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别尘坐在书桌前,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头也舒适的仰靠着。

林止水不相信他真的睡着了,决定悄悄走过去吓他。

于是她做贼似的踮起脚走进书房,没发出一点声音到了段别尘身边,屏住呼吸张开两只手准备好了吓他。

没料到段别尘忽然睁开眼和她四目相对,她正张牙舞爪摆着姿势,两只手放下也不是举起也不是。

房间里寂静一片,段别尘开口埋汰:“就你这样,能吓得了谁?”

人在尴尬的时候都会很忙,林止水忙着用手在桌面上乱抠。

“别人不一定吓得了,但吓你还是挺容易的,兄台房间里的钟馗还安好吧?”

林止水说着说着就有点憋笑的意思,段别尘全看在眼里。

他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放在她的腰肢,稍微一用力就将她举起坐到桌上,下一步撑着桌沿倾身逼近她,压迫感很强。

“你在笑我?”

林止水被迫往后仰,手在后面支撑着自己。

她猝不及防亲了他一口,对他笑:“你真可爱”

段别尘皱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形容词是可爱,我又不是弯的”

林止水笑得更肆无忌惮,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把全部重量都挂在他身上。

“但是你真的很可爱”

她当然指的是性格,但段别尘不知道。

他单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与自己密不可分。

“可爱的人会做这种事?”

他说完,就与她深吻在一起,掠夺她的呼吸与肌肤。

等到林止水实在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她。

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且娇艳欲滴,就看一眼,都让人发胀。

段别尘的嗓音喑哑:“林止水,只要你对我付出一分,我一定用十分来爱你”

林止水还在大口的呼吸,她看着他:“我知道”

他又凑近她,嘴唇和嘴唇的距离动一下就能碰到,似碰非碰。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段别尘的手从衣服下探进去,撩拨她。

林止水身体突然战栗,她张了张嘴,看着他。

“我要做什么?”

段别尘越来越肆无忌惮,手渐渐往上摸到一排搭扣,一个一个解开。

“你要哄我啊,我在客厅等你这么久,你居然无视我”

他的声音魅惑又带着一点点抱怨。

林止水现在哪有心情哄他啊,内衣只是勉强挂在肩上了。

她深吸气,锁骨更加的明显了。

“我还没洗澡……”

段别尘勾唇,直接抱起她,离开书房进了她的房间。

“我们一起洗”

酣战过后,段别尘抱着浑身瘫软的林止水从浴室出来,轻柔的将她放在**后,自己站在床边解开腰间的浴巾擦身上的水渍。

林止水瞟了一眼,赶紧把被子蒙过头:“不要脸”

段别尘擦头发的手一顿,笑得不怀好意。

“你说出的话一向色情,还怕看啊?”

被子里的林止水羞死人了,伸出脚踹他:“快穿衣服!”

段别尘把浴巾随意一丢,揭开被角露出她早已红透的脸。

“用过了才害羞啊?你怎么每次把人家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

他一脸哀怨的要个说法:“妹妹,我可是良家妇男啊,我要名分的”

林止水羞臊的瞪他:“结婚证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吗,我怎么没给你名分”

诶?这话听起来怎么真的有种累了一天面对委屈的小媳妇儿表现出不耐烦的感觉?

段别尘又要闹了:“你嫌我不讲道理了?才结婚多久你就厌倦了,林止水你真是个火柴啊,火灭得也太快了”

林止水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强词夺理!结婚证我都没看仔细呢,出了民政局你就拿走了”

“我也想收藏啊……我也想把它放在相框里天天看,你还我!”

她满脸写着不开心。

段别尘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去衣帽间穿衣服。

今天回来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到林止水的房间来了。

衣帽间里传出他的声音:“万一哪天你厌倦我了要拿着结婚证和我离婚怎么办?我可不给你”

林止水被他的脑回路打败:“离婚?那你不配合去民政局我一个人也离不了婚啊”

下一秒段别尘从衣帽间冲出来,衣服只穿了一半,左手还光着膀子。

“好啊林止水,你还真有这个想法啊!离婚流程都调查好了!”

他整个人火冒三丈,跳到**把林止水压在身下,咬她的肩膀。

林止水痛呼出声:“这是常识!”

段别尘抬起头:“我不管,你一个字都不能说,一点念头都不能有”

执拗又严肃,他就这么一眼不眨的盯着她。

林止水也没让他久等,立刻答应他:“好!我不说也不会有念头的”

眼前的人可是她从青葱少年执念到现在的人,她不可能有。

她看到他的头发还是湿的,于是问:“怎么不吹头发?”

段别尘理直气壮的说:“我懒得吹”

林止水又气又笑,刚刚替她吹头发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她催促:“快去吹干头发,不然头会痛的”

段别尘却赖在她身上,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吻一个又一个的落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很香啊”

他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话,林止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举起手闻了一下。

“没有啊”

段别尘叹气:“我在国外的时候,身边的老外十个有十一个都是狐臭,特别是天气热的时候,那股味道熏得我想死”

一说起来,他就不堪回首:“有一次我上课,一个哥们儿坐我旁边,他一举手,我直接失明了半个小时”

回想到那个时候,段别尘都觉得那股深恶痛绝的味道在鼻尖散不去,差点让自己反胃。

林止水摸摸他的头,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她的嘴角几乎压抑不住上扬的想法。

她只能安慰他:“那我们在房间里喷一点香水?”

段别尘的头摇得丝毫不带犹豫:“国外香水业这么发达,我闻的香水不少了,他们喷得又浓又多,简直呛鼻子,我有阴影了”

遥想出国的六年,吃不惯的饭菜,陌生的人种和语言,他是被折磨够了,不然也不会回国后所有人都说他瘦了很多。

林止水这才明白:“难怪你从来不喷男士香水”

当时她还觉得奇怪,毕竟那些有头有脸的人都很注重外在,害怕给集团或者家族抹黑,所以次次都是光鲜亮丽,钟爱的香水也各不相同,并且不会轻易换一款,就像是标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