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罪。我有罪啊。”

“跪下！”李绩把脸拉下来，猛地从腰间抽出黄金九龙宝剑，把宝剑往书桌上一放，“只要三个县令一齐告状，皇上岂能留你。你身为当朝大员，没有敬畏意识，守不住道德底线，毫无官德，德不配位。你就等着受处分吧。”

黄文炳以头叩地，哭诉道，“靖王爷，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你救救我。”

“求我了？你不是后台很硬的吗。”李绩话锋一转，低声道，“我也为你感到惋惜。你是贞观十七年的文科状元，能从科举进入仕途，说明你很有文采和能力。可惜了，本府只要给皇上一道密折，你这个刑部尚书，也就干到头了。”

“王爷，我的大老爷嘞。求你救我。我考上状元不容易。我家十三代，只出了我一个状元。我真的不容易，我不能丢掉公职啊。”

邢倪和荷花止住哭泣，李绩看了一眼邢倪，眼神里带着蛊惑之色，“邢夫人，你的意见呢？”

她抹抹鲜红的嘴唇，丹唇微启，嘤嘤哭泣，“王爷，这个黄尚书就是气人。当时啊，他的样子，眼睛通红，怪吓人的。他劲真大。不顾人家反抗，死命硬上，你看看，我这手背上，留下很多抓痕。”

李绩一惊，卧槽，遇到高手了。邢倪这雪白的手背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三道抓痕。

“唉。这个黄尚书啊，也许是急不可耐了。要是再没有女人上山，遇到老母猪也能**。这人性啊，真是难以掌控。谁说人性能经得住考验，只是未到抓心挠肝处。”

李绩伸手轻抚一下那樱桃花一般的抓痕，安慰道，“等会我给你‘疤痕灵’，一个月之后，准好。”

“还得一个月啊。”

“那怎么办，这下手也太狠了。”

“呜呜。”

邢倪捂脸又是一阵哭泣。

“荷花姑娘，你的意思呢。”李绩又温柔地看看荷花，示意她说几句。

荷花面色羞红，简单地表态道，“我吗，不会说话。一切处置，我听王爷的。我只担心，要是小姐知道我被人强了，我可就要被赶出家门。到时，我流落街头，那多可怜啊。再说了，我还是个黄花姑娘啊。嫁人，谁还要我。妈**的，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拿我们这些弱势群体取乐。”

“荷花，你别打击面这么大吗。大唐朝当官的多得很，像黄尚书这样的败类，我看不过是极少数而已。主流还是好的。你合理的诉求可以说。”

荷花读书不多，不可能像邢倪那样子入戏快、表演真实可靠，能无缝对接李绩的思路。

她也是抹着眼泪，轻声哭泣着。雪白的脖颈，露出几道青筋，双峰耸立着，随着肩膀的抖动而颤动起来。黄文炳倒吸一口气，美滋滋的回味着，如果是真的那样，老子的艳福还不浅嘞。这小丫头身段不错，那水蛇腰，弱不禁风啊。他忽然心生怜香惜玉之态。

黄文炳正在意**，李绩恰到时机地，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黄尚书，不是我说你，你这都是做的什么事啊。人家荷花姑娘，可是个雏儿。黄花被你糟蹋了，她可怎么活。林县令还不知道，要是传到她的耳朵里，也就是说，她要是知道了，她非得找你拼命不可。”

“黄尚书！”李绩声音逐渐严厉起来，“我听说，林小姐手里有枪，到时候，她一枪打爆你的头，谁也拦不了。”

黄文炳吓得瘫痪了。屁股上到处是屎，弄得满房间发臭。

他哭着，跪着，求着，原先的傲气，**然无存。

甄士隐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暗想，这都是什么情况啊。一个帝国的大员，居然被一个二线的官员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玛德。

甄士隐一向文质彬彬的，听说自己的老婆被人睡了，他一开始也是难以接受。看见黄文炳落水狗的样子，他心里一点也不可怜。

自作自受。

这三年，本县就被你逼疯了。到后来，还把自己的媳妇派上了战场。

玛德。他连续爆粗口。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竟然放弃了斯文。李绩想着，这就对了。搁谁被人戴上绿帽子，也得拼命。

邢倪抬头瞅了自己的丈夫一眼，甄士隐吓得忙忙闭口，他偷偷瞅着她的面色，低声哆嗦着，“我听老婆的意见。你怎么看？”

她没理他。

李绩翘着二郎腿，猛地抡起哨棒，对着黄文炳的脑瓜子，“啪哧”一打，黄文炳猝不及防，疼得抱头鼠窜。

小小的道观，上演着人间大戏。李绩这个导演和邢倪这个名牌主演，互相看了一眼，总算舒了一口气。

“跑，你能往哪里跑。”李绩高声喊道，“你站住。要想保留公职，你得答应本府三个条件。”

黄文炳突然站住不动了。

“王爷，只要你不告我。不弹劾我。我的公职能保留住，别说三条，就是三十条，三百条，我也答应。”

“那好，口说无凭。拿纸笔来。”荷花将随身携带的笔墨拿出来，递给黄文炳。

“我说你写。一，赔偿甄士隐县令白银一千两，荷花白银五百两，晴雯白银一千两。”

“第二呢，今后不得强行征用罪臣家眷。罪臣的家眷也是人，她们也有尊严吧。她们应由朝廷统一发配或者处置。你一个监狱长，无权要求地方官员给你提供罪臣家眷。要想找乐子，可以邀请几个老友打打牌，就是打掼蛋、跑得快、两张死比大小，炸金花、斗地主都行，这也比玩女人强。要是急了，下山去教坊司去，那个老鸨赵堂倌，还能不给你面子。三呢，今天这件事，出门就不谈事。也就说，你本人要守口如瓶。另外你对于李成高、朱允炆的案子，要尽快出具审结决定书。明确他们是冤假错案，从文到之日起，恢复名誉。至于，他们的职务，还有家人的处罚问题，等我面见皇上，一一恢复名誉。有错，就改。这才是刑部尚书的职责所在。你明白吗。”

黄文炳笔走龙蛇，这个文科出身的状元，写一手好字。他收住笔，沉声应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