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南宫媚意料的是,黄琼并未抱着她走向,两人曾经不止一次荒唐的后殿。而是抱着她钻进了一顶,已经预备好的小轿。并一路来到了后寝的一间小殿才下了轿子。再进入到这间水池之中,已经装满了热水的小殿,一路脚都没有沾地的南宫媚,才被黄琼放了下来。

等到进了这间相对于殿外已经寒冷的天气,内部却是温暖如春的小殿之内。早早的,便已经等在这里的四个,只披着轻纱的妇人,急忙上前服侍着二人宽衣。面对着彼此的坦诚相对,虽说已经不止第一次了,但依旧娇羞无比的南宫媚。却不想,又被黄琼亲手抱进了浴池之中。

接下来黄琼却是并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自撩起水给怀中佳人沐浴。边洗边作恶边在佳人的耳边,轻声的道:“这还是朕第一次为自己的女人沐浴,便是霜儿她们几个,朕都从来没有如此对待过。朕对媚儿用情如此,只盼望着媚儿每次进京的时候,来看看朕,陪陪朕便可。”

此时已经被黄琼作恶的手,弄得有些意乱情迷的南宫媚,那里还会想起他这番话背后的含义。只是涨红着脸,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而看着不知道是被热水熏得,还是被自己作恶的手,弄得满脸瑰丽,更增了三分娇艳的妇人。已经忍了一路的黄琼,又那里还控制得住自己?

这一番云雨,直到怀中的妇人,已经实在不堪承受,不忍心继续的黄琼,才放开两处都被他占有的妇人。将南宫媚清洗了一番身上的汗水,又抱到浴室内一张床榻上休息后。才拽过因为被留下来服侍,而亲眼看着二人疯狂,此时已经满脸通红外加目瞪口呆两位温夫人。

还有虽说没有一同侍寝过,但毕竟久居宫中,也多少知道一些的欧阳氏与李氏,一并都拽了过来。而本就星夜兼程,从襄阳赶到京兆。然后连口气都没有喘立即进宫。又经历刚刚疯狂早就疲惫不堪的南宫媚,又哪有那个心思去管,其余的四女是谁?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不过在最后的关头,黄琼又一把将人拽了到了怀中,将最后留给了她。此时的南宫媚,尽管不想,可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拒绝黄琼。好在黄琼,最终看着南宫媚哀求的目光,还是留到了另一处。当一切结束之后,黄琼挥了挥手示意两位温夫人,外加上欧阳氏和李氏离去后。

又抱着南宫媚,好好的叙了一番离别的思念,才亲手给妇人一件件穿好衣物,又将妇人抱到了南宫珍的寝殿内休息。而此时已经疲惫不堪的南宫媚,在半路上便已经沉沉睡去。将怀中的妇人,犹如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又亲了亲南宫珍与梁佩茹的脸才离去。

而在黄琼离去后,看着躺在床榻上沉沉入睡的妹子。已经猜出来,二人在来到自己这里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的南宫珍,也只能无言叹息一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个一向多智,为人处事更是沉着冷静,还有着青梅竹马,无比疼爱丈夫的妹子。怎么会走到这么一步?

相对于命运多折的自己,自己这个妹子从年幼时,便被来家中拜访的范家前任家主相中,选为了范家的长孙媳。之后,也许是怕被南宫家给教歪了,也许是为了与定亲的未婚夫,好好的提前培养感情。还亲自接到范家抚养。更是与自己那位妹夫,从小便几乎是长在一起。

要说青梅竹马,那都是有些多了。范家不是南宫家,生活不是一般的富庶。范刀的父母,因为没有女儿,将自己这个妹子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疼爱。自己这个妹子,要比自己幸运的多了。不仅从未吃过苦,更未受到过任何伤害。有这样一个好的环境,她怎么也会走上这条路?

范家虽说比不上帝王之家,可号称武林第一富翁的范家,至少在生活上并不差皇帝家太多吧。至于范刀人品可谓极重,除了习武成痴外,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不良喜好。更不是那种贪花好色的人,至少比那个家伙要强的太多。可自己妹子,到底是怎么与那个家伙走到一起的?

