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以赛因家族未来的家主的名义起誓权利追随兰斯。”蓝伽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口认真的承诺。见两个人都纷纷表情了自己的立场冷温轻笑,站了起来说:“看来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了,那么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参加这场震惊血族世界的战争。”

放下手里的杯子,兰斯垂眸望着臣服在面前的忠实部下说:“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纯血。”

“纯血不是死掉了吗?”冷温奇怪地问,扫了身边的铭嘉一眼,他也露出一脸狐疑的神色。

“如果纯血死去宝匣就会亲自在道奇家族里面重新挑选一个纯血。但是,新的纯血并没有出现,这说明纯血还活着。当年的事件里她并没有随着道奇夫妇的陨灭而消失,而是被有心之人藏匿了起来。”兰斯说着习惯的转动了一下手指上重新戴上的黑曜石的戒指,想起了之前心里怀疑的对象。

“那么,纯血是谁?”冷温问。

“知道纯血下落的人大概有几个,但是他们对当时的事情都缄默不语。”蓝伽回答冷温,“上次去英国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情,德修拉大师,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表示不知道此事,他们中间一定有人隐瞒了真相。”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冷温喟叹了一声勾起唇角微笑,“那么,接下来如果谁先找到纯血就拥有了战争的主动权。那么,我们要努力了。”

“但是,现在有最重要的事情去做。”兰斯打断了他们的沉思,“查出露西失踪,路易斯为什么得到了宝匣的力量,还有就是道奇路修在这些事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是。”点头答应,三个人各司其职的离开。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夜深沉,只有外秒萧萧的风声。指腹摩擦着戒指兰斯绿色的眸子渐渐转红:“内奸……吗?”

“阿嚏!”趴在吧台上的黄泉连续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他苦恼的皱眉,对吧台内的卢卡斯用撒娇的语气说,“我似乎感冒了。”

“是吗?”卢卡斯一边清洗咖啡杯子一边抬头看黄泉皱成一团的脸,“你明明只打了两个喷嚏而已。”

“两个喷嚏就不是感冒吗?”黄泉为自己的病情不被人重视而郁卒。

“你没听说吗?”对过来的缪斯点头问好,卢卡斯转头说,“一想二骂三想念,一定你又得罪了什么人,他在暗地里诅咒你。”

“是吗?”黄泉怀疑的歪着站在身边发呆的缪斯问,“我最近有得罪了什么人吗?”

点头,缪斯郑重地问:“用我从A字排列念给你听吗?”

“不用。”连忙摆手阻止,黄泉懊恼的自问,“我哪里有得罪那么多人了?也不对从A字打头开始那么多。打喷嚏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那就真的证明我是感冒了。”

“那是不可能的。”卢卡斯肯定的否决掉这个可能性。

“为什么!”黄泉拍着冰凉的大理石问。

“因为白痴

是不会感冒的。”笑盈盈的推给他一杯鲜橙汁卢卡斯打趣,“喝了可以预防感冒。”

“小心我扣你工资,卢卡斯。”黄泉威胁。

“我的工资都是工会发给我的。”卢卡斯刀枪不入的回答。

“老板,有件事情问你。”缪斯忽然插进来说话。黄泉转身,打量着眼前比平时还要沉默的缪斯。晚上来上班的时候他全身黑雾缭绕,情绪当到低点,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到他遭遇燎原之火。

“什么事需要请教?”

“血族和工会签订的协议里面,血族的人怎样做才算打破了规定。”想起缪音手腕上那狰狞的伤口缪斯阴郁的问。

“咦?”马上就想到了缪斯为什么这样问,黄泉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回答,“血族以人类作为猎食的对象。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难道有什么吸血鬼打破了这个协议里面的内容?”

“只要以人类为猎食对象,被工会发现协议就会被立刻撕破,工会就会制服猎人对血族进行灭绝性的屠戮对吗?”

“嗯,协议上是这样规定的没错。”黄泉正色回答,“但是,前提是证据确凿,抓住现行。而且,因为现在吸血鬼本类就分成了两派,根本就分不清楚究竟是素食主义者打破了协议,还是血食主义者有意为之。这个标准很难,加上还有漏网的饕餮存在,我们很难给他们定罪。况且,工会可不希望对血族大开杀戒,这样他们也同样损失重大。”

“我明白了。”缪斯点头端着托盘打算离开。黄泉伸开修长的腿挡住了他的去路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

“缪斯,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的话请告知我真相。”黄泉眯眼,语气压低,微微带着威胁的语气。吧台内的卢卡斯不禁停下动作关切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缪音被狗咬了。”

“……”黄泉听了这个答案恨不得扑上来将眼前的人撕碎。

“呵呵呵。”卢卡斯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缪斯还是这么有幽默感!”

