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早已在附近布满了阵法,先斩后奏,不给即墨家族一丝反应机会,更不给即墨离清机会去反应。
即墨离清被困住,冷静了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临妗之?”
“直接抓了你,有什么阴谋,便迎刃而解了不是么。”商弋唇边含笑,眼里一望见底,却是清澈的可怕,似乎,那眸光,让人怎么也抓不住。
她手一动,那原本只有元婴修士才能解开的锁就这么报废了,东沫与解知芯顺利得救,解知芯飞快地扶住即将要倒下的东沫,神情复杂。
即墨离清目光一沉,“你果然是为了神兽而来。”
“可以这么说。你抓了我的朋友,即墨少爷,你说我该如何款待即墨家族呢?”她似乎很认真,视线在这个地牢里扫了一圈。
一袭白衣,干净剔透,却是清悠玉冷的让人心寒,即墨离清万万没有想到商弋会直接摊牌,一点都不忌惮即墨家族的势力。
商弋漫不经心的走向即墨离清,将他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即墨离清皱着眉,莫名的有一种自己被剥光了供人欣赏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快。
“魔宗又岂会怕一个即墨家族,没了即墨家族,还有有香墨家族,暗墨家族,你说是吗?”商弋敛去笑意,那纤细的秀眉显得异常的好看,像是卷了白云的微风,她走过即墨离清,手从白玉指环里拿出一个锁链,控制着灵力将即墨离清绑了起来,又看着他,似乎盘算了什么。
“你认为魔宗会为了你灭掉即墨家族,打破中天大陆的平衡?”
即墨离清根本不相信魔宗对临妗之的重视度已经达到了这么一个程度,临妗之的确天赋惊人,但是,这世上比她天赋更好的也不是没有,魔宗为了一个人,去灭五大家族之一的即墨家族,似乎不太划算。
商弋瞥了淡然自若的即墨离清一眼,笑道:“是不是,会不会,不劳即墨少爷费心。”
她挟持着即墨离清来到即墨家族上方,同时让花雪月通知魔宗派来人手,花雪月虽有事告诉商弋,但看到即墨离清已被抓,再加上东沫解知芯被救,便点头,带着两人去了魔宗。
即墨离清淡定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当真要如此?”
商弋淡淡一笑,看了看从四面八方归来的即墨家族之人,“能灭了你们而不伤我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
即墨离清不再说什么,临妗之性格不定,照他看来,此人应该是那种薄情寡义淡漠无情之人,可为何,为了两只神兽,愿意与即墨家族为敌?
莫名的,平白的,即墨离清认为她是为了那两只神兽才会如此,难不成临妗之真的认识神兽?
所以才会迁怒即墨家族?
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即墨觞的面色也不太好,他的计划被打乱了,商弋软硬不吃,简单粗暴直接动手,偏偏他们还不能对商弋做什么,就怕魔宗发怒,过来踏平了即墨家族。
安兰王子作为被邀请的人,此刻
却是过来看戏的,看到商弋,笑意更浓了些。
即墨觞还想反抗陷害商弋,却被人群中一直隐匿着的若含惜一鞭子打下去,那鞭子是用冰心藤做成,十分珍贵,拥有冰寒冰冻之效,是一件中品古器。
所以,即墨觞躲闪不及,很悲催的被冰冻,肩膀动不了了。
“谁?!”即墨觞目光迸出杀气,冷冷的看向人群。
“呦,看不出来即墨少主的脾气还挺大,怎么,算计别人的时候不还是十分兴高采烈么?”
若含惜一袭黑衣,面容清冷,不紧不慢的从人群中走出,可能是认识她的人太多,也可能是她身上的气势太强,一时间居然没人敢对她出手。
即墨觞听出她的意思,面色白了白,这算计与商弋祸害即墨家族完全不是一回事,若是魔宗之人知道他要对魔宗少主出手,那,不仅是他,即墨家族都绝对逃不过此劫!
这个人,是如何知道的?
或者说,她一直都在,还是想要敲出些什么有利于自己的话?若真是如此,即墨觞绝不会开口。
若含惜看出他的意思,不客气的笑了起来,银铃般悦耳张扬的声音响起,在半空中回旋,她冷冷勾唇,“即墨家族,你们真是好样的,我们少宗主来这里做客,是看得起你们,却不知,你们不仅不知恩图报,感恩戴德,还趁机谋害少君主…你们可有把魔宗放入眼里?”
