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嘉,兰斯的情况不是很好。”蓝伽阻止了铭嘉,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瓶子,把里面透明的**喂给了兰斯。兰斯安静了下来,蓝伽松了一口气的走过去托起了缪音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没事。”把自己受伤的手腕藏在后背缪音摇头,似乎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很严重的事情。
“一会去车上我给你包扎一下。”蓝伽安慰了一句抬头瞭望四周,“你说的蒙面男人呢?”一旁的铭嘉也在寻找,最后站在一块被大量鲜血淋湿的草地上发愣,表情难以名状,复杂万分。
指着铭嘉站立的地方缪音语气削弱的说:“兰斯穿透了他的胸膛,倒在了那里。真是奇怪,明明倒在了那里的。”
“算了。”看继续寻找也找不到什么,蓝伽把缪音交给赶过来的管家说,“还是把兰斯带到车上去吧,没有一两天他是不会醒过来的。”
晕过去的司机已经被送走了,蓝伽把兰斯扛进车子里之后就回到了缪音乘坐的车子里面,手里拎着一个急救箱。
“兰斯他没事吧?”伸出血肉横翻的手腕缪音低声问,她有点不敢看自己的手腕,那伤口真恐怖,坚韧的肌肉被兽牙撕扯的一道一道的。她开始奇怪刚才怎么有勇气把手腕递到已经失去理智的兰斯的嘴边。
“他没事。已经喝掉了足够多的血腥,伤口会逐渐地恢复。”蓝伽仔细的给她的伤口消毒,缝合,裹上纱布。“你刚才做的事情才冒险了。”
“嗯?”缪音愣住,难道连蓝伽也在怪自己差一点打破了他们说的与人类的契约吗?
“那样太危险了。”蓝伽低头,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灿烂非凡,“如果兰斯选择吸血的地方是你的主动脉的,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如果因为这样而杀死你,我们谁都不会快乐。铭嘉他……”抬头看了一眼行驶在前面的车子,铭嘉和兰斯在同一辆车子里面。“他只是担心的口不择言而已。”
“哦。”失落的点头缪音迟疑地问,“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会失去理智?”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就会回来。本能主导身体寻找求生的机会,理智在那个时刻就不重要了。兰斯第一次伤的这么重,我们遇到了劲敌。”蓝伽说着从旁边的小冰箱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递给缪音,“里面是葡萄糖,喝一些,你有点失血过多。”
“谢谢。”打量包裹的精致的伤口缪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今晚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呢。”
蓝伽把缪音放在小区的路口就迅速的离开了。天完全黑透了,昏黄的街灯孤零零的矗立着,淡漠的光吸引过来一群扑火的飞蛾,叮叮当当的撞击玻璃罩,白色的磷粉扑扑下落。
看了一眼裹着绷带的手腕缪音拉了拉衣服的袖子,希望眼神锐利的缪斯可以看不到,或者就算看到了也可以假装看不到。
不过,想到缪斯做人的坚韧原则缪音叹气,还是走一步
算一步吧。
“我回来啦。”打开,弯腰在玄关换鞋,缪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厨房炒菜的声音立马狗腿的走了过去,闻了一下菜香她问:“晚饭吃什么?”
颠着炒勺缪斯回头:“你有想吃的?”
“没。”摇头,缪音傻笑,“你做的菜基本上都很好吃。那么,我去洗手了,然后摆碗筷。”
在洗手间里把胳膊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手腕的伤口只要抬手就能发现,听见缪斯唤自己吃饭她只好硬着头皮头出去。
三菜一汤,白烟袅袅,厨房里满是饭香。
歪着脑袋接过缪斯递过来的饭碗,余光看到缪斯的目光锐利的停在了她的手腕上,跟箭一样嗖嗖的射的她直哆嗦。
“这里是怎么弄的?”缪斯的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来他是否生气了没有。
“这个啊?”缪音装作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腕,疼的她在心里龇牙咧嘴,“就是回来的时候逗弄一只狗被咬,咬了。”
不知道兰斯会长知道他把他说成狗会不会生气?
