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都做好了门外是祁驯的准备,结果一开门,是那个mb。
“上次被打得不够?”林衍厌恶的抱臂,他最厌烦这样不自量力的人。
被当成棋子到处乱跳,没什么实际作用,却很能恶心人。
男生埋着头,在没有了第一次上门挑衅时的得意,这次他恨不得把自己缩小成一张薄纸,贴在墙上,不想引人注目。
林衍目光从他脖子上,一路看到他神经质死死抓着的手腕上,目光渐渐凝重,“这都是祁驯打的?”
男生摇头,往身后看了眼,张口眼泪就滚下来。
林衍皱眉,就算他说自己被追杀了,他都不能让人进门,乱发善心的结果他承担不起。
男生上前半步,林衍立马往后一退,手抓着门往前压,“站住!”
“我,我不是……我……我想求你救救我……”
男生的哭腔重的林衍险些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救你?为什么救你?楼道里藏着谁?你身上带着多少个录音器?录像的又在哪里?祁驯还是季访?”林衍一向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人。
这是他失败了多次生意后唯一学会的。
男生张大嘴呼吸,看着随时都能晕厥。
“我不会参与跟祁驯有关的任何事,你可以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了,我跟他谈恋爱的时候,思华集团都没有帮他一分,更别提现在分手了,我不是脑子有病,不可能帮他。”林衍不动声色将门缝慢慢关得更小。
男生抓着身侧的白T恤,左右一看,抬手就脱了!
林衍砰的关上门,可不要说祁驯的情人勾引他,要是有心人搞这个大新闻出来,对思华集团的股市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哥哥,求求你,救救我吧!”男生半身**趴在门上,不停拍打门,“我不想再被折磨了!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林衍皱眉在通讯录翻了翻,冷瑜暂时不考虑,这家伙现在的精神比细线还单薄,根本不敢提一句跟祁驯有关的。
最后他还是选定了祁驯,拖出黑名单,拨打,三秒不到就接上了。
“你在哪里?”祁驯像是吐了口挤压已久的气。
林衍把听筒对准门,方便他听外边的拍门声,“你的情人又来找我了,让我救他,我觉得还是你能救他。”
祁驯后脑勺一片眩晕,难以控制的心慌在身体里乱窜,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
“我马上过来!我才收拾了季访,她可能发疯让人来找你,你不要开门!”
林衍低低嗯了声,“不会开,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知道。”祁驯声音紧绷。
林衍想叹气,白搬家了,“快点,我还要给……”物业打电话。
“给物业打电话!快!”祁驯声线有点不易察觉的抖。
林衍握紧手机,“……好。”
“哥哥,你开开门,我真的,真的找不到人了,我就想求求你救救我,我只想活着……他们都说只要我找到你,我以后就解脱,我不想被祁总追着打了!”
门外男生双眼通红,原本是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但林衍从猫眼看出去,只觉得瘆人。
林衍勾唇无奈的笑笑,不是他不救人,只是他被骗了太多次,唯一一次救人不是被设局,就剩个祁驯。
他想了想,点开监控语音,“如果有人威胁你的人身安全,我建议你报警。祁驯也一样,报警总会有威慑作用。”
“不,不可以报警!报警没用!”男生慌张地退后一步。
林衍这才看清楚,他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全身上下就剩一条**。
而他身上远远不止林衍方才看到的伤,还有很多藏在衣服下,现在脱了,看着才叫人触目惊心。
胸口上结痂的牙印,肋骨上的鞭痕,还有肩膀上,像是蜡烛融化后**滴落凝固而成的……
林衍眯着眼睛凑近显示屏,他仔细看着男生的脸部表情,总感觉哪里不对,他还是想要报警。
林衍估摸着物业快来了,便不能让人跑了,不然下次在路上堵他,那可不妙。
“你报警,我帮你打官司,思华集团的律师出马,就算是祁驯,也不可能再对你做什么。”林衍盯着显示屏,不错过他脸上的一丝一毫表情。
这个男生的身份他没查,一直都没放心上,现在却让他被堵在房子里。
男生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答非所问,“这些……”
林衍心提了起来。
“都是祁驯下手的。”男生捂着脸哭。
林衍拧眉,祁驯有半个月没跟他发消息,难不成是去试这些东西?
“站着!站着!快过来抓住他!”物业的尖叫在走廊响起,匆匆追着赤身**的mb跑进楼道。
林衍撑着玄关的鞋柜坐下,他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转了一圈,始终不相信祁驯会搞出那种事情。
那男生身上的伤痕,一看就是sm,还是手法极其不专业的。
祁驯……
林衍苦笑,他真是吃多了,每次碰上和祁驯两个字沾边的东西,他总是忍不住多想。
“林衍!林衍!”祁驯啪啪拍门,侧身对身后的人吼,“把门弄开!他要是有事,你们都别……老婆。”
林衍拉开门,难以抑制的鼻尖发酸,“嗯。”
祁驯跻身进去,反手把门甩上,抱着他猛吸两口。
“你从哪里来的?”林衍被他压在玄关,背上蝴蝶骨和冰冷的柜门之间,是祁驯的手垫着。
祁驯紧紧抱着他,“公司。”
林衍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赶紧放开,“你累吗?”
祁驯察觉他有点不对劲,放开他问,“我不累,你怎么回事?嘴唇怎么都是白的?我叫医生来……”
“不需要!”林衍忽然大喊。
祁驯站在原地,怀疑的上下打量他,“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林衍脑子里的弦一松,脱口就反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祁驯想发火,但林衍现在这样子,他实在发不出来,只能一把抢了林衍放在玄关的烟,咬在唇间。
林衍出神地盯着他。
祁驯很少抽烟,他们在一起四年,祁驯抽烟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这大半个月,他就看到祁驯抽了三四次。
祁驯喉结滚动,浓厚的烟往下在肺里滚一圈,没煎炸出个所以然来,他微微启唇,白雾吐在林衍脸上。
林衍偏头想躲,祁驯抓着他下巴亲过去,凶狠又不留余地。
“我有时候真恨不得把你锁家里!”祁驯说,“他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