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薇手里捧着一本书,闻声手缓缓垂下,“我用了些,不过你若是要用膳,我倒是可以陪你再用上一些。”

“好。”

他脱去外袍,露出欣长的身影,两人虽说如今已经同住一块儿,魏景薇一时间还是无法适应,但很快她就强压住心头的情绪,面上恢复了。

不一会儿,丫鬟们就端着一碟碟的美味珍馐进了屋内。

因为这会儿有些晚了,魏景薇也没多要,一碗鸡丝汤面,一碟子清炒时蔬,然后再做了一道酸菜鱼,还有各种糕点还有水果,晚膳虽简单,但两人一边儿聊天,一边儿在烛光下用膳,倒是格外的不一样。

江寅白聊起京中的大小事儿,提起了荣安郡主,她自从摔断了腿后,便性子一直阴晴不定,做事儿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已经传出来好几次,她打骂丫鬟之事。

甚至还传出,丫鬟被打死抬出蒋家的事来.....

这样的传闻层出不穷,蒋家遮掩也无用,消息就像一阵风,很快传遍了京中的大街小巷,蒋家的名声更是在普罗大众的耳中,成为了残害丫鬟婢女的代名词。

“我跟敬水公主大公主一直有书信来往,据说荣安郡主已经许久没有参加宴会了。”

江寅白喝完一碗汤,点点头,“确有其事,许久不露面了,她如今腿脚不方便,更不能去到巡抚的任上,一直留在京中,我还打探到,巡抚好像有要和离的意向,只是暂未开口。”

魏景薇有些惊讶,“和离,蒋家能容忍吗。”

他失笑,抬手攥住她胸口处一缕调皮的头发在手中细细把玩,“蒋家如今还有别的选择吗,四皇子被囚禁在府中,蒋贵妃更是失宠,如今皇上已经许久不去她那儿,她以前在后宫内树敌不少,想来日子也不好过。”他似是有些感慨,“这样也好,如今他们尚且自顾不暇,自然也无余力来找你的那麻烦。”

他放开头发,借着月光看向面前女子绝美的面庞,白皙无瑕,甚至比从前,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之意。

魏景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说道:“你看我做什么。”

“夫人好看。”江寅白直白地开口。

苏儿和莲儿对视一眼,都笑了笑,悄然退了出去。

江寅白站起身,伸出一只手到魏景薇的面前,眼神灼灼,仿佛坠着火焰在燃烧。

“夫人,夜色了,为夫跟你一块儿就寝。”江寅白一脸正色的说道。

魏景薇脸上发热,在夜色的遮掩之下,她黝黑灵动的眸子微微闪烁,似是林间的小鹿,看得江寅白更是喉结攒动。

两人走入内室,帘子放下,人影交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男女欢好的味道。

两次过后,魏景薇瘫软在床榻之上,一头乌发凌乱地散乱开来,她眸子微微眯起,嘴里轻喘,“不要了,累了......”

江寅白成功被她的表现取悦了,伏身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旋即走下床榻,亲自抱着她入了沐浴间。

白素有些踌躇,看苏儿和莲儿迟迟没有动作,“两位姐姐,我们不用进去伺候吗?”

照理说,世家内,男主子和女主子行完事儿,都是由贴身的丫鬟伺候着沐浴擦洗。

苏儿摆摆手,笑道:“不用,大爷从来不喜欢人伺候,更不喜欢我们伺候夫人。”

白素疑惑,“为什么啊。”

她想不通,自个儿同为女子,且是丫鬟,伺候是她的本分,为何大爷不喜欢。

苏儿捂嘴一笑,没有吭声。

起初她也想伺候夫人,但大爷完全不准他们插手,对待夫人小心翼翼的似对待一件绝世珍宝,她便知道,日后啊,都不需要他们伺候了。

大爷这是吃醋呢。

晚间,室内已经熄了烛火,魏景薇枕着他的手臂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身边女子的幽香也不时钻进他的鼻尖,让他心头刚刚熄灭的一团火焰,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努力平息了那团火焰,江寅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刚躺好,怀中女子似是做梦,低声呢喃,不时蜷缩着朝他怀里磨蹭着靠去,两人紧贴在一块儿。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身上某处像是即将要爆炸,他小心翼翼地抽回了手臂,旋即起身走进了沐浴间,冷水淋身,才让他压制住了自己。

他低头苦笑,虽说两人已经圆房,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压抑了这么些年,总算如愿,他可不就放纵了些。

但她刚刚经历,自然是不能敌他。

每晚他都要靠自己的毅力,活着冷水来压抑那一股子欲望。

回到床榻,女子已经睡熟了去,江寅白无比满足的把她拥入怀抱,像是拥抱住了所有的幸福,带着浅浅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魏家自从魏瑶希一事儿后,便再无了消息,再次来消息时,魏瑶希已经失踪了两日。

魏父急忙来信,要他们帮着找人。

两人一块儿到了魏府,魏父已经焦急地等待在门口,见两人到来,忙招呼着进去,脸上却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刚一坐下,丫鬟上好茶便下去,他不住的长吁短叹,“冤孽啊。真是冤孽啊.....老夫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居然生出如此女儿来,这是....这是活生生要把我气死我.....”

魏父说着是真的来气,他娇生惯养好好长大的女儿,居然不要名声,也不管父亲和家里人的名声,居然跟别的男人走了。

人消失了两日,如今找到,也什么都说不清了.....

“父亲怎么会放她一个人离开呢。”魏景薇淡声道。

魏父叹了口气,端起茶牛饮一口才道:“我哪里敢放她一个人,派了婆子把守,跟门房也交代了,无论是因为什么,都不能放她一人离开,谁知道......”

“她不知从何处招来了丫鬟的衣服,改变了发髻装束,偷溜出去了.....我多方打听,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去往了何方,所以。”他眼神看向江寅白,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只能找你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