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打开电脑把显示屏转了过来,让我自己看,我快速浏览着网页,等看完新闻后整个人都懵了。

蒋家最近居然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公司的楼盘接连出事,股价一跌再跌,蒋老爷子本身就身体不好常年住在病房里,公司接连出事导致他无法承受,脑溢血没抢救过来去世了,蒋湛霆被ICAC廉政公署调查,后来潜逃海外,整个公司群龙无首一片混乱,董事会的股东也不愿去接手这个烂摊子,破产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得知这些情况后我忽然明白林力为什么是现在这种状态了,当年害他老爸林山的仇家几乎都死光了,仇人都死了找谁报仇?总不可能还一直死盯着他的后代报仇吧?难怪他会说出放过魔僧的话来了,看林力的态度像是放弃报仇了,我明白他现在的心态,本来有着一股劲,但这股劲忽然卸掉了,反而让他无所适从了。

温家和蒋家同时出这样的事,让我感觉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背后主导这一切似的。

我迟疑了下进了林力的办公室,看到我又进来,林力拧眉问:“不是让你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

我沉声道:“温家和蒋家的事......。”

林力看了我一眼:“准是老金那个大喇叭告诉你的吧,算了,这种事你迟早会知道,知道就知道了吧。”

我坐了下来问:“这事你是怎么看的,现在又是什么想法?”

林力苦笑了起来:“我爸的事也基本弄清楚了,仇家都死了,现在我还能找谁报仇去?”

我问:“你不觉得这事背后有双大手在操盘吗?”

林力闭上眼睛点点头:“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背后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纠缠下去了,泰国才是我的地盘,我现在要把心思都拉回来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我感受到了林力的挫败感,不能亲手为父亲报仇,确实是人生的憾事,但能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已经对得起父亲林山了,现在他想回归正常的生活也能理解。

林力都放下了这事,我也只能尊重他的想法了。

......

洱海,杜玉红民宿。

我倚靠在楼顶的栏杆眺望平静的洱海,小酌着啤酒,过着悠闲的慢生活。

杜玉红悄然上到楼顶站到我旁边,也不说话,只是陪着我眺望洱海,许久她才开口说:“罗飞,你赖在我这得有个把月了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回过神说:“还不清楚。”

杜玉红打趣道:“你该不是想赖在我这一辈子吧,我这民宿可开不了这么久啊。”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些事放下了反倒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了,林力现在也是我这种状态。”

提起林力让杜玉红有些触动,淡淡的问:“他还好吧?”

我扭头看向杜玉红说:“红姐,我知道你爱林力,其实那天林力在大马的时候,鬼王要求你陪他,林力表现出来对你的在乎不是假的,这说明了他对你也......。”

杜玉红扬了下手,打断了我继续说下去,拿起啤酒喝了一小口,眺望着洱海撩了下头发,说道:“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了,我知道有些事瞒不过你的眼睛,没错,我的确爱上了林力,从很早之前就爱上他了,但那又能怎么样,我们是那种既无缘又无份的关系,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连争取都没必要,他应该跟媚姐那样的人在一起,他们才是天生一对......。”

我张开嘴想劝杜玉红一句,却被她笑着打断了:“你不用劝我了,我和林力的关系我自己心里清楚,外人是没法理解的,我们注定没有交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爱不是一定要得到或者在一起,罗飞,你明白吗?”

我苦笑道:“我可没红姐你这么高的境界。”

杜玉红嫣然一笑:“你还年轻啦,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下,林力前两天给我打过电话,他帮我找到了那个能解我人皮降的法师了,我很快会去东南亚那边解降了,既然你这段时间这么悠闲,我这民宿就交给你打理了,记得帮我好好打理,回头我回来的时候要是发现生意被你搞差了,我可要找你赔偿的啊。”

我笑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打理的,红姐,祝你早日解开心结走出阴影,不用戴着面具做人了。”

杜玉红拿起酒瓶跟我碰了下,一饮而尽后便走下了楼顶。

......

日子一天天过着,期间孟平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他和陈植配合着方警官将蒲立庚给抓获了,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蒲立庚百口莫辩,由于这件事牵涉很广,案子是部里直接派人办理的,并没有向社会公开,所以在新闻上基本看不到一丁点的消息。

孟平说他和陈植已经回到了香港,还问我知道了温家和蒋家的事了吗?

我告诉他我从林力那已经知道了,并告诉了他林力的决定,孟平很是唏嘘。

......

杜玉红在林力的牵线搭桥下去了东南亚解降头,我则帮她打理着民宿和酒吧,日子逐渐趋于了平静,直到那天孟平在半夜给我打来了电话,这份难得的平静才被打破。

孟平告诉我陈植在香港失踪了,警方翻遍了香港也没找到,也没有他回内地入境的信息,像是人间蒸发了,孟平甚至用陈植留下的衣物进行了追魂,不料却完全追踪不到陈植的魂魄,这让他顿时失了方寸,没办法才给我打电话求助。

我不太理解这是什么意思,问孟平无法追魂是啥意思,孟平说:“人有三魂七魄,不管是生是死,魂魄都不会消失的**然无存,即便是死也能用追魂法追踪的到魂魄的下落,这种情况我从来没遇到过,搞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愣道:“这么奇怪?对了,你问问你师父陈长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