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散肠子!”“喝酒!”

三个人都喝光了酒,抢着,一遍一遍地舔舐。把石勺扔到了城下。人们跑过来,争说,曲带于先是放志较情年路们“场合开始”。说完蚩川下了城墙,到沙滩上跳起舞来,其他人也都过去了,城墙上就剩下蚩萨、蚩苗子和朵朵。

这药酒藏了几十年,劲很大,力很足,像大蛇一样窜进肚里,又分成多少条,向各个毛孔里、血管里钻来钻去。很快地,身体似发酵的面一般肿胀起来。蚩萨和蚩苗子的“棒石子”直挺挺地竖起,金枪不倒,上面的血管暴绽,快要凸裂开来,又像虬龙缠古树,力大无穷,气势夺人;朵朵处在昏迷状态中,只觉得身体在发胀,**高悬,下体骚痒,无意识地吟叫着,这吟叫和身体里散发的气味传给两边的男人,就如火上加柴,“棒石子”一上一下地翘动,打得肚皮啪啪作响。但是两人强忍着,一动不动地站着,在脑海里使着降龙伏虎的办法极力让“棒石子”倒下去,以备明日大用。

沙滩上的人疯狂地跳,唱,并不认真地监视城墙头上的人。到后来,‘肚皮鼓歇了,人们开始同“锣”**,欢快的叫喊声和呻吟声很清楚地传到城墙上来,月光下赤条条的三个人被钉住了一样站着。

酒力还在发挥着作用。

声音像**虫一样还往肉里钻。

“饶散肠子!”蚩萨终于忍耐不住,喊了一声。“饶一一散一一肠一子”蚩苗子也喊了一声。

“狗日的太阳婆婆!睡死了吗?还不出来!”

“狗日的月亮公公!还不下去!”

两人狼一样地嚎叫着。这时候眼睛快肿得看不见东西了,但还在胀,身上天火烧似地难以忍受。蚩苗子用尖利的指甲在身上乱撕乱抓,留下一道道血口子;蚩萨用力抓自己的头发,耳来,和嘴。所抓之处,都流着血,朵朵两只小巧玲珑的手合在一起,正满满地填在蛙口里。

“蚩尤神附我体了!”“蚩尤神附我体了!”

两人都用沙哑的声音大哦。

蚩萨热得实在受不住,怕再抓下去会害着“棒石子”,便放开嗓门唱起了歌:

燕麦(嘛)眼睛的老鼠(呀)嘴,

屎肚子好像个案板;

弓背(嘛)身材的罗圈(了)腿,

个家(哈)看了个干散。

蚩苗子也唱:

白扬树高者(嘛)没项破天,

山高者遮不住太阳;

尕兔儿边者(嘛)

没翻过天,黑乌鸦变不成凤凰。

蚩萨又添了些大气,大声唱,但这唱腔似乎要变成骂腔,到后来,两个人只管直着嗓子喊骂:“饶散肠子!”

河滩上人们还围者“锣”叫喊,**,在月光下,精白精白的身体轮廓在扭动时表现得很清楚。

“你,你,你受不了,就扛‘锣’回庙里,认个输算完事!”蚩萨不敢往河滩上看,转头冲量苗子说。

蚩苗子猛地拍一下胀起的肚皮:“谁受不住了?嚼牙岔的种儿,你才想“楼’呢!”

“看你的‘棒石子’,软了呢?”

“现在不用,你管得潜吗?没起色的货!”

“你往旁边看一眼,朵朵的蛙口闪着亮火呢,莹火虫一样显眼!’

“你看你自己吧!那是朵朵鲜嫩的牡丹花,有本事你去摘呀!”

“我不想摘!想当初月亮快落了,呀快落了。”

‘锣’”昏睡着了呢,脸多白!脸多惨!蛙口真大呀,咱俩个的‘棒石子’进去了都填不满!”

”“呸!”“呸!”

“狐狸才耍心眼!”

“鬼才耍心计!”

