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良民将炕上的破烂衣服全都用被子盖上,靠在被垛上,一脸慈祥的笑道:“有人,小翠儿,你婆婆的病好了吗?”。
刘小翠把衣服放在炕上,“好了,大爷衣服都洗干净了,破的地方,我婆婆已经补上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爷俩自己能洗,你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吃点儿!”
关良民这种体面人是不可能主动找人帮忙的,这些脏衣服都是胖婶儿自己拿走的。
“我吃过了,那我回去了!”
刘小翠嫌弃屋里的味道不好闻,不愿意在屋里待,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听到关门声,过了一会儿关良民看着关渡说:“刘小翠这丫头长得挺漂亮的,但毕竟已经有孩子了,你可不要有其他的心思,我不能接受我孙子娶个寡妇”。
“爷你可别开玩笑了,早点睡吧!”
关渡现在可没心情处对象,他只想赚钱,只想让老头儿过上好日子。
一万块钱的中药只是皮毛,想要购买那些昂贵的药材,没个几十万下不来。
农忙季节,慕名而来看病的人很少,不知不觉就到了秋收的季节,关渡和关良民把地里的玉米收回来,家里的活总算是忙完了。
本以为可以休息两天,结果胖婶送来了一盆小鸡炖蘑菇,并求关渡去她家帮两天忙。
“孩子眼看就要霜冻了,地里的粮食再不收回来就没法要了,我们家就两个寡妇,也没钱雇人,你就帮大姨两天吧!”
胖婶儿话说的倒挺实在的,村里人相互帮忙收拾秋倒也常见,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关良民并不同意,但也不好意思直说。
关良民坐在炕头儿,一边抽着烟袋一边说:“小红啊,你看我们家诊所这两天也挺忙的,真没时间过去!”。
“大叔,我姑娘在城里边儿学护士,马上寒假就回来了,冬天你们这人肯定多,到时候我让我姑娘过来帮你们忙!”
胖婶儿这么一说关良民心动了,别看胖婶长得其貌不扬的,但是她姑娘长得挺水灵的,那个姑娘大个,清瘦,不算是,不算是美女但看着挺顺眼的。
最主要的是小姑娘上过学和关渡有共同语言,要是这俩孩子看对眼了,说不定还能截个良缘。
关渡这个年纪在农村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可这小子连个对象都没有,老人也着急。
“好,就这么定了,明天我们爷俩去帮你!”
“大叔,您岁数大了,您就别跟着去了,让关渡一个人过去就行!”
胖子说完笑眯眯的离开了,关渡全程没发言,等人走后皱着眉头说道:“爷,你就这么答应了,也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有什么意见?”
“我不想去,我不愿意干农活!”
“臭小子,干活不比你在家举那些铁容易啊,万一表现好你胖婶高兴,万一把她家姑娘给你,那你就捡大便宜了!”
关渡跟老头沟通不了,闷头吃饭,该说不说,胖婶儿的小鸡炖蘑给我炖的那味道真是绝了。
“胖婶儿这手艺都能开个农家菜馆了!”
关良民吃了一口点评道:“一般,没有我炖的好!”。
老头身上有一种不服输的气质,无论什么事儿都要拔个尖儿,他做饭跟猪食没什么区别,关渡也懒得揭穿他,继续闷头吃饭。
第二天一早上关渡被胖婶叫走,到地里一看,冤大头不止他一个,还有十几个老爷们儿,有老有少,他不得不佩服胖婶这社交能力。
一群老爷们在一起干活,硬是要争个第一第二,关渡和这群人比显得有些从容。
他然后混就混,中午休息的时候胖婶做了一大桌子菜招待这些人,吃完之后又麻利的去干活了。
太阳下山天都黑了,这群人也不着急回家,卯足了劲儿把最后一点玉米收拾完,叫来两辆四轮子车将玉米拉回去。
胖婶家种的玉米也不太多,拉了五车就完事儿了。
晚上胖婶给大家准备了酒,一群老爷们吃吃喝喝,然后开始吹牛,关渡懒得听他们白话,吃饱了就走了。
走到门口碰到了买菜回来的刘小翠。
她看着关渡笑嘻嘻的问:“大哥,吃饱了吗?”。
关渡点头,刚要走,刘小翠将手中拎着的酒桶递给他。
“大哥,你帮我拉进去,这个东西太重了!”
