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镇静地等待着黄文炳的下文。

“我衣服呢。这么多血,咋回事?我的妈,这大**不可能这么多血啊。谁的血,玛德,我被人陷害了。”

“黄尚书,叫,你再叫啊。不知羞的东西。你喝醉酒了,你知道吗。”

李绩开始慢慢敲打他,他把一杯西湖龙井茶放在大床的床沿上,“尚书老弟,你喝口茶。别急躁。事情已经出来了,你急躁也没用。”

“玛德,我急躁。你小子做的好事,你敢陷害我。”

黄文炳还是有点头脑不冷静,看见自己衣不蔽体,床单上和肢体上到处是血,他激动地破口大骂。

“啪!”

李绩靠的很近,就在黄文炳骂声未停之际,他甩手就是一掌,“噗——”一道血雾飞溅,黄文炳三颗门牙被打飞。

“老子和你拼了。”

黄文炳顺手抄起床头一根哨棒,对着李绩的头颅,劈头而下。

“呼!”

哨棒尚未落下,荷花早已一脚踢出,那哨棒“哧溜”一声滚落地下。

“黄尚书,别激动。你想这样闹下去?”李绩猛然一拍桌子,“你看看你,像个官员的样子?皇上知道了他会怎么想?褚遂良低价购买翻译人的土地,为那些小钱,被贬了。你倒好,围着下半身舒服,竟然要挟梁州的地方官进贡歌姬。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披头散发,衣不蔽体,而且,浑身沾满血污。你连一个普通的市民都不如。市民喝醉了,在家睡觉,你呢,见到女的就动了歪心思。我问你,你这是什么行为?”

黄文炳急得满头大汗,大叫道,“李绩,你别你妈的血口喷人。老子什么都没干。我醉酒了不假,越是醉酒,越干不成事。”

“谁说喝醉酒的人,不能干事。你看到了。你听说了。尚书啊。你一面之词,能说明什么问题。玛德,你想耍赖。堂堂的帝国尚书令,居然干一些猪狗不如的勾当。你让甄县令如何见人?他要是被人知晓,戴上了绿帽子,他还怎么再在官场上混。褒城他是待不下去了。就是梁州,他也无脸见人。谁的老婆被人睡了,卧槽,这不难听嘛。甄县令官职再低,他也是人吧。人就得有血性。你看,我说在这搁着,他一定会去太尉府告状。”

李绩的一箭双雕之计,让黄文炳冷汗直冒。甄士隐呢,更是百口难辩,之所以说他百口难辩,这话是从靖王爷李绩嘴里说出来的。

而且,问题的关键,从褒城出发前,李绩和邢倪亲自给他说起过这美人计的过程,是假戏真做。

也不是说美人计多么晦涩难懂,其实明白人心里都清楚。就是要付出代价。

其实,美人计也倒无所谓,重点是,要是黄文炳真的操了他老婆,他可就是损失大了。

他眼睛再次扫视大**的床单,也亲眼看见**都是血。

又一想,邢倪显然不是流血的人。那肯定,还有荷花,或者是另一位俏晴雯的血迹。

他晕了。绕来绕去,把一片大草原绕到自己的头上了。

甄士隐不知真假,“扑通”一声给李绩跪下了,“王爷,这事要是真的,我也在褒城混不下去了。”

“你看看,甄县令觉悟了。搁谁,也扛不住打击。他马上就能和你拼命。即使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拼命,那谁也挡不住,他去监察台揭发检举。”

李绩一边烧火,一边喝着西红龙井茶。

可甄士隐一下子如坠入万丈深渊,他声泪俱下,面色难堪。黄文炳心里纳闷,我靠,自己就醉了,还能干成事吗。

“甄老弟,你消消气。如今就看这黄尚书认不认账了。他说没碰尊夫人。你信,还是不信。你说这满床的血迹咋回事?”

“王爷,我老婆可是二婚啊。”

李绩差一点笑出声来,你不说她是二婚,本府还不知道。娘的,你啊,真是老实人。这隐私,也能够说出来。

其实呢,甄士隐想证明,他老婆没被黄文炳作践,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出血。

甄士隐的脸上竟然出现一丝得意的微笑,李绩猛然沉下脸,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老弟啊,你老婆自己都承认了,黄尚书非礼她。你怎么还能异想天开。有没有这种可能,要是黄尚书忍不住,来个带电操作呢。也就是说,万一是你老婆大姨妈来了呢?”

“什么大姨妈。她是孤儿。”

“噗!”李绩一口茶水喷出来,腹诽道,“傻子。我靠,你是怎么当上县令的。”

“甄县令,真的假不了。你还是现实一点吧。你好好想想办法。想让黄尚书给你什么补偿。”

甄士隐糊里糊涂的呆在一旁不吱声。黄文炳面色发暗,指着李绩骂道,“狗日的李绩,你硬往人家头上扣屎盘子。”

李绩伸手逮住他的食指,稍微用力,只听“咯吧”一声脆响,黄文炳“啊”的叫了一声,“妈呀,我的手指骨断了。”

“别忙叫妈。黄尚书,事到如今,你不要再装逼了。事实就是事实。老子知道你有后台。但是,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一旦抖落出去,你呀,一定会上了大唐的热搜。你,就是榜一大哥。”

“你故意设套害我。”

李绩悠然地啜着茶水,“你是赤脚不怕穿鞋的。可是这一次,你失策了。你的癖好,本府不是不知道。你喜欢玩罪臣的家眷,喜欢看着她们在你身子底下忸怩、挣扎、难受的表情。你这是尼玛的变态。你知道吗。”

“你骂谁?玛德,老子可是正三品。权力比你大。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一个退居二线的老狐狸。玛德,跑到我的地盘上来装大佬,我不服你那一套。你滚,你给我滚出去。”

“牛逼了。还尼玛牛逼哄哄的。在大唐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还没出生呢。你信不信,老子分分秒秒弄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李绩慢悠悠地喝着西湖龙井茶,心情始终平稳。“尚书啊,你是当朝三品不错。还是刑部尚书。兼任牛头山第四监狱典狱长。老子如今是闲云野鹤,可是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