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临邑看来,凤九嫣是一个早该死掉的人,自己和这人的婚约,若不是因为皇上夜宏骁姿态强硬,始终不允许他悔婚,他怕是早就将这人摆脱了个干净。

他可是大周朝唯一的太子,什么样尊贵身份的太子妃找不到,何故非要娶一个傻子?

不过,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夜临邑看着凤九嫣,抬手捏起对方的下巴,轻笑着道:“怪不得夜阚承那么稀罕你呢,若是你一开始不装傻,不将孤惹的团团转,或许咱们现在已经成亲了呢!”

“太子殿下放心,我就是同一条狗成亲,也不会是同你。”对方的手捏的用力,凤九嫣试图挣脱,但是愣是没有挣脱开。

按理说,凤九嫣现在作为一条砧板上的鱼,就算是再蹦跶,也不会蹦跶到哪去,只会死的越来越快,但是凤九嫣就是看不得夜临邑这副嘴脸,实在是有些恶心和反胃。

纵然她已经两日滴水未进,只靠着医疗舱里的东西补充体能。

“贱-人!”夜临邑听闻自然大怒,一巴掌扇上去,用了至少八成的力,凤九嫣的皮肤本就敏感,这么一巴掌下去,火辣辣的疼不说,头都有些眩晕。

嘴角还留下一丝血痕。

夜临邑看着这个样子的凤九嫣,竟觉得比刚才看着顺眼多了。

“啧,看看这副可怜的模样,真的让孤有些心动了呢。”夜临邑勾了勾唇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感叹道。

“太子殿下,相爷请来了。”夜临邑正想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忽的听到属下传来的消息,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厌恶之色,衣袖一甩,看了一眼狼狈的凤九嫣,嘲讽道:“凤大小姐当真是可怜,没了娘不说,连爹爹都想你死。”

说完不等凤九嫣说话,朝着地牢外走去。

凤九嫣吐出一口血,手上的绳子已经断开,她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愤怒的想剁了夜临邑那个孙子,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在皇宫的大牢时,起码还有一个小窗口,可以估算时间,现在倒好,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只有一抹烛光轻轻摇曳,昏暗无比,对于外面的情况,压根一无所知。

挪了挪身子,靠在身后的墙上,凤九嫣感叹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今年是不是触了哪位大神的眉头,先是一觉醒来,来到这陌生的异世,现在倒好,小命儿都快保不住了。

“主人,咱们要离开这里吗?”这时,一一的声音传了过来,凤九嫣闻言,轻笑一声:“怎么逃啊?瞬移吗?”

“对呀,不然呢?”机械声音虽然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凤九嫣就是觉得现在这句话该是一句疑问。

上次皇宫着火,他们就是这么逃出来的,只是现在情况不同,逃出来,然后呢?

很多事情怎么解释?

凤九嫣有些头疼,今年大抵水逆,若是这次能顺利度过这一劫,自己必然要找个寺庙好好拜拜,给那些大神们多捐点香油钱。

——

凤于洪焦急的在原地转圈圈,凤九嫣被关进皇宫大牢的消息早就送到了府上。

他不知道凤九嫣怎么得罪的皇上,但是不论如何,他是不会想办法救凤九嫣的,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牵连整个相府,她不配,凤于洪也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相爷这是在做什么?”夜临邑大老远看着凤于洪在原地着急的转圈圈,心里冷笑不已,这老东西,不是做事向来四平八稳吗?怎么这一回倒是急了?

凤于洪听到夜临邑的声音,连忙抬头看了过去,收敛思绪,快步走到夜临邑身边行礼道:“太子殿下。”

“嗯,相爷不必如此客气。”夜临邑抬手佯装拦了拦,但是还是大大方方的受了凤于洪的礼。

凤于洪起身,忐忑的看着夜临邑,低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今日邀老夫来,是有何事?”

“昨日皇宫里发生的事,相爷该是知道的吧?”夜临邑打量着凤于洪的神色,试图从中看出点什么,不过对方好像十分惊慌,难得失了平日的冷静和睿智,看着还挺好玩。

凤于洪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发愁的道:“老夫实在没想到那丫头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管怎么样,皇上想如何惩罚那丫头,老夫都是没什么意见的。”

“还是相爷深明大义。”夜临邑慨叹一声,夸赞了一句,随即又道:“按理来说,凤姑娘还应是孤的未婚妻,所以,今日才将相爷找来探讨一下,眼下我们该怎么办,你也知道,孤现在还在被禁足,有许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所以今日才厚着脸皮让人将相爷您请来。”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坐在一边的凤于洪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抿了抿唇,只是点头:“是,太子有何吩咐,尽管只会老夫一声,那丫头胆大包天,若是要保,我们怕是保不住的。”

这句话便间接的说并不想再管凤九嫣了。

如今,在凤于洪眼里,凤九嫣嫣然已是一枚棋子。

夜临邑满意的点点头:“有相爷这句话便够了,孤父皇那边,此时怕是还顾不上凤姑娘的事,若是我们解决的快,便不会牵扯到我们身上,相爷觉得呢?”

两人意见一致,只觉凤九嫣是个烫手山芋,只想着尽快解决掉,夜临邑觉得,虽然凤九嫣现在在他手上,但是倘若不快点解决,怕是后面会惹来大-麻烦。

他虽然恨极了夜阚承,但是却也忌惮夜阚承的手段。

“七王爷现在在四处找寻凤九嫣,太子殿下可知道,凤九嫣现在在哪里?”其实凤于洪现在还有些疑惑,凤九嫣已经被关进大牢,缘何人会消失不见?

在今日早朝上,夜阚承汇报锦妃死因一案上,已经向夜宏骁禀明凤九嫣失踪一事,凤于洪想不通,凤九嫣又没什么大用,为什么要将其掳走呢?

“在孤府上。”夜临邑一点没打算隐瞒的意思,淡淡的开口说道。

凤于洪茫然的看向夜临邑,像是没明白夜临邑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