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她还可以盘个铺子,做点儿小买卖,养活自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说不定脱离了这一群吸血鬼,她还能过得更好呢。

黄母说得滔滔不绝,见黄月好像压根没听进去,忙抬手去拧她的耳朵。

“你个死丫头片子,老娘跟你说话呢,你眼睛咕噜噜的转,想什么坏主意呢。老娘告诉你,这些事儿是你做下的,你就得给老娘摆平了。”

黄月被拧得痛极了,一边儿挣扎一边儿叫骂:“要不是我,你们怎么能过上这些好日子,你们还在给人端茶送水当下人呢。”

黄母气极反笑,手下的力气更重了两分,“我们是魏家的老人了,有吃有喝有俸禄拿,现在呢,现在你跟了四皇子又如何,过的整日是提心吊胆的日子。”她啐了一口,才松开手,狠狠地看向黄月,“反正我不管,当初你压根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就从魏家走了,你既然都能做我们的主了,以后一家人全看你了,我不管你是去求,还是怎么样,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让四皇子把我们一家赶走,你嫂子刚怀孕,这要是被赶走了,能去哪里!”

黄月现在只想把这个胡搅蛮缠的老虎婆赶走,嘴里敷衍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哼,你知道就好。我就是来提醒你一声儿,怕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你是我黄家的人,这辈子都姓黄。”黄母见达到了目的,扭头就走。

黄月恨的眼睛发红,心中对黄家的人是一丝一毫的留恋都没有了。

她穿越来此,身边一个熟悉认识的人都没有,本以为黄家人至少的原身的亲人,她既然继承了这一具身体,那自然把他们也当做自己的家人。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哪是什么家人,这分明是一群可怕的吸血鬼!

黄月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感觉恢复了一丝气力,才地上站起来,她环顾周围一眼,很快心下就做了决定。

她要跑,越快越好,跑得越远越好。

她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个吃人的地方。

....................

“这就是你花费了数万两,给朕造的武器!”皇上手上拿着黄月以及四皇子这些日子忙活来的东西,脸色阴沉得让人感觉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儿臣.....儿臣.......”四皇子跪在大殿中央,捏挪着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实在没有什么可辩解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黄月那个贱人!

居然敢丢下烂摊子就跑了!

他袖口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看着上头往日里对自己和颜悦色的父皇,心头只有两个字。

完了。

他彻底完了。

位于上首的皇上眼中明晃晃的失望是不会骗人的。

那种失望的眼神让他感觉窒息和难受,好像一把无形的手卡在他的脖子上,几乎要了他的命。

耳边似乎那些朝臣也在无人处,讥讽着他的无能。

看着颓丧坐在地上,跟丢了三魂七魄似的四皇子,皇上眼中神色淡淡,“那个叫黄月的女子呢。”

“她....她跑了。”四皇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怔怔开口。

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啪。”

“着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皇上重重拍在桌案上,语气沉沉,殿内的人似是头顶被乌云盖顶,都纷纷垂首下去。

四皇子更是傻了,见他这副样子,皇上更是怒不可遏,“还不给我滚!滚出去!居然被一个女子愚弄,她说自己能造武器就造,她说自己是天上来的仙子,那就是仙子不成!”

接连两个滚字,让四皇子更是吓得胆战心惊,颤抖着两条腿儿如何走出大殿内的都不知道。

出来后,他额头上滑落一滴汗水。

.............

“黄月跑了?”魏景薇坐于内室,打着一把凉扇,面色微微惊讶。

“嗯,这会儿皇上大怒,势必要把她找出来问罪,已经派人追查下去了。”江寅白淡声道。

“那四皇子呢。”

江寅白看了她一眼,笑道:“已经彻底结束了。”

魏景薇露出讥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她顿了顿,“话说回来,这事儿也是四皇子贪心,才上了当,皇上这是迁怒啊。”

“嗯,只是黄月的行踪自从离开京后,便暂时失去了痕迹,要追查起来,也要花上不少时间。”

他起身走到魏景薇身边儿,抬手两指捏了捏她的脸,“你别关心他们,这些日子我见你忙苏儿的婚事儿,都忙瘦了些。”

魏景薇垂头打量自己,“哪有。”

这时,莲儿走进来,递过来一碗鸡汤,江寅白很自然地接过来,然后就着碗吹了吹,“还有些烫。待会儿喝。”

“嗯,我该准备的也差不多了,苏儿跟了我这么久,从小到大都在我身边儿伺候我,我定然不能亏待了她。我准备给她一间铺子,一间三进的宅子,然后准备了三百两压箱底。再做了几件儿首饰。”

“嗯,还是你想得周全。”江寅白吹凉了鸡汤,拿勺子舀起一勺,递到她嘴边。

魏景薇有些羞涩,但到底还是喝了。

“她没有家人,我就是她唯一的家人,我若是再不管,那日后嫁过去,受欺负怎么办。我都想好了,我定然要苏儿风风光光地嫁过去。”

见她说着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江寅白眼神微动,“努力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魏景薇怔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旋即笑出声儿来,“你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一茬。这事儿急不来。”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们两人的孩子,定然好看。”

见江寅白一副十分信誓旦旦的样子,魏景薇笑弯了嘴角,“美华生产日快到了,我这心里开心。听说海桃叶来信儿了,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这是稳了,才想着来告诉我们。”

“嗯,那我们必然也不能落后于人。”江寅白的脑袋突然凑近,哑着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