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算什么东西,滚出去!”
不等杜迪说完,一名富家公子装扮的年轻人直接站起,冲着他愤怒咆哮。
他们是什么身份,这南诏太子居然如此看不起他们!
让一群士兵陪他们喝酒,只是**裸的羞辱!
对此杜迪也不恼,挥手冷笑看向众人,“既然你们不敢比,那就不比!”
“几位说我们身份低,那我们坐到一边去,如此就不算失礼了吧!”
杜迪满脸冷笑,完全没有把众人放在眼底的架势。
随后他一挥手,在他身后的十多南诏精锐全部跟着他走到另外一边。
待这些南诏士兵坐定,场上泾渭分明,只是出现了一幕滑稽的现象。
现在秦肖川如坐针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秦肖川心中暗骂,这群南诏的蛮子,这般的无礼,亏舅舅和母后还让自己结交。
这等粗鄙之人,配不上他的身份,和他们结交,就是丢自己的人。
和秦肖川的心情不同,其他众人心头压抑,杜迪的行为,让他们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只是现在场中三位皇子都没表态,现在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看着三人。
不少人心中期盼,这大皇子声望极高,对待这些蛮夷也是铁血手段,就是不知道他会如何。
“大哥,要不我去?”
褚天罡这个憨货被人落了面子,当即就要提着酒壶上前斗酒。
秦岚一手伸出按在他的肩膀上,目光清幽,淡淡的看向对面的秦肖川,“你一个国公之子,和他们一群皮毛麟角斗,岂不是辱了定国公的身份?”
“他们就等着你上当,恨不得你现在就去。安心坐下喝酒,他都没动,你急什么。”
秦岚下巴一挑,褚天罡嘴角立刻咧开,两人低头不去看秦肖川。
现在最难受的就是秦肖川。
“喂,坏家伙,你就这么看着啊?”
杜伶人好奇的看着秦岚,这些南诏士兵目中无人,这让她都不禁皱起眉。
秦岚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谁说我就看着?我这不还喝着酒呢么?”
说罢,秦岚捏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酒饮下。
忍,他是不会忍下去,既然已经结仇,这事情就没互相看着。
赵昊不是傻子,今天安排的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拿捏他,试试深浅而已。
但是要找到对方破绽,必须让其先自乱阵脚。
秦岚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一击毙命,彻底翻盘的机会。
伴随这些南诏士兵落座,内庭内显得杂乱起来,各种行酒令和吆喝声不断响起。
原本清幽的环境,因这些人而显得十分低俗,不少人已然皱起眉。
要不是见到秦岚等皇子没有动作,他们早就直接起身甩袖而去。
就在此时,杜迪端着一壶酒摇摇晃晃从对面走出。
只见到他面带笑容,环顾四周吐出一口白气,目光终究落在秦岚的身上。
“大魏大皇子,先前你和我等发生了些许不愉快,今日你来,那是再好不过。”
说着话,杜迪迈着步子,朝着秦岚而来。
“今日殿下邀请,你和我等之间的恩怨,也是时候一并清算。”
说着杜迪手中酒壶倾倒,两个酒杯出现在他手中。而后酒杯落在桌上,酒杯内酒水四溅。
杜迪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岚,脸上尽是嚣张和狂傲。
见此一幕,秦肖川和秦晋面色各异。
这些人居然直接找到秦岚,这让他们很是意外。
不远处秦肖川眼中冷意连连,举起酒杯遮住自己的目光。
这场宴会,秦岚既然来了,那就是自己找麻烦。
南诏和大魏之间的事情,全是拜他所赐,如今这局面也是因他而形成。
见到秦岚不说话,杜迪嬉笑着把酒杯往前推了一点。
“大魏大皇子?”
“滚!”
秦岚身边褚天罡愤而起身,一挥手直接将酒杯打飞。
秦岚目光平静,完全没有褚天罡的暴躁行为而动怒,也不曾抬头去看一眼杜迪。
杜迪不气恼,抬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爽快的咂吧嘴,“大为大皇子不赏脸,那我自己饮了便是。”
喝完这杯酒,他并未离开,而是把目光放在秦岚身边的杜伶人身上。
适才喝了一点酒,杜伶人俏脸通红,宛若娇艳的红苹果一般可爱。
杜迪目光闪烁,开口笑道:“都说大魏物资丰沃,才子佳人不计其数,看来诚不欺我。”
说着杜迪目光在杜伶人身上游走,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心迹。
感受到身上一股炽热的目光,杜伶人柳眉紧皱,内心生出一股厌恶感。
周围众人面上充斥愤怒。
这南诏贼子居然敢轻薄杜伶人!
面对众人愤怒的目光,杜迪轻笑一声,踢开周围的蒲团,抬脚就打算在秦岚面前坐下。
至于他的双眼,一直都在杜伶人身上。
那**裸的目光,恨不得要把杜伶人吃掉。
杜伶人心中厌恶,将身体往秦岚身边藏了一些。
可依旧架不住那杜迪的眼神,只见到他口中嬉笑着说道:“美酒配佳人,若是能有……”
陡然间,众人目光瞪大。
杜迪手中酒杯倒飞出去,咕嘟咕嘟滚了很远。
他的脸上,五根手指印快速显现,嘴角也露出一丝鲜血。
刚才还在喧闹的内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死寂一般的沉寂。
众人纷纷瞪大眼,惊愕的看着秦岚的方向。
杜伶人俏脸煞白,也是惊讶的看着秦岚。
而身边的秦岚,悠悠然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慢悠悠收回。
这是?这个坏家伙在保护自己吗?
杜伶人羞的脑袋冒烟,傲娇的撅起嘴,自己才不要这坏家伙保护。
杜迪呆愣在原地,这一巴掌把他打的七魂丢了三魄。
秦岚抽挥手,定定的坐好,冷然吩咐,“闫师古何在。”
“殿下,卑职在此。”
闫师古从秦岚身后站起,如同门神一样守护在他的身边。
“挖掉双眼,切掉舌头,丢出去喂狗。”
秦岚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小事,而不是一件关乎人命的大事。
“喏。”
闫师古毫不犹豫,拔出手中佩刀,直接冲了出去。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