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名校尉提出下毒的时候,军帐内响起来了热烈的掌声,从大家的表现不难看出,他们是赞同这个计划的, 其中也包括徐明秋在内。

只见徐明秋一拍自己的脑袋,暗恨自己糊涂,有傅海这个味百煞级别的蛊术高手再说,翻阅关口的墙体和闹着玩儿有什么区别。

还有他那一手神出鬼没的毒术,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必备专业人才。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傅海的身上。在他们的眼中,傅海已经不是傅海了,而是可以拯救杂牌军的神。

卢尚看到事情都发展到了这步,自己的意见说不说,已经到了无所谓地步,正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刚一挪动脚步,就被徐明秋看到了。

“卢老爷子,刚才我看到你拉着傅海的手进来,这是有事?”

“没,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世子殿下,面条吃完了没有。这不,傅海刚回来,一定没有吃饭,给他下面条的时候,要不要再给您也下点。”

“那就多下点面吧!给各位校尉也来上一点,这么晚了,大家一定是饿了。”

“哎,好嘞!”

卢尚离开徐明秋的军帐后,就听到背后有人在叫他,转身一看发现是傅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傅海的率先开口。

“老爷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我……”卢尚顿一下,“世子让你下毒,计划得好好谋划一下,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晚点回去也不晚,再说了,大家还等着吃老爷子的羊肉面条,你一个人一定忙不过来,我来帮你。”

卢尚本想拒绝傅海的帮忙,看到傅海如此坚定,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答应了下来。

“也好!”

两人来到火头军做饭营帐,从和面开始,一步步地来。

“老爷子,心有话的别憋着,可以说给我听。”

卢尚突然停住了和面的动作,眼神呆滞,好似回想起了什么。片刻后开口道:

“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原本想说的是,关口我们可以直接放弃,经常放羊的我,也干过倒买倒卖的活计。知道,有一个地方,哪里可以自由进出。想不通过关口,也能进入大夏国的领土。”

傅海没有要打断的意思,静静地和着面,等待着卢尚接着说。

“我认为,无论关口北域蛮人有多少,都无所谓。我们要做的是,将这群蛮人赶出去,而不是将他们留在大夏国。就算,我们突破个关口了,北域蛮人失败了北上撤退,区区一个关口能拦得住他们吗?

肯定是不能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在那里浪费时间和精力。我认为我们要做的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集中起来将北域蛮人给赶出去。”

傅海静静地听着,直到卢尚把所有的话全部说完。

“老爷子,您说得很对,我个人,乃至世子也是支持的。但您不知道的是,大夏国的问题太多了。自从陛下重病之后,大夏国的朝堂已经四分五裂的,集合在一起,也是各自为战,很难起到有价值的效果。再有就是,您看看我们这些人,不是杂牌军吗?

将士们为什么悍不畏死,但求一战,不就是为了摘掉杂牌军的帽子吗?您的想法我会转达的,其实我也赞成拿掉关口。这样没人知道还有一只队伍,在他们的背后,那样我们永远都是安全的。

我更希望,我们就这么带着外围,什么都不干,专门截杀北域各部族的运粮队伍。他们军队人数确实多,吃起粮食的嘴还多,早晚也要让我们耗死。”

傅海和卢尚谈了很多,感觉卢尚并不止是一个羊倌儿这么简单,他应该还有别的不一样的经历。至于经历是什么,傅海懒得知道,更懒得去问。

在他的眼里,谁还不能有个秘密,别人的秘密非要让你知道不可吗?况且,卢尚父子两人,对徐明秋一点歹意都没有,为什么非要盯着人家父子不放。

面条煮好之后,两个端的确实费劲,傅海就叫来了几名将士帮忙。超会做人傅海,岂会让人白白帮自己干活,还剩下一些羊肉卤子,和一些没有下锅的手擀面。

“手擀面放一晚上就不能吃了,一会你们几个分了,帮我把面给世子端过去。”

面条放好后,卢尚老爷子特意看了傅海一眼,那种感觉好似再说,不要和世子殿下说。又还是再说,一定要和世子殿下说。

无论卢尚老爷子是什么态度,傅海都以第二个为基础,决定告诉徐明秋他刚才和卢尚在一起做面条时说过的话。

“傅海,你说你也是的,这么重要事情,就等着你去干活,你怎么就去做面条了。”在决定用毒之后,徐明秋心情大好,闻到羊肉面条的香气后,毫不客气地大口吃了起来。

“你手中又什么现成的毒药吗?打算在怎么干,要不要再度探查一下再决定。”

其他几名校尉也是如此,嘴中吃着面条,眼睛和耳朵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傅海的身上,想听听当事人傅海的意见。

怎料到,傅海一开口,就给了大家伙一瓢冷水。

“世子,我并不支持下毒。我个人倾向于细水长流。”

徐明秋军帐中的众人顿时一惊,手中的面条突然就不香了,有几个校尉都忘记了咀嚼面条。

“傅海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在徐明秋的印象中,傅海绝不是这样的人,他再有千般万般不愿意,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拒绝徐明秋的命令。

在大家惊讶的目光中,傅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与卢尚老爷子的交谈内容。

“世子,我认为卢尚老爷子说得很有道理,断其粮草,就可以抑制北域部族联合军南下。鹿城的粮食再怎么多,他们也是远征,吃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可以利用卢尚老爷子知道的秘密路线,在大夏国和北域反复横跳,一来可以练兵,二来不会人有知道,还有一支军队藏着他们后面。”

徐明秋细细品味着傅海的话。

“你们的意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