“打狂犬疫苗了没有?”利落的拆开包裹的好好地绷带,盯着手腕上清晰可见的两个血洞缪斯危险地眯起眼睛问。
“打了。”连忙点头,缪音佯装痛苦的皱眉,“现在屁股还在痛,而且还要继续打几针,不过要一个月以后。”
“是吗?”松开缪音的手站起来,缪斯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急救箱子,“我再重新给你包扎一下。”
“好。”伸出手腕看着狰狞的伤口缪音继续谎话连篇,“被狗咬了之后恰好一个人送我去了医院,否则流了这么多谢我才不会理智到自己能跑到医院里面去。”
小心的消毒伤口,缪斯神色复杂的盯着那两个血淋淋的齿痕嘱咐:“以后别招惹不熟的畜生。”
“……是。”缪音心虚的点头。
手腕被重新包扎好,缪音轻轻地活动了一下还是会痛。缪斯整理好急救箱子嘱咐她:“不要沾水。”
“那洗澡的时候怎么办?”
“用塑料袋把手包起来。”用看白痴的目光望着她缪斯回答。被她轻蔑的架势看的矮了一寸,缪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缪斯,我现在认真的问你。”
“什么,饭就要凉了。”
“我是你的亲姐姐吗?”缪斯端着碗的手顿了一下挑衅的抬头,“难道终于有人说你是抱养的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气愤的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缪音义愤填膺地问,“你巴不得我不是爸妈亲生的吧?”
“确实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你确实是我的姐姐。”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缪斯淡淡地说。泄气的坐回椅子上把嘴里的青菜当作眼前的人狠狠的嚼,她郁闷了半天问:“那活了这么多年你身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什么奇怪的事情?”缪斯完全没有认真在听缪音说的
是什么。
“比如,有一群人要群殴你,然后出现了什么奇迹,例如魔幻电影里面会出现的守护你的骑士?”那种奇怪的紫色闪电连她自己都不好形容只能换一种方式启发一下缪斯。
“我不会打架。”缪斯现实的回答,然后挑眉,“你觉得就算是一群人打算群殴我,我会是那种乖乖站着让他们揍的人么?”
“不会。”肯定的摇头缪音说,“你肯定会还以对方十倍的痛苦,所以没人敢惹你。那么,换一种方式问好了,假如你走在马路上,你看到一个小孩子在路中间玩,而这个时候冲过来一辆大卡车。你飞身冲上去把小孩子推开,然后自己却来不及躲开,这个时候你觉得你的身体会发生什么变化?”
默默想了一下缪斯认真地说:“会有‘我爸妈闭眼认得我’变成‘我爸妈睁开眼睛都不见得认出我’的变化。”皱眉,望着她一脸的挫败缪斯问,“你怎么了,在做什么测试题吗?”
无力的拿起筷子摇头,缪音拨拉着盘子里的芹菜说:“没事,吃饭。”
今夜有风,树枝随风摇摆的影子印在暗色的窗帘上。
房间里面很安静,黑夜张开了属于他们的眸子。兰斯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他一改以前穿衣服的风格,只简单的穿了一件睡袍,露出白皙的胸膛,上面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却有精神。
“又不是在听音乐会,我们为何那么安静?”冷温忽然柔声问,看着身边的蓝伽和铭嘉,他问,“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兰斯在路上遭到了攻击,对手是……”蓝伽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铭嘉说,“是铭嘉的哥哥铭辰。”
“他虽然有特殊的力量,但是也对兰斯大人无可奈何吧?就算是徒手,兰斯大人也不会吃亏的。”冷温一副一所当然的模样。
“对方得到了宝匣里面的力量。”铭嘉说的极不情愿却又是血淋淋的事实。忽然想起那天草地上的一摊血他握紧了拳头盯着没有说话的兰斯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对方得到了宝匣的力量,而是明明被刺穿了心脏的吸血鬼为什么会凭空消失了,难道心脏不再是吸血鬼的弱点了吗?”
“好像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冷温贴近蓝伽低声问,“怎么回事?”蓝伽简单的向冷温诉说了一下那天的事情,然后低声说:“事情确实很叫人匪夷所思。”
“竟然有人能开启宝匣里面的撒旦力量,不是说只有道格拉斯家族的人才有拥有撒旦力量的资格吗?”冷温不解的勾起下巴,眼睛意有所指的望着沉默的兰斯迟疑地问,“还是那个关于宝匣的开启者只能是道格拉斯家族的人的传言是虚假的呢?”
“兰斯,如何对抗敌人你下命令吧。”铭嘉站起来看着兰斯慢慢弯腰,“我以那罗家未来的家主的名义起誓,将全心辅佐您,服从你的命令,哪怕与之对抗的是我的血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