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胡磊也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下去。

他身体向后靠了靠,拿了一听无糖可乐,“你的性格其实挺好的。”

胡磊挑眉,“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许,你也是个刻薄的人,只是你自己没发现。”

“好了,这个话题我们略过吧。”

胡磊笑笑也没说什么。

一晃三天。

庄盛的人并没有来拿银行卡。

舒寒一直把这个事情挂在心上,一直在等着庄盛的人来找他,把其他事情都往后放了放。

然而。

左等右等。

没等到庄盛的人,等到了白安然。

“师姐,你不是在住院吗?怎么突然来我这找人了。”舒寒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吃的食物。

白安然笑着说:“因为庄盛让我过来取一个东西。”

“啊?庄盛叔早说啊,是你的话,我直接把东西给你送过去不就好了?”

“这是一项比较正式的任务,只是选择了我们两个来完成这个任务而已,不能因为我们的关系,而改变任务的流程。”

“师姐,你现在说话好官方啊。”

“没办法。”白安然也有些无奈,“我拿了东西以后,就要去颁奖典礼了。”

“我也听说了,这次的表彰大会几乎就是为了你而开的,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服气。”

白安然只是笑了笑。

她并不在乎别人的言论。

舒寒却有些担心她,“师姐……”

“放心,都是小问题而已。”

“可惜我不能跟你一起去。”舒寒叹了口气。

“没什么可惜的,有现场直播。”

“哦对啊,师姐我到时候一定会看你致词的!”

白安然:……

她倒不是很希望有很多熟悉她的人看。

毕竟那稿子她虽然背下来了,但是多少有点尴尬。

一会感谢这个,一会感谢那个的,按照她的想法来说,她只想感谢每个和她并肩作战的人,至于其他那一大连串的……

她认都不认识。

不过这话她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

白安然赶到表彰大会现场的时候。

庄盛已经等候多时。

她将银行卡交给庄盛,“这上面的确没有任何监听、监控的痕迹,你可以放心的用。”

“这里面有多少钱你知道吗?”

“知道,三个亿。”白安然面不改色地说。

“那你真不知道这张卡不需要密码?”

“知道。”

“从舒寒到你,没有一个人动哪怕一分钱,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白安然倒是觉得奇怪,“庄盛叔,你也没说我们可以用啊。”

庄盛无语,“我不是说了吗?这次的行动你们完全可以自由发挥,我让你们拿的,交给你们的东西,你们也都可以用。”

“不过我跟舒寒都不缺钱,你就算真要给我们花,也没什么必要。”

“……”

庄盛叹了口气,“这其实是我对舒寒的考验,你会去调查这张银行卡,为了确保任务准确完成,这一点我是想到了的,但是没想到舒寒居然问都不问一句,查都不查一下。”

白安然笑,“你不是跟他解释了故事吗?”

“正因为我解释了故事,他都一点都不好奇,这让我很挫败。”

“为什么挫败?”

“因为我和师父打了一个赌,我赌舒寒会调查这张银行卡,我师父赌不会,我输了。”

白安然:……

她扯了扯嘴角,“你和季老先生你们还真无聊啊。”

庄盛,“这怎么叫无聊,这是考验我们对一个人的判断能力,显然,我师父更胜一筹,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其实,舒寒这个人很冷漠的,他很多事都不会去管,你别看他外表那么快乐高兴,实际上他也有他的压力,而且他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所以调查银行卡这种事,还是你的银行卡,他肯定不会做的。”

庄盛拍了拍白安然的肩膀,“我啊,跟你认识舒寒的时间其实差不多,你知道的事我也都知道,可惜,我还是没有看透这孩子。”

“他挺好看透的,只是可能,你们需要一起玩,或者一起喝酒的这种场景吧,才能够彼此敞开心扉。”

庄盛点了点头,“我有收徒的打算,这当然是得好好谈一谈的。”

白安然正打算说什么。

突然来了两个人。

在这之前,白安然从来没见过他们两个。

看上去就是很普通的人,但是眼中,却全是不屑与高傲的情绪。

白安然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眉。

“看到了吗?这就是白安然。”其中一个年长些的人先开口,“女指挥官第一人,你见到她可得好好打招呼,不然到时候,总指挥部会拿你试问。”

这话里带刺,就算是庄盛听着都有些不舒服。

他开口道:“两位也是来参加表彰大会的吧,这里通往休息室方向的。”

“庄盛,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带出来这么厉害一徒弟,怎么没早告诉我们?这好让我们提前准备点贺礼什么的啊。”

“她不是我徒弟。”

那人又要开口,白安然冷冷说道:“如果你把这些说风凉话的功夫都用去提升你可怜的智商,你现在就不会沦落到只能准备贺礼的地步。”

庄盛目瞪口呆。

这白安然都没问他眼前这两人是谁就敢怼!?

她疯了!?

那人眯了眯眼,“白小姐好大的口气。”

“我这个人没什么礼貌和教养,无外乎是对我好的人我就对他好,对我不好的人我就对他不好,所以这位先生,不管以后你想干什么最好都离我远点,我怕我会不小心误伤你。”

白安然的话显然让对方不舒服了。

“喂,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你敢这么跟他说话!”年轻一点的男孩不高兴地开口。

“你师父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我的师父。”

白安然在战场上没见过他们。

在战场请报上也没见过他们。

她很清楚,如果是真的非常厉害的人,肯定不会开口就阴阳怪气她。

只有半桶水晃**的人,才会到她面前来找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