酒劲又一次袭上来,两人烧得晕乎。眼前恍惚,在心里极力分辨着月亮和星星。

在天亮时,他们都精疲力尽了。

八个女人又把朵朵用红布裹住抬回庙里去,八个男人分别抬着蚩萨和蚩苗子到了河滩上。

河谁上很静。女人皆棵着身子站着围成一圈,男人们举着行刀围在圈外,“锣”举着腓骨肃立着。等待着太阳喷薄而出时,

微烈的快斗就开始了。

人们都屏着呼吸等待着。

东边的山头上空,铅灰色的云先是镶着红边,

浸透了血红色,整个山头都浸了血。犹如婴儿出生前的阵线接着在没河,

罗城在喘息,山峰在颤抖,黄河在咆哮,整个大地在震动痛。

太阳出来了。咚!咚!咚!

有节律的肚皮鼓声骤然响起来,女人们开始唱起来,男人们的石刀舞起来。蚩川望一望人群,大声宣布:“决斗开始!”

两个**身子的十六岁少女跑进了人群中央,她们拍一会肚皮,然后竟自走到蚩萨和蚩苗子的跟前,齐声说:

大神蚩尤啊,

我们献上纯净的身体,

让他们试验宝剑的威力,

万能的神啊,

我们感谢您的思德,

请接近我的体吧,

牡丹花开了。

说完,看着蚩川,蚩川一挥手,肚皮鼓声雨点殷地响,节奏加快了。蚩萨和蚩苗子两人已肿得像大笨熊,分别按倒女子,坚硬如铁似钢的“棒石子”朝蛙口刺去。

太阳在升高。水汽在蒸腾。

人群在疯狂地唱,舞,跳。两个少女终于招架不住,

蚩萨和蚩苗子精力还很充沛,先后败下阵来,又上去两个女人。像**的公牛一般大睁两眼,轻松自如动闪动着腰身,“樟石子”硬鼓鼓地,没有丝毫预丧的还象。蚩川站在中间高度警惕,看者他俩的战况。

咚」咚!咚!

女人在身下叫唤着。两人不断地变换着**的姿势,不断地变换着女人。最后,变换了十二个女人,但蚩萨和蚩苗子的“棒石子”还不见软,硬硬地直竖者。

蚩川暗想:这没耳朵的瘦神还真厉害!当年我决斗时才换了四个女人,时间也才是一个上午,可是,现在都到下午了,打鼓的“锣”都没有了力气,舞剑的人手都软了,唱歌的人嗓子都哑了,药酒的劲头真是好呀!

随着时间的推移,“锣”敲的鼓声音越来越小,歌声也渐渐地弱了,舞剑的男人吃力地舞着。有些体力弱的人已倒在地上喘气,还有两个少年累得吐了血,死了。但并没人去注意。这么大规模的活动累死人那是常有的事。

蚩萨、蚩苗子汗流决背,气喘如牛,腰里已酸软得扭不起来,但“棒石子”却还顽强地挺着。蚩萨毕竟年龄大了,觉得精力耗尽,全身空盛,两眼一片昏照,再也支撑不起,斜着身子歪躺到了河滩上,“棒石子”还桀骜不驯地直挺着;量苗子见他倒地了,**完最后一个来回,掘摇晃晃地站起来,用尽平生的气力,朝天大喊一声,“饶散肠子!”

喊完,两腿一一软,就倒在了沙滩上。“棒石子”也顶天立地的,竖着。

人群又一次沸腾,围着昏迷的蚩苗子不住地喊:“蚩苗子!蚩苗子!”

蚩萨被抬到了城墙根。

女人们争着抢着过来抚摸量苗子那光荣的圣物,并用嘴唇去亲。蚩川却保持着那份沉着和冷静,忽然对着河边减:“‘羊盼’!拿起刀来!‘伙家’来了!”

因为这带有恐惧的声音非常大,所以每个人都听着了,不由回头往河里看。

正有个年轻人划着羊皮筏子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