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烙印 缠爱双面娇妻
玉美人知道当年她把儿子仍在垃圾堆是不得已,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命才吞着苦涩只能这么做。
那个出口伤儿子的医生,她其实是知道狂帝故意安排的,后来她给了那个女人很好的结局,让她变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让她知道她对她儿子说那些话的代价和下场。
儿子一直很在意,在意那些羞辱,她知道她给的钱在多也无法弥补那时连番打击他的伤痕,所以他寂寞,用明媚方式选择一个人寂寞承受所有内心的痛和苦涩,他也恨她这个母亲,更恨的,是他那个无情的爹——!
可她爱呀,她爱这个无情的男人,都爱了这么多年了,爱到他们,看起来都老了,老到没有爱的能力了——。
房间很安静,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
狂帝在等玉美人的答案,沉默的等。
玉美人娇媚一笑:“呵!方擎帝,我的出墙,你真的是今天才发现吗?”
狂帝皱了皱眉,依然沉默。
玉美人嘴角的笑有些僵,她知道他在等她的下文。
自嘲睑眉,她继续笑道:“不过对你来说,发现又怎样,你根本就不会在乎,就像你曾让我去陪那些老男人那样,你同样不在乎吧,即使你每次都在紧要关头救了我,但对你来说,只是不想让你名义上的女人被别人随便碰不是吗?郝飞信,他是个好男人,我在你这里得不到的,全在他那里得到,只可惜他的出身错了,竟然是郝蒋那个老狐狸的儿子,如果不是,我早就卷铺盖跟他私奔了,你满意这个解释吗?”
玉美人咯咯娇笑,每笑一次,她仿佛就老了一岁,笑得越大声,她的心就像被震碎,裂痕越大一样,很疼...
她早知道,早就知道总有天这样的结局会来临的不是吗?
从她把罗安雅挤走,让狂帝对他们恨之入骨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她看似赢得漂亮,其实她很清楚,她输得彻底,可她还是爱阿,没有办法不爱他...
她已经老了,老到没有能力和勇气像被她爱入骨髓男人伤到心那样,痛快的大哭,大笑发|泄了,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只是觉得痛得快无法呼吸,却怎么也哭不出来,眼眶干涸得没有眼泪,干干的生疼...
他很恨她吧,毁了他这么深爱的女人,还给他带来那样伤人的消息,不过罗安雅爱他兄弟,是不争的事实,他得到罗安雅,不过是她为保护她爱的男人罢了。
她的介入,其实对罗安雅来说,并不算坏事,给了她足够的勇气跟她爱的男人私奔。
“我懂了。”狂帝抿了抿嘴角,转身朝门边走去。
没有责骂,没有生气,没有打她,没有用他无情残酷的方式对她愤怒,他就这么不言不语,转身就走,高大背影,微微萧瑟颤抖...
“方擎帝——你就这么走了吗?”玉美人眼眶一热,嘴角一抖,笑容依旧妩媚动听。
狂帝身影顿了一秒,只有一秒时间,豪不犹豫拉开门,消失在门边。
“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了吗?”玉美人颓然跌回座位,嘴角自嘲大笑,娇媚脸上即使有精致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眼角的鱼尾纹。
用十年的时间,她得到爱他的机会,十年后,他报复了她对他的爱,为他心爱的女人报仇,结束了他和她之间的一切。
狂帝是个无情的男人,但是他这样冷的男人,一旦爱上,比谁都要痴情,所以他爱的,一直只有罗安雅。
他好狠,她多想他用残忍的方式结束,而不是用这样让她无法忘记的沉默结束——。
她记得当年,他们六兄弟打天下的时候,狂帝有让人无法抵挡的冷酷魅力。
后来,一个罗安雅,让他们几兄弟反目成仇,殊不知道罗安雅喜欢的,恰恰是几兄弟里面最沉默寡言,最得兄弟心的老二关然。
那一夜,那冷雨夜的杀戮,是因为有人放了消息,说炎痕和妻子匪浅浅偷走他们几兄弟当年一起团结奋斗贮藏起来的宝藏钥匙,那颗如今重新被人虎视耽耽的珠子而引起的杀戮。
但那珠子根本没被炎痕和他妻子偷走,而是在老三夏谨言和妻子手中,一直都由他们保管。
等她和狂帝赶到的时候,悲剧已经发生,炎痕和妻子的死相,惨不忍赌,去年,听说老三整个家族被人一夜血洗,无一生还,宝藏的钥匙,那颗珠子也下落不明。
她不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但绝对离不开这剩下的几兄弟。
老四如今当了市长,老五成了警长,老六消失不见,听说十年前那夜,老六的妻子身怀六甲,趁着老六不在竟然逃了,最后被发现惨死黑市街头,死前被人调戏,死不冥目,孩子胎死腹中。
那些年六兄弟一起打江山的荣耀时刻已不复返,如今的他们,只剩下各种算计和阴谋的残局...
而匪浅浅,是当年罗安雅的朋友,听说跟老四有过一段美好,无果,后来才知道她爱的是老二炎痕,跟老四之间,她从未有过爱,只把他当爱人兄弟,是老四自做多情。
那场变故,其实受害的人,她也是其中之一...
玉美人微微叹息,眼光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望着窗外乌黑的夜空,她觉得她的世界,天黑了...
***……
隔天清晨,9月中旬的天,终于有了丝丝转凉柔风。
T市北边最险僻的山路,那茫茫望不到尽头的山间小路,正有两个人牵手行走。
走姿洒脱,豪放不羁,又甜蜜得像热恋中来游山玩水,又像来探险的大胆情侣。
“炎墨——”娇声在半山悠悠飘**。
“恩?”
这应声,很简短的干脆,带着宠爱。
“累了!”关晴小嘴一翘,眉眼弯弯好似那月牙儿。
炎墨眼底柔柔一笑,凑过自己的脸,眼眸斜斜给关晴使眼色。
关晴掂起脚尖,像讨到什么便宜那样吧唧亲了一大口。
炎墨满意的笑眯了眼,半蹲下身躯。
“炎墨——”
“恩?”
关晴没有趴在他背上,甜甜一笑应着:“你真好。”
炎墨不屑一歪嘴角,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得瑟。
“不上来?不‘骑’我了?”
“跟你开玩笑的,这山路又不好走,要让你背着会累死你的,所以不骑了。”
关晴小手探入他强健臂弯,笑得如吃了蜜一般贼甜贼甜的。
“那,既然你不‘骑’我的话,就换我来‘骑’你吧,你看这深山野外的,又没人,风景又这般独好,很适合做某种运动。”
关晴一愣,忽然明白过来炎墨话里的意思,脸儿浮红浮红,恼怒瞪了贼笑的他一眼,冷冷哼了声。
“生气了?”
讨好的一把她横抱起来,在她惊叫里眯了眯眼。
“恩,生气了。”关晴不理她,身子在飘飘然里窃笑。
“为什么生气?”
“因为...”关晴又一愣,狠狠拧了他一把,惹得炎墨爽朗大笑。
两人一路恩里来爱里去,在靠近目的时神情已然从甜蜜蜜状态中抽出来,满身都是强烈的警惕和冰冷气息。潜伏着匍匐在草从中,扒开草从偷偷打量着那大山正中间一处陡峭石壁下走来走去的人。
“人不是很多,要不我们趁在这晨间动手吧,不然等中午他们的人送来东西增加人手就更不到对付,只能等到晚上了。”关晴朝炎墨望来,细细的分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