也能猜到,陆老夫人约摸是怒发冲冠,斥责陆景沉被狐狸精勾去了魂云云。
她一时脑补过度,把自己带入狐狸精角色,啧,想想还是个可歌可泣又凄美的爱情故事呐。
“你这脑瓜又在胡思乱想什么?”陆景沉忽的凑了过来,然后另一只手很是自然的落在阮婉肚腹上,坏心眼的捏了几下。
唔,肚子上没有肥肉,捏起来不舒服。
阮婉愣了愣,下意识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陆景沉是有读心术了吗,怎么猜到她的确是在想入非非?
只不过,说归说,捏她肚子是几个意思?
她现在的身材很匀称,算的是前凸后翘,该有的地方都有!并且腰腹保持没有赘肉,阮婉晚上睡觉偶尔也会捏一捏自己的肚子,她对自己现在的身材十分满意!
陆景沉长叹一声,忽而郑重其事道:“你还是胖些好看。”
阮婉将信将疑看向他,“此话当真?”
陆景沉颔首,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阮婉的肚子,眸光幽幽,淡淡的“嗯”了声。
“陆景沉,别摸了,怪痒的。”
被啪嗒一下无情甩开手的陆某人:......
当晚,阮婉睡得迷迷糊糊的,总觉得脸颊上喷了一股温热的气息。还有一只大手在自己肚腹上下摩挲着,他手游走的地方,像一簇火苗,走哪点哪。
身侧那人似是知晓阮婉醒了,凑到她耳畔,牙尖轻咬了阮婉耳垂一口,语气暧昧又缱绻,“你现在太瘦了,得多吃点补补。”
说完又觉得索然无味,悻悻的收回手,幽幽的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说这种话,这还是个人吗!
阮婉一把捉住他不安分的大手,往自己怀里一揣,咬牙道:“得了吧,以前我肚子有赘肉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呸!”
“还有,大半夜的你能不能睡觉?摸来摸去很吓人的,我还以为是鬼压床......”没睡醒的阮婉自动开启面无表情的吐槽模式,天知道,她正睡得香甜,被人摸醒后的愤怒吗!
“你脾气越发大了。”
“嗯哼,我向来都这样。”阮婉嘟囔了句,她大概真的是那种给了颜色就开染坊的性子。仗着陆景沉宠她迁就她,在他面前,只想做最真实的自己。
哪怕偶尔也会觉得自己很矫情。
不过这是她同陆景沉的夫妻相处之道,也不必在意旁人的评头论足。
“陆景沉,你闭上眼。”
“我更喜欢听你叫夫君。”
阮婉眼眸微弯,好在漆黑一片夜里,陆景沉也瞧不清她的神色。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唤了声:“夫君。”
久违的一声“夫君”,使得陆景沉眉眼舒展开来,低低一笑,应了声。
阮婉再接再厉,小声道:“我想...亲你一下。”
“可。”天知道,陆景沉吐出这个字,表面看似云淡风轻,可心里早就是翻山倒海了。
得了允许,阮婉伸手将他脖颈往下搂了搂,仰头一吻落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就当她想要结束这吻时,哪知陆景沉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允许她退缩。含着她的下唇瓣,试图想要撬开她的牙关,继而攻城掠地。
阮婉被他亲的七荤八素的,全身筋骨仿佛都酥软了,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手紧紧的揪着陆景沉的衣襟。
就在两人即将擦枪走火之际,阮婉感到锁骨微凉,垂眸一看,衣襟都半敞开了!大片风光乍现了!不行,这太少儿不宜了。
而某人面色潮红,喘着粗气,艰难地问:“可以吗?”
阮婉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这种事,你问她的话......
果断的拢好衣襟,翻了个身,顺带裹走被褥,打了个呵欠。全套动作一气呵成。
“夫君,寝安,好梦。”
这是报方才陆景沉大半夜不睡觉,摸她肚子,把她摸醒的仇!
不得不说,阮婉这人,贼记仇。
陆景沉哑然失笑,罢了,是今夜的他太过放纵。他现在还是阮婉有名无分的夫君,他不愿阮婉背负骂名,还是得要尽快把她迎娶过门。
可温香软玉就睡在身侧,他体内的邪火烧的旺盛。哪怕逼迫自己阖上眼,抛却一切杂念,可还是静不下心。
索性轻手轻脚起身,他夜视极好,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一口冷茶入喉,刺激的嗓子泛凉。
再回望阮婉把自己裹成粽子装,整个人都贴在墙上,仿佛要与墙融为一体。
他再次平躺在外侧,盯着头顶上方天青色的帏帐,躁动的心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身侧的阮婉约摸是做了个噩梦,委委屈屈的翻了个身,自个往他怀里拱。
“怎么了?”
阮婉不回答,只是眉头紧蹙,眼角隐约有泪花。
陆景沉无意间抚摸到她眼角处,感觉指尖湿润,阮婉落泪了?想到这,心里一慌。心知她定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连忙把她搂入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细语道:“不要怕,我在这,谁也不能欺负了你去。”
至于阮婉的噩梦,梦到自己变成一个大肥婆,陆景沉指着她说太肥了同他不登对。要和离,要抛弃她。
阮婉叉腰,这当初谁把自己养胖的!说和离就和离,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越想越气,想当初她曼妙身姿,多么婀娜啊!
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自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