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绥最不怕事,装模作样地咦了一声,:“你怎么不放到我桶里来?”

“一会都给你。”陆禀言云淡风轻地笑道。

纪西语睡意彻底醒了,她莫名地“多”了几条鱼,免受了惩罚,而唐晓晓就惨了,她的最少。

“周绥,你是想害我的吧!”唐晓晓气死了,这三个男人中,她得求一个。

首先,她就排除了陆禀言。

周绥笑了笑,“裸泳这种事情你可别找我,我朋友圈还消受不了这么好的福利。”

唐晓晓笑眯眯地搂上一旁潭深的隔壁,“我有小谭子呢,用不着你。”

“你可不做那种事情,除非你五体投地、哭爹喊娘地求我。”谭深也一脸坏笑。

“去你丫的!”

周绥做呕吐状,看着他们玩闹,眼神逐渐深沉起来,再看陆禀言,他双手抱胸,目光淡淡地落在自己前方的人身上。

而那个人呢,正看着唐晓晓和潭深傻笑。

周绥心里艹了一声,见过粗线条的,就没见过这么粗线条的,怪不得这两人能成闺蜜呢。

照理说,纪西语和唐晓晓长得真不差,再大街上也是相当抢眼的,一个眉目偏淡,性格却慕强又犀利,一个浓颜,性格嘛,像个泼妇。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四年多,梁谦屹对纪西语都没有动心,怕是人家动心她还不知道呢。

没有办法,有的人就是对情感的感知力就是如此缓慢。

陆禀言说放错了,纪西语只疑惑了一秒就真的相信了他的话,两个桶放得那么近,就是说鱼自己跳进去的都有可能。

天快亮了,大家熬了一晚上,困得不行,杆子一扔,鱼放在甲板就进去游艇里休息了。

纪西语睡了一觉已经清醒,她把鱼一条条捞出来,放到鱼缸里。

等做完,她做完转头,发现陆禀言还站在甲板另一边,不知道是去而复返还是一直没走。

只见他眼神一直盯着台阶,突然之间,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还记得陆禀言刚刚讲的鬼故事。

如果是真的……

她已经不敢想,放下手里的鱼兜就往陆禀言那边蹦,一边走一边说:“这天快亮了,哈哈哈。”

陆禀言灭了烟,悠悠地看着她,“是啊,听说这是阳气最弱的时候。”

纪西语只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她站在他面前一步左右的距离才感觉呼吸畅快了些,“你还不上去吗?”

“走吧。”他说。

“你是在等我吗,哈哈。”纪西语笑着说,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么一句。

“难道我是在抓鬼?”陆禀言微微转头,悠悠地看着她。

纪西语扯了扯嘴角,她觉得他的冷幽默其实挺好,能避免没必要的尴尬。

就比如现在,他如果明确地说是,她又该如何回应呢?

说实话,她不知道。

“今天谢谢你了哈。”她抓了抓头发,笑道。

其实没心没心没肺的人看着啥都不敏感,不在乎,往往只是一种表现,很多时候,她都忽略了自己真实的感受。

她也是想被偏爱的。

从纪母的注意力都在纪凌予身上,从在梁谦屹那边得不到任何回应,很多时候她都已经习惯了不在乎。

“你说的哪件事?”陆禀言问她。

纪西语捋直了舌头,心里暗暗叫苦,两件事都不是她要他帮助的,似乎每件事都是,就是越欠越多。

“两件。”她抬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陆禀言带她到房间门口,纪西语打开门,往里看了看,黑漆漆的,她扶住门框没动。

“怎么了?”陆禀言明知故问道。

纪西语手指扣着门边,细细斟酌之后说:“我有点怕……鬼。”

“所以?”

“……”她索性把门推开,“你要玩棋吗?我是说,我们可以下五子棋之类的。”

“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叫到你房间下五子棋?”陆禀言挑着眉问,像是在看什么新鲜事。

纪西语咬着牙,态度略微强硬,“还不是你今天给我说那个什么鬼故事,害我害怕了一晚上,难道你不需要负责吗?”

说话间,陆禀言已经迈步进入房间,他坐下靠在沙发上,“这样可以了吧?我在这,你睡吧。”

看她一脸呆的模样,他按捺住内心的想法,“睡吧,明天还要出海,还是说,你想跟我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