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七岁的时候,她若是想嫁给我,就结婚。”

封淮顿了顿,“时间差不多了,开车。”

司机应道,“是。”

封知心责怪地说道:“怎么要等那么久,要我说这婚礼啊,你们可以先办,然后等到年龄到了再办个婚礼去领证。”

白安然:……

身为一个非常怕麻烦的人。

办一次婚礼对她来说就够呛,还一连办两次。

她怕是会累死。

封淮淡淡道;“这以后看阿然的意思。”

“小淮,你是男人,很多时候你要主动一点的,你知不知道呀!”

“主动但不强人所难。”

“好好好,妈妈反正是说不过你。”

封淮:……

白安然失笑道:“阿姨,你别看封淮这个样子,背地里可没少跟我表白,你别担心。”

封淮:?

他什么时候表白过?

他怎么不知道?

封知心一听这话,立马放下心来,“好好好,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一路上,封知心围绕着婚姻说了又说。

她的婚姻观念比较新潮,劝白安然结婚是一码事,但让她晚生孩子多体验人生的话也没少说。

白安然觉得,封知心更像是她的妈妈,而不是封淮的。

“还有,如果这个男人对你不好,就直接把他换掉,千万别想着离了婚就怎么样了,只要你相信自己配得上一切美好,离几次婚都无所谓。”

“我记住了。”

“封淮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封知心说着瞪了封淮一眼,“他不解风情,我替你解决他!”

封淮:……

白安然笑着说:“好。”

眼看快到机场了。

封知心反而有些舍不得了,她轻轻抱了抱白安然,“一见你这孩子我就喜欢,当年啊,好不容易跟你妈妈争取来娃娃亲,谁知道他们居然把你弄丢了,害我想了这么多年。”

“没关系,您要是想我了,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毕竟是不在身边了,不像在家里每天都能看得到你们,这一旦出去了……”

封知心有些多愁善感了。

她其实并不想出去旅游来着。

她想在家里催催婚,然后给这两小孩带带娃。

但这么多年了,她也的确没时间好好出去玩一玩,祁国伟又是一个很喜欢游山玩水,体验古镇生活的人,再加上白安然还小……

种种因素之下她才决定离开鰙海,先游山玩水一阵子。

“封阿姨,时间快到了。”白安然提醒她。

“好,阿姨不多说了,你们在家里好好的啊。”

“我们知道。”

封知心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祁国伟始终跟在她身边。

两人虽不同于其他夫妻一样,能够牵手拥抱,但是他们时不时就会默契地看向彼此,根本不在乎外界。

白安然感慨,“祁师叔跟你妈妈,真的很恩爱。”

“嗯,我父亲本就只是个意外。”

“啊?”

“你可以算算他们的命格。”

白安然还真没正儿八经算过。

她只算过他们单人的,还没把他们放在一起算过。

现在封淮一提醒,她掐指一算,有些惊讶,“居然是七世夫妻,是啊,你跟你爸爸好像意外。”

封淮“嗯”了一声,“我的父亲只是来应劫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真好。”

“走吧。”

“去哪里?”

“先去一趟检察院,孙尚远要见你。”

白安然皱眉,“见我?”

封淮,“还有我。”

“不怎么想见那种人。”

“我的人说,他愿意告诉我们龙女血的真相。”

“他想得到什么?”

“他想活。”

白安然冷笑一声。

封淮知道,这代表她来了兴趣。

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看样子,你很感兴趣了?”

白安然抬起头,仰着下巴看他,“当然,我会得到龙女血的真相,然后送他去死。”

她喜欢跟恶人打交道。

拿到她想要的,再摧毁他们所有安全感。

什么契约精神,她一点都没有。

两人一起离开了机场。

……

下午一点。

孙尚远被押送到检察院。

他一进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白安然,眼神瞬间变得又狠又冷。

白安然并不在意,与他对上视线,似笑非笑地看他,“你好,手下败将。”

孙尚远直接一甩手,把押送他的人推开,大步流星地朝白安然走来。

还不等押送他的人出手,白安然站起身就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正中孙尚远的胸膛。

孙尚远倒在地上,痛到龇牙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白安然。

一个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白安然眯了眯眼睛,“你哪来的自信,跟我动手动脚。”

她说罢,换上礼貌的微笑,面向押送人员,“几位,麻烦你们先离开,等结束以后,我们会把孙尚远送过去。”

几位押送人员对视了一眼,最终什么都没说地离开房间,关上了门。

房间里。

只剩下白安然封淮和孙尚远。

“你这个女人……呵!”孙尚远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我们,来日方长。”

“哦?看样子你不想跟我做交易,那就当我今天白来一趟。”

眼看白安然就要走,孙尚远抬高了声音,“等等!”

白安然停下脚步但没回头。

“我要跟你交易,但这交易你别觉得我非你不可了!”

“你要不是非我不可,又何必叫我们过来?”白安然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你不过就是知道我跟白家不合而已,想利用这一点而已,不是吗?”

孙尚远张了张嘴。

他还真没办法反驳这话。

的确是有人告诉他,白安然和白家不合,而且白安然在追查龙女血的事,他才会找机会联系上封淮的人。

“所以,要么你就省略那些看不起的,想打压我的举动,拿出点诚意来谈,要么你就一个人在这发霉,姐姐我要回家睡觉了。”

白安然对孙尚远毫不客气,傲慢又狂妄。

孙尚远气得不行,但又拿她没办法,忍着怒气道:“刚才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尊重了。”

“所以,这是跟我道歉的意思吗?”

“是,对不起,好了吧!”

孙尚远快憋屈死了。

哪怕现在是个寄人篱下的状态,他都没在别人那受过这种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