没等关渡反应过来呢,刘小翠就走了,走到院子中间还不忘回头喊他一句,“大哥,快点!”
关渡没办法,只能把酒给她送屋里去,十几个人,喝不了的人都先走了,就剩下最后三个人,喝的脸跟螃蟹似的还不动。
看刘小翠两只眼睛都放光,其中有一个岁数大的盯着胖婶的肥臀咽唾沫。
猥琐的目光让刘小翠感到不适,她几次拉住了关渡,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让他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再走。
可关渡累了一天,特别想回家睡觉,不耐烦的说:“我得回家了”。
她把关渡扯到一旁小声的说:“你不能回去,你要是走了的话,这三个人肯定会干混蛋事儿!”
“他们仨,你们俩,怕什么?”
关渡心想着屋里总共五个人,算孩子六个,能干出什么花花事儿来。
刘小翠面色铁青,小声嘀咕:“你可能是太长时间没回屯子了,你不知道那仨人是什么人”
“不管是什么人,都是你婆婆叫来的!”
关渡心想着能叫来这么多男人免费帮忙干活,那这胖婶儿一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刘小翠说不定跟她婆婆一样,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这种女人最恶心。
“他们不是我婆婆叫来的,他们是自己来的,这仨人前段日子刚出狱,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进监狱的吗?”
“我怎么知道?”
关渡虽然有原宿主的记忆,但元素主离开村子之后很少回来,对村里的人不熟悉。
他看着坐在餐桌上一边喝酒一边讲荤段子的三个男人,从面相看这三个人不是好人。
刘小翠有些着急的说:“他们仨把村东头老郭家的姑娘给糟蹋了,赔了点钱,判了三年,前几天刚出来!
我求求你帮帮忙,把他们三个弄出去!”。
关渡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不用法术,跟他们仨人打必死无疑。
硬碰硬肯定是不行,那只能智取,他重新回到餐桌上,端起酒碗笑着说:“听说几位大哥都说咱们村的狠人,小弟初来乍到,还请几位大哥多多关照”。
其中一个身宽体胖,一脸横肉的男人笑道:“不愧是上过学的人,这觉悟就比普通人高,来,小兄弟,咱们喝一杯”。
“大哥喝酒用杯没啥意思,咱们用碗!”
关渡亲自给三人的碗都倒满了白酒,他率先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其他几个人也是性情中人,道上混的为的就是个面子,哪怕已经喝不进去了,也不想被这毛头小子笑话,于是紧跟着喝。
几年之前就已经喝醉了,一大碗白酒下肚,不一会儿的功夫全都趴桌子上,没办法动弹了。
关渡面无表情的说:“接下来怎么处理?活埋还是直接扔河里去?”。
刘小翠吓傻了,她急忙说:“可不能杀人,你把他们放在三轮上,咱俩把他们送回去”。
关渡淡淡的说:“你就不用管了!”。
他像拖死狗一样把第一个人拖走了,秋季晚上外边儿特别冷,但是也冻不死人。
关渡把三人全都扔到了路旁的排水沟里,沟里边儿没有水,仨人在里边躺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关渡站在电线杆子后边撒尿,冻了一宿的三个人突然感受到了暖意,缓缓睁开眼睛。
关渡吹着口哨蹲下来,看着三人笑道:“三位大哥怎么睡这儿了?”。
三人喝的都断片儿了呢,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啥事儿了。
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渍发现是尿之后非常愤怒。
“草,你他妈居然敢往老子身上撒尿,今天老子弄死你!”
