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个个都是狼逃不出狼性夫君 生辰宴一

金者坚,玉者洁,情比金坚,玉成良缘。

店铺不大,但颇具特色。进门的红木柱上提着一联词:一片玲珑玉,二分流水情。志求三乐事,最羡是姻缘。

店内的伙计没有认出黄府的表小姐来,跟在后面热情的介绍着。

“女尊主看看都想要些什么?”

黄大丫自顾的看着,往男儿才佩戴的挂饰柜台上走去。

“我家店里的玉石皆是上等货色,品类繁多更是馈赠佳品。”

伙计见这位女尊主赏起玉来,便打开柜面。琳琅满目的玉石在夜明珠的辉映下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店伙计道:“您拿的这块是羊脂白玉,随话说男带观音女带佛,这块是胸前配饰。”

黄大丫放下羊脂白玉,随手衔起一对耳坠来。

“女尊主,您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一对可是上等的翡翠绿,你看这色泽艳丽碧绿通透的样子可是一级好货。”

黄大丫不认得货,也耳根子软。便问道:“这个给我包起来……”

水虹虹瞪大了眼睛也不认得货,见黄大丫连价也没搞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个多少银子?”

店伙计回了水虹虹,“三十两。”

水虹虹这才点了点头,想必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吧!

黄大丫倒是没有掏银子,抬起头对店伙计道。

“你家掌柜的不在吗?我想让她给我介绍……”

“表姐,你来了……”一开帘,黄瑾瑾从后面走了出来。黄瑾瑾的脸上还带着拘谨的笑,见了水虹虹连带着笑了下。

水虹虹的脸突然就变成茄子脸了,她的嘴僵硬的咧开笑得很难受。

黄大丫笑着道:“走着走着就进来了,想给一朋友送个礼物烦请妹子做个参谋。”

黄瑾瑾给伙计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儿伙计从里间里走了出来捧出了一个圆圆的什锦盒子。黄瑾瑾亲手掀开盖子,只见雪白的裘绒做底,上面温顺的摆放着十八个样式各一的物件。有耳饰、胸饰、腰间佩戴、脚踝上的柳金絮……

黄瑾瑾道:“这是从别国运回来的,款式很新颖。又是真金白银所造,你那朋友见了应该喜欢。”

黄大丫道:“即使这样,甚好。那我就买下了,多少银子?”

黄瑾瑾这才满脸喜气道:“表姐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莫要和我再提钱的事。”

黄大丫垂首笑笑,“这份礼太过贵重,想必我身上带的银两也不足,不过等以后姐姐发迹的一天再给你补上吧!”

黄瑾瑾心里本是有点小九九的,听到这话才将心放平。

“还有,我还替瑾尧选了副耳坠,劳烦妹妹替我送给他。”

这话倒是……听在水虹虹耳里那是恩爱情长,听在黄瑾瑾耳里却有些别扭。

你黄大丫借花献佛这唱的又是哪一出?若是真对瑾尧好何不娶了他,任他现在病的快要死了去!还有这杀鸡给猴看的伎俩莫不是嫌我对黄小囡不够好?

这时候有掩了面的公子进店选首饰,黄大丫不着痕迹的笑道。

“妹妹的生意忙,姐姐就先走了。改日再来讨学这生意上的门道。”

黄瑾瑾抿着嘴亲自将二人送到了门外。

“姐姐走好!”

“妹妹莫送!”

走出了“金玉良缘”一段路,水虹虹疑问道:“既是小囡的妻主,不是该改口叫姐姐么?我怎么听她还叫你表姐?有些疏远啊……”

黄大丫浅笑道:“可能是习惯了吧,她叫我娘亲的时候也很拘谨。”

“你是指上次一道返乡的事吗?”

黄大丫轻笑着点了点头。

水虹虹的话明显的转到了黄瑾瑾身上,“你是说她对小囡不好么?我见她天天不苟言笑的样子,会不会对小囡也这样啊!”

“她是不是嫌弃小囡啊,不是说小囡的守宫纱还在么?”

黄大丫楞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水虹虹一眼。

水虹虹明显的自责和不自信起来:“都是我不好,没能够保护好他……”

这话说得,让黄大丫也一阵感伤。

水虹虹还道:“你怎么送蓝蓝那么贵重的礼物啊,你是不是对他也……”

黄大丫不自在的凝眉,看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别乱说,蓝蓝现在贵为太女妃,岂是我这等乡野村妇攀的上的?”

水虹虹烦恼的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这感情的事还真说不准,我就是喜欢你家小囡……”

这话说得,又是一阵感伤。

自黄大丫和水虹虹出了金玉良缘的店铺,就有一双眼睛盯上了。

那蒙了面纱的公子慌张的问黄瑾瑾道:“姐姐,刚才走出去穿青黄色衣袍的女尊主你可认识?”

黄瑾瑾阴阳怪气的笑道:“认得!水大宰相的千金,水虹虹!自然认得!”

又走了一段,水虹虹向黄大丫眨眨眼睛:“我明日进宫去看蓝蓝,你要去吗?”

黄大丫有些愣愣的,这个恐怕不好吧?如果……可是……

水虹虹看黄大丫有些局促的样子,也算明白了,她撇撇嘴道。

“我要是能见小囡一面,死也值了!咳……”

那长长的尾音让黄大丫的心痒痒的,她若真的进了宫,是不是还能见到一个人?

二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还有人跟着。是一蒙了面纱的公子和一陪护的男童。只是跟的太笨拙,让黄大丫给发现了!

黄大丫的眼尾扫过,觉得挺奇怪的。再看这主仆二人瞄着水虹虹的后背一副无公害的样子,便打趣的道:“听闻你府上住着一绝代佳人!”

水虹虹一想到家里的狐狸便满脸愁容:“嗯。”

“怎么了?不和你胃口吗?”

“我有什么胃口啊,我就那样子……”

是呀,又有谁比水蓝蓝更倾国倾城啊!

黄大丫再次拿眼尾不经意扫过身后的面纱公子,粉妆玉琢,娇小玲珑。谁知这一看不打紧,那面纱公子躲闪不及,腿一软倒在了身侧的小买卖上。

小买卖的支架也不结实,被面纱公子的身体倾轧上去连带着倒了下来。一铺子的小玩意滚了出来,那陪护的男童和摊子铺的老板都“哎呀”一声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