若是这个人,是经常行事有些冲动的自己,出现这种情况并不让人意外。可偏偏是自己,这个一向以睿智冷静著称的妹子,却是做出了这种事情。这要是让范家知道了,又怎么得了啊,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更别提,自己妹子诞下的那个范家长子嫡孙,还是那位主的种。

只是南宫珍,虽说为自己这个妹子与黄琼的私情,而实在有些忧心忡忡,可自从成年后便情路坎坷。不管是初恋情人的温邰亦,还是后来嫁给的丈夫,带来的只有伤害,可谓也是一身情伤的她。一时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除了一句冤孽,却也说不出来什么。

再多,也就是与身边也被南宫媚,与皇帝之间的私情,搞得不知所措的梁佩茹,相对无言的苦笑。说实在的,相对于有了一些准备的南宫珍。今儿直到见到黄琼,将南宫媚抱在腿上,才知道二人真正关系的梁佩茹,到现在还没有从这件事,带来的震惊之中,彻底的清醒过来。

南宫珍心中存在的疑虑,她也是一样的。只是相对于人家亲姐妹来说,梁佩茹不好意思问出来罢了。不过看着面前的南宫珍姐妹,梁佩茹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现在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今儿见面的时候,司徒唤霜的那番敲打话她也听到了。

虽说对南宫家,已经是心若死灰的她,对于南宫家的生死已经不在意。可司徒唤霜的那番话,却依旧让她感觉到浑身发冷。相对于与司徒唤霜有过几面之识的南宫珍,梁佩茹与司徒唤霜却是并不相识。但在进宫发现司徒唤霜,居然是当朝皇后的南宫珍,也与她说起过一些。

可今儿司徒唤霜,连削带拉外加软硬兼施的手段,彻底颠覆了她心中,南宫珍口中的司徒唤霜形象。但颠覆形象归颠覆形象,可今后究竟该怎么办,却让梁佩茹一时也没有了主意。留在宫中,固然可以摆脱南宫家,不会在被人利用。可宫中的生活,却一样不是她想要的。

原本她还想着与南宫珍,一同拿一个主意,到底该何去何从。可现在看着失神的南宫珍,梁佩茹却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三个人,一个躺在床榻上睡得很沉。另外两个,看着床榻上的人,却在那里默默的发呆。直到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南宫珍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南宫媚。

长长的叹息一声,才对着梁佩茹轻声的道:“回去睡吧。你的心思我知道,可今后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原本想着,你与他有了那个事情,可以留在这里彻底的摆脱南宫家。虽说只是一个嫔妃,但也总比在江湖上,孤身一人飘零强的多。女人,又是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

“独身在外,并非是一件好事。可没有想到,我居然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昨儿一夜,哪怕被人说我水性杨花,但我其实并不后悔。可留在宫中,这种看似锦衣玉食生活,却一样飞我愿意。对于枷锁一样南宫家来说,这宫中又如何不是一个富丽堂皇,进来就出不去的监狱?”

“留在这里,可以摆脱那个家族,今后不用在做任何人的棋子。可这宫中的生活,我想这也一样不是你想要的。难道这就是我们,身为女人这一辈子,就真的无法摆脱这种命运?这一生不是作为棋子,就是只能作为无法摆脱命运枷锁,成为被男人圈养的一只笼中的小鸟。”

南宫珍的这番话,让梁佩茹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之中。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梁佩茹,南宫珍站起身来,抱了抱这个可怜的女人,轻叹一声道:“算了,还是先留下,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与你不同,南宫家在算计我,可那毕竟是生我、养我,至少也给了我十多年安稳生活的家。”

“我不怕司徒唤霜的威胁,可我知道,我若是真的一走了之,南宫家恐怕真的要倒霉了。她司徒唤霜是当朝皇后,也许动不了范家,可动南宫家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这天下的官员,愿意替她办事的人,恐怕比我们认识的人都多。南宫家可以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他们不义。”

说到这里,南宫珍又将梁佩茹抱在了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怀中妇人的秀发。不像是姐姐,反倒像是母亲一样轻声道:“我们都是遇到一个男人,却是都被毁了一辈子。可正像是她说的那样,你还很年轻,今年连三十都不到。不该与我这样守着,总归还是要有自己的生活。

“守在这里,有一个也算是知冷知热的男人,总比自己一个人苦熬着要好的多。将来若是诞下孩子,也算是龙子凤孙,这辈子也就有了指望。他虽说花心一些,可这天下历朝历代帝王,又有那个不是三宫六院?指望皇帝专情对待一个人,还不如盼望母猪能上树更靠谱一些。”

“但相比我那个五弟,总算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至少他也算是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别说一个皇帝,便是这天下的男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一点。留在这里,虽说孤寂了一些,可总比一个女人在江湖上四处漂亮要好的多。更何况,对于咱们女人来说,一旦漂亮就是罪了。”

抬起头,南宫珍又打量了一下,这间比自己在南宫家的卧房,足足大了三倍的寝殿,却是叹息一声:“至于我,现在很迷茫,也不知道今后的出路到底在何方。我也不会再回南宫家,可我也不想留在这皇宫之中。也不知道,这天下又有那个尼姑庵,能够给我一个栖身之地。”

看着南宫珍有些苍白的脸色,梁佩茹想要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并不善言辞的她,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两个人就这么相互依偎着,就像这世上二人,就是彼此的唯一依靠一样。而床榻上的南宫媚,虽说还在沉睡之中,但在二人见不到的时候,眉头却是始终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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