胖子非常愤怒,撑着身子站起来,冻了一晚上,腿都木了,刚站起来就摔了。
同行的两个兄弟想去扶,结果都动弹不了了。
“妈的,关渡你真不要命!”
“你们这三个废物,做了那么恶心的事儿,居然还敢回村儿,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人性的丑恶!”
关渡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根紫色的银针,跳到沟里在三人的**上扎了一下。
“狗到处留情是要做结扎手术的,宠物店收费特别贵,我免费帮你们做了!”
三人都愣了,听不懂他说什么,坐在沟里边儿继续骂,骂了大概有十分钟,腿终于缓过来了,三人一路小跑追上了关渡。
“老子今天打死你!”
胖子咬牙切齿的怒吼,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猪,拼命的向他冲过来,他灵活躲开,惯性太大,胖子直接飞出去两米远。
肥肉和沙土地进行了剧烈摩擦,瞬间血肉模糊,疼的胖子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胖子倒下之后,身后的两个小弟慌了。
“老叔,你没事儿了?”
“大哥,打不过,咱们走吧!”
关渡并没有打算轻易的放过他,缓缓的走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废物,别作死”。
他是想把这三个人化为灰烬了,但是不能这么做,一旦这么做之后,历劫又失败了,他要做一个普通人,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普通人。
“我错了,你现在放了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关渡还想踹他两脚的时候,迎面走过来几个人,应该是早起去干活的,他怕被人看见急忙转身离开。
躺在地上的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出气,在两个小弟的掺扶下站了起来。
村里人从他们三人身边路过时会下意识的低下头,生怕被这三个人盯上,尤其是家里有女儿的,根本就不让女儿出门。
有的孩子在城里上学,干脆就不让孩子回来。
这三个人回来之后,给村里人带来了很大的安全隐患,村民几次向村长反应,把这三个人驱逐,可村长也没办法。
农忙季节结束之后,村里人都闲下来了,关渡的小诊所日渐红火了起来。
第一批被他救治的病人都已经好了,产生了人传人的迹象,隔壁村的人慕名而来,这群人大多数都是早上来,看完病再开车回去。
每天五六点钟,家里边又来人了,关渡想睡个懒觉都难,他那张本就不爱笑的脸,越来越严肃了,搞得看病的病人都很紧张,生怕自己得了不治之症。
这天隔壁村来了一对小夫妻,男人叫李鹏,女人叫孙亚,两人结婚五六年了,一直没有孩子。
李鹏常年在外面干活,孙亚在家照顾老人种地,家里条件好了,就想着快点要个孩子,结果一检查俩人都有病。
一个子孙成活率低,另一个输卵管堵塞,去了好多大医院,散尽家财,最终也没治好。
俩人慕名而来,关良民看到二人之后直接把人拦住了。
“小两口过日子不也挺好的嘛,干嘛非要孩子!”
关良民怕这两人坏了孙子的名声,不打算让这俩人见关渡。
李鹏垂着头,一脸失落的说:“大爷,我们两家几辈子农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就想要个孩子,可是老天爷偏偏不给我们这个机会,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失败了。
只要关大夫能给我们两个的病治好,我把我们家房子给你!”。
身边的孙亚开始抹眼泪,关良民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了,虽然心里万般不愿意,最终还是被这两个人感动了。
屋子里关渡喝了一大口枸杞水,将手搭在女人的手腕上,过了两秒,淡淡的说道:“你这病算是顽疾,基本上没治好的可能。
不过我有办法治,只是价格贵了一点!”。
关渡突然有了精神,给人看了几个月的病,终于碰到个大活儿了,这个病如果能看好的话,那他会被乡亲们封神。
“大夫,只要你能让我们怀上孩子,我就把我们俩房子送你!”
“你家房子能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