猛地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身体以扭曲的姿势裹在被子里面。松了一口气的挪动身体,肌肉酸疼得厉害,好像昨晚跑了十万八千里那样疲累。在**折腾了半天,闻到饭香的时候缪音才决定起床。手腕上的绷带已经拆掉了,留下两个牙洞的伤痕,凝结着暗红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穿着睡衣走出客厅,缪音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不由得上前抱怨:“缪斯,昨晚我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可惜醒来的时候全部忘记了。”但是,梦里那种苦涩的感觉还在,加上起床气使得缪音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感觉世界一片灰暗,末日即将来临。

“是吗?”缪斯把鸡蛋翻了一个翻,鸡蛋在平底锅里嗞嗞地响着。“这次是梦到了钱数到一半就醒了还是吃东西无论多少都食不知味?”

“我都说了我醒来之后就忘记了。”皱眉,缪音说,“

我讨厌做这种梦的感觉,意犹未尽的苦涩感觉。可是,这种梦我总是三番五次的重温。”

“快去洗漱。”缪斯头也不回的吩咐,“走之前递给我一个盘子,就在你旁边的台子上。”

“我还没有洗手呢。”缪音这样说着还是把盘子递了过去,“给。”缪斯转身接盘子,顺便睐了她一眼。太阳冲厨房的满是灰尘的玻璃射进来,室内一片金色。

“啪!”盘子坠在地上摔成了四片。吓得跳脚,缪音盯着地上的盘子惊讶地抬头,举手无辜的说:“我确认你拿住了才松手的,是你没有拿好。”缪斯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盯着她,一副看见了鬼的模样。被他这副罕见的神态弄得毛骨悚然,缪音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胸迟疑地问:“你没事吧?”眼睛四处瞄了瞄,“难道这里出现了我看不到的恐怖景象?”

“没。”转身从头顶的碗橱里拿了一个盘子出来缪斯摇头,“是我没有拿好,你快去洗漱吧。一会就吃饭。”

“好。”听话地点头缪音拍手说,“岁岁平安,我去了。”见缪音离开厨房缪斯愣住,在闻到了鸡蛋焦煳的味道才慌乱的关掉煤气。盯着锅里面颜色发暗的鸡蛋缪斯握紧了拳头,这一天终于要来临了吗?

这样苦涩地问着自己,缪斯知道终于到了要面对现实的时候。他慌乱的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谁,号码拨了一半又挂断了。站在厨房深呼吸了几下他安慰自己,一切都还来得及。刚才自己表现的不是很好,完全没有被缪音看出什么纰漏。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那么镇定的表面之下连关掉煤气阀的手都在发抖。

第一次感觉了可怕是什么感觉,绝望是什么境地。

“黄泉。”黄泉一只手里晃着玻璃杯子,另外一只手扶着夹在肩膀上的手机。在白天的时候接到缪斯的电话叫他很诧异。“你现在不是在上课吗?”

望着洗手间里面淋满水滴的镜子缪斯低低的叹息:“我逃课了。”

“咦?”黄泉挑眉,杯子里的冰块撞击出清脆的声音,“真是罕见,这么听话的学生竟然也会逃课?让我猜猜,你现在应该在厕所里面给我打电话吧?我闻到厕所难听的味道了。”

那端的缪斯并没有因为他的打趣而恼怒,他犹豫的了半天最后说:“早晨的时候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一直拖到现在。今天早晨我看到她的眼睛在那么一瞬间变成了碧色。”皱眉,黄泉放下手里的杯子扶正了电话问:“你确认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连头发也有几秒钟的变化,很清晰。”

“糟糕了啊……”黄泉叹息一声,“事情还是等到晚上你来黄泉这里再详谈吧,真是时机不对,偏偏赶上他们狗咬狗一嘴毛的时候。总之,你尽快的赶到这里来吧。”

“好。”缪斯沉吟了半天挂断电话,走廊里静悄悄的,偶尔有老师的窃窃私语传来,水龙头滴答的水声加快了心跳的节奏,一切都铺天盖地的袭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