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会知道。”
“又谜语人。”白安然吐槽了一句。
封淮笑了笑。
白安然拿出手机，打开和舒寒的聊天框，“你在哪里？”
“我在白墨的别墅里。”
“冬岐还好吗？”
“好像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需要我去安抚一下吗？”
“不用了，如果出什么事了，就告诉我。”
“好。”
白安然本以为这件事告一段落。
却没想到网络上很快就掀起滔天巨浪。
凌止戈的粉丝，突然爆发出来把这件事桶上了热搜，而且将过错方定在冬岐身上，非要节目组给个说法。
白安然沉着脸色看完消息，整个人已经非常不高兴了。
封淮一眼看出她的情绪，“怎么了？”
白安然面向他，“网络上有人颠倒是非，说是冬岐欺负凌止戈，才会被凌止戈打和骂，但是我们都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有没有监控？”
“应该没有。”白安然叹气，“而且就算是有，这个行为的确算得上是互殴，一旦放出去了，冬岐和凌止戈都会被警察叫过去问话，毕竟这是大事，警察局不可能不管。”
尤其是在鰙海这种地方。
治安问题是大问题。
封淮双腿交叠，长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点，“我来解决。”
白安然，“你想怎么解决？”
“你想看？”
“想。”
“来。”封淮对她招了招手。
白安然走到他身边坐下，人刚坐下就被封淮一把搂了过去。
她有些懵，刚想拉开与他的距离，她有些不太习惯跟一个人离这么近。
但，封淮已经先她一步调整了姿势，正好是一个她能够看到他手机屏幕，也能跟他挨着，但不至于太近，觉得不舒服的距离。
封淮先是点开了凌止戈父亲的聊天框，发过去了一个问号。
那边的凌父立刻回消息：封少，这是怎么了？
封淮没回复，直接退出了聊天框。
白安然“啊”了一声，“你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吗？”
“他会自己去查。”
“那，如果他不查呢？”
“他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白安然有些不解，似乎对这些事还有些懵懂，“我有点好奇，你可以教我这方面的事吗？”
这样的她。
有点乖。
封淮薄唇微勾，为她解释，“我不想跟他多说，证明这件事并不小，但是我并不愿意跟他直说，证明这件事不足以让我放下身段让他解决，最后如果他不解决这件事，我一定会用手段，否则也不会找他。”
“也就是说，虽然你什么都没说，只发了一个标点符号，但其实什么都说了……对吗？”
“嗯。”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说在职场上混很难了，要是谁给我无缘无故发个问号，我只会觉得那个人有病。”
“如果那个人是庄盛又如何？”
“那我肯定会问他。”
“他不回你。”
“那，我可能会问你，或者问峥嵘，或者……啊，我懂了，因为庄盛对我而言足够重要，所以我一定会找人问。”
封淮颔首。
白安然感慨，“我明白了，因为你对凌家人来说足够重要，所以他们会主动去思考你的诉求。”
“所以反过来说，庄盛不可能给你发问号。”
“因为对于庄盛来说我也很重要，他会主动跟我解释，如果一个人既给我发了问号，又没跟我说下文，证明这个人对我而言重要，对那个人而言我不重要。”
“聪明。”
白安然笑了笑，“我不懂这些的。”
封淮轻轻握住她的手，“有我，你不必懂这些，都会打点好。”
“以前……我们也这样吗？”
“没有。”
“那以前我们……”
封淮垂眸没回答。
但是。
白安然猜道了一些。
她想，也许过去的封淮也和她一样，并不懂这些事，但是现在的封淮什么都懂了，是为了她，为了他们。
她想起那个被妈妈伤害的封淮，想起那个在天庭抱着她痛苦的封淮，心里一疼，主动附身在他的脸颊上亲吻。
封淮身体微僵，耳根爬上一抹并不明显的红润。
“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她问。
“找另外一个人。”
白安然看着封淮打开了又一个聊天框，这个人没有备注，名字非常清淡，只有一个“。”头像也是一片漆黑。
看起来，可能是个很厉害的世外高人。
封淮同样只发过去一个问号。
那边的人很快回复：收到。
白安然：……
为什么封淮只发了一个问号，这个人就已经知道要干嘛了？
她茫然地转过头看他。
封淮带着淡笑，“怎么了？”
“突然感觉你平常应该没少瞒着我事，只是发一个问号人家就知道你要干嘛了，你还真是……我也说不上来，可能是觉得你神秘又厉害。”
“你给舒寒发个问号。”
白安然虽然不解，但是照做。
舒寒很快回了消息：我现在就去问冬岐的情况！
白安然：……
说实话。
她都没想到舒寒会因为一个问号，就跟她说这个。
封淮，“问问他为什么。”
白安然依旧照做：你为什么看到这个问号，就去问冬岐的情况？
舒寒：因为你之前跟我提过啊，我以为你来催我问情况了，所以我就这么说，怎么了师姐？
白安然：没事，问号是封淮让我发的。
舒寒：难怪，我还疑惑了一下，师姐你是不是因为我没去问冬岐的事生我气了，所以对我冷冰冰的，平常你应该会直接说让我去问，不会给我发问号的，但是封淮哥的确是这样的性格。
封淮是这样的性格。
再加上那个人也了解他。
所以他一个问号，对面就知道该做事了。
白安然：你休息吧，不用去问，有什么事听到告诉我就行。
舒寒：好咧，我已经给他们发消息了，不麻烦！
白安然：好。
舒寒：师姐你没生我气真好！
他发了一个特别可爱的小狗表情，看起来很阳光有朝气。
白安然失笑。
“舒寒对你也很了解。”封淮给出客观评价。
“但是我对舒寒，似乎不太了解。”
白安然叹气。
如果不是问了舒寒，她都不明白为什么舒寒会知道那个问号的意思。
一个小小的问号，居然有这么大的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