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渡最先发问:“节目组真的不管吗?”
白安然面色凝重地说:“这其实是瑞士轮的优势和劣势,瑞士轮的优势是让强者与强者对决,让弱者与弱者对决,这能极大提高最终结果的正确性,但是劣势就是……如果有人装强者,装弱者,我们是没有办法将其剔除的。”
青渡叹气。
冬岐有些闷闷不乐,只有白墨像是早有预料一样,静静坐在位置上,目光朝向窗外。
舒寒笑着说:“既然大家都这样,我们这样也没关系,规则嘛,存在就是为了打破的。”
“我不这么认为。”冬岐冷冷地说。
“那是你的事。”白墨回怼。
冬岐似乎没想到白墨会这么说,他转身面向白墨,“难道你认可这种事?”
“所有人都打破规则的时候,打破规则就变成了规则的一部分。”白墨态度坚决,“同样也是遵守规则。”
冬岐不说话了。
青渡挠了挠眉梢,“或许对我们来说,其实没有选择权呢,我们想为他们创造一个公平的环境,但是他们可能想踩着我们的身体往上爬,为他们考虑反而会伤害到我们自己的权益。”
白墨认可地点了点头。
冬岐是彻底没了说话的意思,“嗯”了一声就算对这一切做回答了。
“那不管白亦潇怎么做,我们都要配合了。”青渡说。
白安然点头,“是的。”
“我是没问题。”
白墨,“我也没问题。”
冬岐知道要他表态了,他低声道:“我跟他们一样。”
白安然知道冬岐不高兴,她说点什么让他高兴一下,封淮直接摁了呼叫铃,服务生走进了包间。
随着他点菜,劝冬岐这件事,也就被耽误了。
白安然想。
其实不劝也好,她越劝说不定冬岐越不舒服。
还是给他一点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消化一下吧。
……
夜晚。
酒吧一条街。
青渡选了一家清吧和冬岐白墨一起走了进去。
这家清吧比较小,桌子也不多,看起来少了几分刺激,多了几分温馨。
温暖的柔色灯光下,还有一棵圣诞树十分夺目。
青渡喜欢圣诞树——准确来说他是喜欢青松,所以选了圣诞树旁边的位置。
服务生走了过来,“您好,我们这是有最低消费的,这个桌子是五百。”
青渡点点头,“我知道,我朋友经常来你们这家,说你们这里调酒非常厉害,给我们三个上一点吧,再要一些凉菜,我们的预算在一千五,你们安排,事后给我对账单就好。”
“好的。”
服务生离开。
白墨问:“我还以为你没来过这里。”
青渡笑了笑,“我是真没来过,我说朋友经常来是真的,如果不是冬岐说要喝酒,我也想不到这里。”
冬岐十分郁闷地抬高嗓音,“服务生,麻烦先来一箱子啤酒。”
“好咧。”
服务生立刻搬过来一箱啤酒。
青渡无奈,“在这个地方喝啤酒你也真是奢侈。”
白墨笑着说:“没关系,我买单,想喝什么喝什么。”
冬岐不理会两人,直接拿起一瓶开了瓶盖就开始对瓶口喝。
青渡感慨,“有钱真好,白墨,我想知道你到底有多有钱啊。”
“还好,两套房子,百万的存款,剩下的钱我基本上都可以花掉,但是……”白墨耸了耸肩,“根本花不掉。”
“这么多吗?”
“是啊,我后来都不让我粉丝打赏了,因为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花,但是平台给我规定了任务,所以才想跟着安然姐。”
跟着白安然能体现自我以及人格价值。
所以白墨喜欢。
青渡点点头,“你的确还是挺为粉丝考虑的,我看到不少粉丝说,给你没刷多少钱,但是你倒是帮了他们不少忙。”
白墨,“做公众人物,就要承担起公众人物的责任,不然怎么配得上这么多人的喜欢?”
“如果人人都想你这么想就好了。”
“我们只能决定我们自己。”
“也是。”
青渡也拿了一瓶啤酒,打开后,他为自己和白墨分别倒了酒。
三人都不是喜欢玩的人,只是面对面坐着在喝酒吃东西。
忽然。
清吧的大门被人打开,一股强横霸道的冷风迎面吹来。
冬岐下意识抬头,他眉心紧皱,“凌止戈。”
白墨和青渡立刻看向门口。
凌止戈和几个穿着十分夸张的男女站在一起,他们挑衅地看着三人。
服务生有些忐忑地走上前,“几位,你们……”
“滚开。”凌止戈直接抬腿一脚踹在那人胸口。
服务生立刻倒了下去,整个人脸色非常难看,他的同事赶来扶住他,“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凌止戈冷冷地看向他,“报啊,我拦着你不让你报警了吗?嗯?”
那服务生面色苍白,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报警。
凌止戈身边的一个女人,直接上前一步,拿起椅子就朝两个服务生砸了过去,“我们老大的事你们也敢插嘴,怎样啦,不想在鰙海混了是不是啊!”
“就是,没看我们老大过来是要打狗吗?”
“快点滚开!”
白墨怕他们再伤害到无辜的人,立刻起身,“凌止戈,你是冲我们来的,有事说事,别对无辜的人下手。”
“哟,正义感这么强啊,对啊,我们就是冲你们来的,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一起挨打,要么,把他交给我。”
凌止戈指向冬岐。
他对白墨,只不过就是欺负一下,但是对冬岐,那是恨。
恨冬岐的拽,恨冬岐的目中无人,恨冬岐的仇富。
他就是要把冬岐踩在脚底下。
白墨一把护住了要冲上前的冬岐,“不可能。”
青渡拦在另一边,“我们不可能把冬岐交给你,要动手的话随便。”
凌止戈是说动手就真动手的人。
他立刻招呼他的人上前,将三人团团围住。
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服务生赶紧摸出来手机打电话报警。
“砰——”
分不清楚是谁先动的手。
玻璃桌应声而碎。
一个人的头被硬生生摁进了破玻璃之中。
混乱里,没有人分得清敌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