若含惜的话说的很平缓,也不见得有多认真,却让即墨家族的人捏了把汗,这到底是什么事啊!谁不知道魔宗宗主现在就在魔宗,把他逼急了,这不是存心把即墨家族往死路上赶吗?
折腾了这么久,即墨家主终于登场,他面目沉稳威严,目光直直看向半空中的商弋,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全部都是这个小姑娘引起的。
“小姑娘,不如先放了离清,好好说话?”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即墨家主这一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瞪目结舌的看着那个容色冠绝、身姿卓越、天赋惊人,悟性高强,似乎找不到什么缺点的白衣公子。
临妗之!
是一名女子?
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那看不出破绽的面容姿态,就是那一身的气势,也不像一名女修拥有……
只是,事实就是如此。
商弋也不想伪装了,只是浅浅一笑,面容与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不逊色于临妗之的面容,展现在了众人面前,更为柔和,更为干净,也更为,熟悉。
“是你!”即墨离清记性一向很好,对于商弋这个外表出色的人记得十分清楚,他面色一白,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略带苦涩,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那人还会活着,并且把痛苦,转移到了即墨家族身上。
“看来即墨少爷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不堪。”
商弋回头,眸底如血色渲染,唇边的笑竟也带了几分妖异的味道,而不似往日的几乎禁欲。
她的表情,甚至淡到微不
可见,不起涟漪,“那不知,即墨少爷还记不记得那被你的狗灭掉的四国呢?”
“即墨少爷记性这么差,可能早就忘了罢,不过很遗憾,你没能杀掉我,反而留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隐患。”
“狗闯出了祸,你说,该有谁来承担?”商弋微叹着气,唇边含着斯文有礼的轻笑,动作也是慢条斯理,这下子,众人再不知道商弋为何对即墨家族出手就是蠢货了。
被灭了家乡,杀了亲人,困了朋友,人家要是不来算账就是傻子了!
虽然四国不是商弋的真正家乡,但到底也是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即墨离清想找死,她当然要成全。
而那两头神兽,本来也就是即墨家族抢过来的,还把神兽折磨的半死不活,商弋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谈话,是因为她一个人无法对抗这么多即墨家族之人,她在拖延时间,等待魔宗之人。
这里过来看戏的,并不止安兰王子一个,还有其他家族的人,如今看到一向嚣张的即墨家族可能会与魔宗为敌,顿时咧嘴笑了起来,而安兰王子,似乎也没有保下即墨家族的意思。
就算是想保,也绝不会是现在。
即墨觞的视线划过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安兰王子,目光有些乞求,而安兰王子就算是注意到了这股视线,也不加以理会。
对他来说,每一场**的人,都只是逢场作戏,不带一丝感情。
他根本不会在意即墨觞的死活,少了一个玩物,照样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他不缺男宠,男妓更是多如牛毛。
只是有些遗憾呢,临妗之,居然是一名女子吗?
暗暗可惜,他虽是男女通吃,但正常情况下,他都对女子不感兴趣,不管是哪一个方面……
惋惜了一会,安兰王子突然有些怅然若失,他也不再看戏,自己从即墨家族离开了,来到了一家勾栏院里。
“老规矩,只要干净的,或者被我用过的也行。”安兰王子甩出一颗中品灵石,老鸨连忙接下,笑得合不拢嘴,去给安兰王子准备了一个雅间,然后找了一个阴柔俊美的小倌过去,一脸暧昧的走了。
那几个小倌知道安兰王子是怜香惜玉之人,也没有对其他客人的那样恐惧,只是有些失神的看着那个随意又慵懒的身影。
那般高贵,让他们自惭形秽。
安兰王子靠在床前,只觉得浑身无力,也无心像往常一般发泄或者安慰这群小倌,眼里晦暗不明,忽明忽暗,他闭上眼睛,又想起了那个人冰冷的话语。
“安兰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贱了呢?”
“你,还配不起,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被我利用完了,识趣的话就应该乖乖混蛋,越远越好!”
“别碰我,走开!啊——安兰瑕,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我恨你,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等我亲手杀了你。”
“安兰瑕,你身上有一种好熟悉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