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二妹妹说着说着,便主动抱了我.,....实在不是我主动为之。”关键时刻梅元青还是十分清醒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认下来。

一旦认下来,魏父肯定不待见他,都不敢肖想说得到他的帮助,不给自己使绊子就算不错了。而且魏景薇那又如何交代....

听到他的话,魏瑶希瞪大了眼睛,哭泣的更加厉害了。

“哭!你就知道哭,听到别人如何说你的了嘛。”柳氏恨铁不成钢,扯了扯魏瑶希的袖子,递了一个眼神过去。

魏瑶希抽泣了几下,眼神侧着看了梅元青一眼,咬咬牙,“我没有扑,我是跌倒了,元青哥哥扶了我一把而已,想必许是误会.....”

魏父冷着脸,眼神移到梅元青的脸上,询问道:“果真只是误会。”

“...却是误会。”梅元青垂眸答道。

说完,全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魏景薇突然拿出帕子捂嘴咳嗽了两声儿。

魏父蹙眉,“可是身子不适。”

“没,女儿没有。”

苏儿接到魏景薇的眼神,朝前走了一步,福了一礼道:“许是刚才在院子门口站了半个时辰的惹的祸。”

一旁的柳氏没想到,眼下的清净,魏景薇还想着提起这一茬,脸上赔笑的说道:“今早身体不适,景薇这孩子也真是实诚,居然就站在院子门口等着,倒是我的不是了。”

一句话就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魏景薇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呢。

“那许是母亲的嬷嬷话没说清楚,我理解错了意思吧。那嬷嬷说母亲身体不适,让在等候,也没引我去屋子里,我便想着怕惊扰了母亲.....”

“这....嬷嬷怎么可能是如此意思,许是你误解了。”柳氏脸上神色僵硬,不急不缓的描补着。

魏父的脸色一黑再黑,今日这院子是没有一刻宁静的。

若是从这些话中,他哪能听不出柳氏的故意折腾的。

看着大女儿冷淡的脸上隐约可见亡妻的影子,魏父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吩咐道:“若是不舒服,便不必出来了,你回你的院子去吧。”

柳氏挣扎道:“可是,那瑶希呢,老爷准备如何处置。”

“我如何处置,你也要过问吗,嬷嬷还不快把夫人带回去。”

“是。”一旁的嬷嬷们连忙上前搀扶着她离开,柳氏心中挂着魏瑶希的,不时的回头张望,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忽然看向一旁魏景薇脸上淡淡的带着笑,眼里多了几分怨毒。

都怪她,一回来就搅的家无宁日!

柳氏一走,魏瑶希就失去了倚仗,她向来都怕魏父,从来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还时不时会因为她做错了事儿惩罚。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父亲,我已经知错了,一切都是个误会,你就饶过我这回吧。”

“你回去,禁足三个月,把你往日里学的,女戒女训女德都给我各自抄写五遍,若是抄不完,就一直别出来。”

“父亲,这么多,我哪里抄的完呢.....”魏瑶希拼命的摇着头,企图让魏父改变心意。

“别废话,你再多说,我就再多加一遍。”

魏瑶希眼神撇见一边儿站着的魏景薇,眼神在她漂亮的容貌上打转了一圈儿,愤愤道:“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父亲偏心与你,为你出气。”

魏景薇脸上似笑非笑,“我得意?我们本是姐妹,父亲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何来偏心一说?而且父亲向来对待我们都十分好,难道妹妹是心中对父亲不满。”

“我....我没有!你不要胡说!”魏瑶希眼睛瞪大,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这些都是她内心所想。

魏父看着两姐妹,深深的叹了口气。

自己这个精心养大的大女儿才是真的可惜了,如此这般品貌偏偏嫁去了梅家,倘若是要嫁入皇家,她才是最适合的人选才是。

魏瑶希虽然貌美,但并不聪明,只有小心机,无大计谋。嫁过去不出错就算好了,怎么还能希望她做点儿什么。

整日里就知道眼前的一亩三分地,丝毫没有格局和胸怀。

看来,与三皇子的婚事真不能成,否则真要成为祸患。

“别吵了,还不快回去抄书。”魏父发话,魏瑶希即使不情愿,也不得不遵从。

她狠狠的瞪着魏景薇,心中愤怒不已。

就因为她,今日母亲也好,自己也好,都惹得父亲恼怒,自己还被罚关禁闭,抄书!

她可是最讨厌抄书的!

人都走了,魏父才眼神森然的看向梅元青,“你家的事儿,我有所耳闻。”

梅元青:“不知岳父是何意。”

“何意?呵呵。”魏父冷笑几声,继续道:“你妹妹,你母亲的那些事儿,早就在京里传遍了,景微是个成熟稳重的,在你家都过成这般模样,难道你还想要瑶希不成,你真是好大的胃口。”

一席话,说的梅元青额头冷汗直冒,他心中虽然有自己的盘算,但被人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他脸上还是十分挂不住的。

平日里他最要面子了。

“我....”

“你别急着否认。是非曲直,我的眼睛还没瞎,自有判断。我如今只是想告诉你,以后善待景薇,否则.....”他顿了顿,笑道:“翰林院是个不错又清净的地方,听同僚说你修书十分擅长,那便一辈子好好修书吧,以后自有你的功德。”

“岳父,小婿志不在此啊.....”梅元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连忙道。

“不想修书?陛下可是一直都说书籍对于天下学子的重要性,你难道觉得圣上说的不对?”

“我....我并无此意。”

看着在父亲面前被逼迫的退无可退的梅元青,魏景薇便觉得好笑。

往日里梅家是如何猖狂,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想必他也能体会到自己的滋味几分。

梅家这样的门第,放在京中权贵里,不少人都可以随意捏死。

他早已不再是上一世那个一路走来十分顺遂,光芒万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