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给李佩道歉可以的,但是李誉那边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程柔慧回头又张望,只瞧着李伯福急的在院子里踱步不停,大夫已经找来了,院子里一片狼藉。
李伯福担心自己的儿子,好似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直瞧的程柔慧心里发苦。
“女儿,那李誉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
包子盘踞在李思赞的手腕上,哈哈大笑望着李誉现在的下场,心里痛快的要跳起来,“主人,那是坏蛋,是色痞,好好惩治他,以免后患无情。”
李思赞心里烦乱,包子的调侃也没放心上,但面对母亲的质问,更不想说出实情。
肖姑姑在一旁叹息,心疼程柔慧更心疼李思赞。
程柔慧看肖姑姑这表情,当时就明白了,“肖,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说啊!”
肖姑姑被程柔慧这一声质问惊吓的肩头一跳,她不会说话,但也从不‘说’假话,更不会欺骗自己照顾了二十年的程柔慧。
于是,肖姑姑‘说’了整件事的实情。
程柔慧竟然没应声。
李思赞不懂的看着她,却见程柔慧哭的更加伤心。
可哭着哭着,拽住了李思赞的手,满脸里泪的劝说,“思赞,母亲是瘦马,这改变不了什么,人家也没说错。李誉是你爹独子,真出了事怕是他也活不成。今日他喝醉了,随口胡说,你不要当真往心里多思虑,你……你去找你爹,给李誉道歉。”
嗡的一下。
李思赞好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响。
望着程柔慧满是祈求的脸,她缓缓从程柔慧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留给她一个冷酷的背影。
身后依旧是程柔慧的劝说,“回来不容易啊,你我受苦十六年,不就盼望着一天?回来家里就出事,我如何跟你爹交代呢?思赞,娘不问你为何有毒药,也不想问你为何会跟人打架,你……拿了解药,说出实情,去给人家道歉,这……”
李思赞打断她,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娘,别说了,我去。”
但半个时辰后,李思赞生气从前院回来,才进院子,就听到锦囊包子在她手腕上哈哈大笑,“主人好坏,那不是解药,是牛尿牛屎做的药丸,哈哈哈……李誉要哑巴三五天,浑身无力,四肢犹如瘫痪躺在**。吓死那个小人,哈哈哈……”
听着包子大笑的声音李思赞的心情才好了不少。
虽然解药是给了,她刚才也告诉李伯福需要三天才能解毒,胡乱说自己在山里遇见的老中医大夫给的毒药,就这样用在了李誉身上,尽管李伯福没说什么,只是一张脸颜色难看。尤其摆摆手叫她先回去的表情,更是叫李思赞有些看不懂。
是父亲,更不是父亲。
总也感受不到这样父亲的亲情。
她回头看了一下李誉那边的院子,又瞧了瞧李伯福的院子,程柔慧还等在门口,张望的样子叫人瞧着心里十分难过。
她摇摇头,叫秋菊拴上院门,带着肖姑姑进去休息。
……
翌日中午。
李伯福还没从外回来,外面有人送消息来说他要在同僚家中用饭,差人送了在外面买回来的叫花鸡,还有一壶尚好的桂花酿,都是给程柔慧准备的。
吃饭的桌子很大,所有人都在等着李伯福,听送消息的小厮说李伯福不回来,李佩起来就要走。
“我还以为我二娘会跟我爹爹一起回来,看样子是回不来了,那我就去自己房中了。”李佩也没什么好脸色,狠狠给李思赞一个白眼,又对程柔慧说,“爹爹那边也担心李誉,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我做姐姐要过去看看才行。姨娘,叫人送饭菜到我房中就行,没事我先去看李誉了。”
李思赞强行压下一恶气,表情却依旧保持若无其事望着她,甚至多余的眼皮都没眨一下。
李佩哼了又哼,扭着腰肢快速离开。
那脚步飞快,没多久就出了院子。
人一走,传来程柔慧的叹气声,“罢了,思赞,肖,你们吃吧,我也不是很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