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尉,你也是人家的姑爷吧。这姑爷可不是乱喊的。以后要多长几个心眼。狗眼看人低,你可真是大错特错。另外,你看不起女人当官,尼玛,你脑子都被狗吃了。”
张成被林府的管家训斥一顿,一下子安静下来。要是平时,他这个县衙的联防队长,可真的不会甘心咽下这口气。
不一会,长使顾长卫从县衙走过来,对着李绩弯腰施礼。
然后,走近林珊红,“林县令,县衙今日有几个案子要审讯。请林县令到县衙说话。”
林珊红看看李绩,李绩笑道,“你看看,谁也不能料到啊,第一天就有案子审讯。别耽搁了,你去吧。”
李绩挑选两个小厮,配上长刀,给林珊红当私人保镖。
从丫鬟中间,挑选一位身形高挑的姑娘给林珊红当私人秘书,也就是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林雪原令四个小厮抬着一顶肩舆过来。
林珊红恋恋不舍道,“王爷,我去了。”
“去吧。你走后,我还要到陕县去,王德政县令和我有约。”
“那让管家带着几个扈从跟你去?”
“本府不需要。”李绩笑道,“不用了。林府的事很多,就让管家履行自己的职责。另外,这些小厮各有各的事。不麻烦了。”
“你一个人,咋行啊。”
林珊红眼睛就在荷花的身上一扫,“要不,就让荷花跟你去,路上也有人说话。再说啦,她这几天累了,在车上也能歇歇。”
“好啊。只要何小姐没意见,我同意。”
荷花一惊,转而微微一笑,“小姐说了,我只能服从。”
等林珊红走后,李绩和荷花坐上一辆马车,直奔陕县而去。
走过二十里路程,前面就是陕县境地。
马车在御道上疾行,绕过王家宗祠,进入陕县大街中心岛。
县衙就在左侧的柳树林后面,马车下了御道,沿着一条羊肠小道而行,行数米,有一座道观。
李绩掀开车幔,抬眼看见,道观的匾额上书写着“清风徐来”四个梅花篆字。
“停一下。”
赶车的小厮林楠,急忙刹车,转身问道,“王爷,马上就到县衙了,这里不安全,还是去县衙吧。”
“我要去道观找一样东西。”
李绩下车,带着荷花往道观里面走。
门边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尼,慢慢睁开眼,低声道,“施主算卦,还是求签?”
“仙尊,贫道想跟你借一样东西用。”
李绩微微一笑,弯腰施礼。
他把手里的拂尘指向鼎炉里的香灰。
老尼这才看清,来人还有一位道士。她急忙回应,“呵呵,老奴的眼睛不好使了,你是京城的王爷,我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仙尊,我也是云游到此,看见这里的道观,就想起来需要借一样东西。”
“这里的香灰不是很多,年成不好,求神问道的施主少了。你看我,十几天都没吃东西了。”
李绩从身上的褡裢里拿出烙饼和素鸡,摆在香案上,“这里还有五十两纹银,请仙尊到附近的街市上,采购一些生活物资。眼见天要下雪,好好准备一些过冬的食物。”
老尼伸出干枯如柴的手,接过银子,闭目为李绩祷告。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李绩和荷花已经出了道观。
从道观出来,又向西走了一里路程,陕县县衙就在眼前。
县衙门口的一颗老槐树下,站着一老一少。
老人面色清瘦,绿色官袍打上好几处补丁。
那位少女面色红润,看见马车朝着衙门驶来,她忙叫道,“义父,你看,靖王爷真的来了。”
“靖王爷,是你吗。”俏晴雯眼巴巴地望着。
马车停下来,王德政急忙紧走几步,双手垂立,站在马车的一侧候着。
李绩和荷花下了车,俏晴雯一把拉着他的手,“王爷,你要是再不来,我还得去峡石县找你。”
“我说好的,哪能食言啊。”
“这位就是我义父。陕县贫穷县令王德政。”
李绩一把握住王德政的手,“王县令,外面冷,我们还是去看看王公子为好。”
王德政感激的说上话来,三个呼吸之后,才应道,“王爷,你先喝口水再说。”
“还是先救人吧。”
王德政带着李绩来到地下河,河面上停放着一条渔船。
渔船上放着一口棺材。
“我儿子就在这口棺材里。”
“那好,打开棺材。”
王德政令几个衙役把渔船拉倒岸边,停稳后,几个人上去,打开棺材盖。
等棺材盖打开,李绩低头看看,王响面色红润,就像刚刚入睡一样。他低声命令道,“把公子搬出来,放到这块巨石上。”
四个衙役,费力把王响的尸体搬出来,摆放在暗河边的一块大石上。
李绩从异能空间里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丹药丸,用压舌板撬开王响的嘴,将丹药塞进他的口腔内。
“进去吧。”
李绩右手一挥,一道疾风而过,那药丸顺势滑入王响的咽喉内。
过了一会,王响的头部开始冒气。李绩把香炉灰洒在巨石的四周,说也奇怪,那香灰居然飘飘起伏,就在王响的尸体周围升腾起一层层帷幕,将尸体围在中央。
王德政和众衙役十分好奇,一个个屏声敛气,默默看着李绩开始做法。
等香灰落下来,李绩从储物间拿出一支长圆形瓷瓶,打开瓶塞,倒出一把银针。
李绩右手一扬,九十九根银针“嗖嗖”飞出,纷纷如雨下,十秒过后,银针全部扎在王响的身上。
九十九根银针,尾部摇摆不停,三十秒后,银针尾部才停止摇摆。
李绩右手一展,那银针“唰唰唰”,一阵婆娑,三个呼吸之间,纷纷落在他的掌心内。
他收起银针。
从储物间拿出一根蛇杖。
拐杖的头部趴着一条小青蛇。
小青蛇吐着蛇信,顺着拐杖攀爬。
李绩将蛇杖在王响的头部绕了三周,那青蛇一口毒液喷入王响的口腔。
“王公子,醒来!”李绩将蛇杖收起来,对着王响的耳际,轻声道。
不一会,巨石上的身体动了一下。
王响慢慢睁开眼,看见四周满是惊异的目光,心里一惊,“怎么,我还活着啊。”
王德政听见儿子发出声响来,激动地一步上前,双手抱住他的头,“我的儿,你可醒了。我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呜——”